傻柱冷笑一聲:「喲,我可不需要你這面子。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別在這兒耽誤我喝酒。」他斜睨著劉海中,眼中滿是不屑。
開玩笑,以前劉海中仗著自己是二大爺,在大院裡吆五喝六的,傻柱雖不喜歡他那副作派,但多少還會給他幾分薄面。可如今,劉海中不過是個普通小工人,沒了往日的權勢,傻柱自然不會再慣著他。
劉海中聽到傻柱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心中惱羞成怒,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傻柱,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他指著傻柱破口大罵,「別以為你現在有點錢就了不起了,你不就是個從監獄裡出來的廚子嗎?」
傻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本來就對劉海中沒什麼好感,現在被他這麼一罵,更是怒不可遏。「劉海中,你嘴巴放乾淨點!別在我這兒撒野。我是從監獄出來怎麼了?我靠自己本事掙錢,不像你,為了點家產和自己兒子打得死去活來,你還有臉在這兒罵我?」
劉海中被傻柱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傻柱生吞活剝了一般,那一刻,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揮出拳頭,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傻柱。
但就在拳頭即將揮出的瞬間,劉海中突然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傻柱,我不跟你計較。我就問你,你到底是從哪裡搞來的錢?你看你現在天天吃肉喝酒的,肯定有什麼賺錢的路子吧。」
傻柱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劉海中,說道:「喲,劉海中,你可真有意思。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前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怎麼了,跑來問我賺錢的路子?我告訴你,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劉海中聽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說道:「傻柱,你別太過分了。我就是問問你,又沒說要搶你的路子。你至於這樣嗎?大家都是鄰居,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傻柱冷笑一聲,說:「鄰居?你也配跟我提鄰居?你以前怎麼對我的,你都忘了嗎?我傻柱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我也知道什麼人該幫,什麼人不該幫。你這種人,我就是有錢也不會讓你知道我是怎麼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傻柱轉身就要關門,不再理會劉海中。劉海中急忙伸手攔住門,說道:「傻柱,你不能這樣啊。我現在真的是遇到困難了,你就當是幫幫我,行不行?」
傻柱用力地推開劉海中的手,狠狠地說道:「遇到困難了?你早幹嘛去了?你和你兒子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天?你霸占家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困難?我告訴你,劉海中,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別來找我。我沒功夫陪你瞎扯。」
說完,「砰」的一聲,傻柱重重地關上了門,把劉海中晾在了門外。
劉海中站在傻柱家門外,心中的憤怒和無奈交織在一起。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出了這個威脅傻柱的辦法。
他衝著門裡大聲喊道:「傻柱,你別以為你能躲得過去。你要是不把掙錢的辦法告訴我,我就去派出所舉報你。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劉海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決絕,他想著,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不如就賭一把。
屋裡的傻柱聽到劉海中的威脅,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確實有些心虛,雖然他自認為自己賺錢的方式沒什麼大問題,但畢竟經不住別人去派出所瞎折騰。萬一真被查起來,就算最後沒事,也得惹一身麻煩。
無奈之下,傻柱趕緊打開了門。他看著門外的劉海中,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但語氣卻比之前緩和了一些:「劉海中,你別發瘋了行不行?有話好好說。」
劉海中見傻柱開了門,心中暗自得意。他覺得自己這一招還挺管用,於是更加理直氣壯地說:「哼,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趕緊把掙錢的辦法告訴我,不然我真去派出所了。」
傻柱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行,你先進來,咱們進屋說。但我告訴你,我這掙錢的辦法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你別在這兒瞎攪和。」
劉海中一聽,連忙點頭,迫不及待地跟著傻柱進了屋。
進了屋,傻柱謹慎地關上門,然後一臉神秘地對劉海中說道:「劉海中,我告訴你吧,我跟木材廠食堂的大廚王胖子認識。我們倆啊,偷偷把食堂里的肉拿出來賣掉,這才掙到了錢。」
劉海中一聽,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訝之色。「什麼?你們這是在偷公家的東西啊,這可是犯罪啊!」他忍不住大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震驚和擔憂。
傻柱卻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說:「你懂什麼?這事兒我們做得很小心,不會被人發現的。再說了,不就是點肉嘛,能有多大事兒。」
劉海中還是覺得不妥,他皺著眉頭說:「傻柱,你可別亂來啊。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傻柱看著劉海中那膽小怕事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說:「你要是不願意干,就把嘴巴閉緊了。別到處亂說,不然我饒不了你。我這也是看在你現在走投無路的份上,才告訴你的。你別不識好歹。」
劉海中陷入了沉思,他一方面覺得傻柱的做法太冒險了,自己不想捲入這種可能會惹上大麻煩的事情中;另一方面,他又確實急需錢來解決自己和劉光福之間的問題。
劉海中在心裡反覆權衡著利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一方面是法律和道德的約束,讓他對這種偷拿食堂肉的行為充滿了擔憂;另一方面,眼前的困境又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急需這筆錢來解決問題。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劉海中最終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跟著傻柱干。他看著傻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
傻柱卻並沒有立刻相信他,而是一臉嚴肅地說:「劉海中,你可得想好了,這事兒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是決定干,就得發誓,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不然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劉海中點了點頭,舉起右手,鄭重地說道:「我劉海中發誓,今天傻柱跟我說的事兒,我要是泄露出去半點兒,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傻柱看著劉海中發完誓,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他點了點頭,說:「行,那你記住了,半夜兩點,在四合院門口見面。到時候別遲到了,咱們得抓緊時間。」
劉海中應了一聲,然後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傻柱家。
半夜兩點的鐘聲剛剛敲響,寂靜的夜裡這輕微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劉海中躺在床上,聽到鐘聲後,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興奮。他輕輕地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然而,儘管他已經足夠小心,但在這安靜的夜裡,哪怕是最輕微的動靜也顯得格外突兀。他的動作還是驚動了睡在一旁的二大媽。二大媽原本睡得正香,被這細微的動靜驚醒後,迷迷糊糊地問道:「老頭子,你這大半夜的幹啥呢?」
劉海中嚇了一跳,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他趕緊壓低聲音,對二大媽說:「你別管,我出去有點事兒,你趕緊睡吧。」
二大媽一聽,頓時清醒了幾分,她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你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又要去幹什麼壞事?」二大媽的聲音帶著一絲懷疑和擔憂。
劉海中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別瞎猜了,我能有什麼壞事。我就是出去辦點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你別囉嗦了,趕緊睡吧。」
二大媽還是不放心,她坐起身來,想要拉住劉海中。「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出去。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劉海中無奈,又怕耽誤時間,只能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我就是去和一個朋友商量點事兒,真的沒什麼。你就別問了,我很快就回來。」
二大媽看著劉海中那慌張的樣子,心裡更加懷疑了。但她也知道,自己攔不住劉海中。「那你早點回來,注意安全。」二大媽無奈地說道。
劉海中點點頭,然後迅速穿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他輕輕地關上房門,生怕再發出一點聲音吵醒二大媽。走出家門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四合院門口走去。此時的夜晚格外寂靜,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院子裡迴響
說來也該劉海中倒霉。
許大茂睡眼惺忪地起了床,準備去茅房解決一下內急。當他經過院子的時候,借著微弱的月光,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在鬼鬼祟祟地移動。他定眼一看,原來是劉海中。
「劉海中,你這大半夜的幹什麼呢?」許大茂大聲質問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把劉海中嚇了一大跳。
劉海中的心猛地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慌亂地轉過頭,看到是許大茂,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我……我,沒幹什麼,就是出去有點事兒。」劉海中結結巴巴地說道,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許大茂的眼睛。
「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兒?你別不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許大茂一臉狐疑地看著劉海中,慢慢走近他。許大茂平日裡就和劉海中不對付,這會兒看到他這副模樣,更是覺得有問題。
劉海中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就是有點急事要出去處理一下。」
「急事?什麼急事不能白天處理,非得半夜偷偷摸摸的?」許大茂不依不饒地追問著,他越想越覺得可疑。
劉海中此時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怎麼應付許大茂。他知道不能讓許大茂知道自己要去和傻柱幹的事兒,不然肯定會惹出大麻煩。「哎呀,你就別問了,反正就是一點私人的事兒。你趕緊去上你的茅房吧,別在這兒耽誤我時間。」劉海中有些著急地說道,試圖把許大茂打發走。
許大茂緊緊盯著劉海中,看著他那副緊張到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的懷疑愈發濃烈。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決定以二大爺的名義來壓一壓劉海中,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劉海中,你今天必須把情況給我交代清楚,別以為你能矇混過關。我現在以二大爺的名義命令你,老實說,你到底要去幹什麼?」許大茂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架勢還真有幾分威嚴。
劉海中一聽許大茂這話,心裡暗暗叫苦。他知道許大茂這是故意刁難他,但又不能直接跟他翻臉。慌亂之中,他急中生智,連忙說道:「我真的沒幹什麼,我也是去上廁所啊。」說完,他還故意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仿佛真的憋不住了。
許大茂哪會這麼輕易相信他,冷笑一聲,說道:「行啊,你說你去上廁所,那正好,我也去廁所,你就跟我一塊去吧。」說著,他便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眼睛卻一直盯著劉海中,看他有什麼反應。
劉海中這下可傻眼了,他本來就是隨便找的藉口,根本不是真的去廁所。要是跟著許大茂去了廁所,那肯定會露餡。可如果不去,又會讓許大茂更加懷疑。他站在原地,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許大茂見劉海中猶豫不決,更加確定他心裡有鬼。「怎麼?不敢去啊?看來你真的有問題。」許大茂得意地說道,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抓住劉海中的把柄了。
劉海中咬了咬牙,決定硬著頭皮跟許大茂走一趟。他心想,到了廁所附近再找個機會溜走。於是,他故作鎮定地說:「去就去,誰怕誰啊。」
說完,便跟在許大茂後面,朝著廁所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裡七上八下,不停地想著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