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王衛東,怎麼這麼厲害!算了,來日方長,有機會再收拾他。」
易中海眼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心中盤算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三大爺吸引,悄悄地往後挪動腳步,準備找個機會溜走。
然而,王衛東早就留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他眉頭一皺,大聲喝道:「易中海,你想往哪兒跑?惹了事就想跑,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易中海聽到王衛東的呵斥,頓時大驚失色,腳步也僵在了原地。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連忙擺手解釋道:「王衛東,這……這都是一場誤會啊!你看,這事兒鬧得,我也是一時糊塗,被大家的情緒給帶偏了。我本來沒想要鬧成這樣的,咱們都是大院裡的老鄰居,可別因為這點事兒傷了和氣啊。」
王衛東冷笑一聲:「誤會?你帶著人堵我,還讓傻柱和劉海中動手,這是誤會?易中海,你別把大家都當傻子。你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咱們沒完!」
易中海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心裡清楚,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了。他眼神慌亂地看向周圍的住戶,希望能有人幫他說句話,可大家都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他解圍。
傻柱和劉海中從地上爬起來,傻柱捂著受傷的地方,嘟囔著:「一大爺,你可把我們坑苦了,這事兒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幹啊。」劉海中也在一旁點頭,滿臉的懊悔。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心裡把他們罵了個遍,可現在他也無暇顧及這些
王衛東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易中海,不容置疑地說道:「易中海,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你想鬧事,就得承擔後果。從今天起,你給大院掃一年的院子,這就算是對你的懲罰。」
易中海一聽,頓時嚇得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說道:「王衛東,你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哪還有力氣掃院子啊?你這也太狠了吧!」
王衛東冷笑一聲:「哼,你現在知道喊老了?你鬧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年紀大?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就去派出所好好說道說道,看看警察怎麼處理你這聚眾鬧事、帶頭打人的事兒。」
易中海一聽「派出所」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要是真鬧到派出所,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而且說不定還得吃官司。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快速地盤算著。
「王衛東,你看能不能換個懲罰方式?這掃院子的活兒我真幹不了啊,我這腰不好,腿也不利索,萬一在打掃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就麻煩了。」易中海試圖繼續為自己辯解,眼神里滿是哀求。
王衛東卻不為所動:「沒得商量。你自己惹的事兒,就得自己負責。
易中海滿臉苦澀,就像吃了黃連一般,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行,王衛東,我掃就是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無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完,易中海就想拉著傻柱和賈張氏趕緊離開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地方。傻柱和賈張氏也正有此意,他們巴不得能快點離開呢。傻柱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膀,賈張氏則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跟著易中海往人群外挪動腳步。
然而,他們剛走沒幾步,王衛東那威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站住!你們就這麼想走?」
易中海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瞬間僵在了原地。易中海轉過頭,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王衛東,你……還有什麼事啊?我都已經答應掃院子了。」
王衛東慢慢地走了過來,眼神在他們三人身上一一掃過,表情嚴肅地說道:「你們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傻柱、劉海中,你們倆公然對我動手,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賈張氏,你撒潑罵人,也得有個說法。」
傻柱一聽,頓時苦著臉說:「王大爺,我錯了,我這也是被一大爺攛掇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賈張氏也哭哭啼啼地說:「王衛東啊,我這也是著急孩子的事兒,你就別跟我一個老太婆計較了。」
王衛東卻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你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傻柱、劉海中,你們倆去給大院的公共廁所打掃一個月,這期間要是有一點不乾淨,就重新開始算。賈張氏,你去給每家每戶賠禮道歉,為你今天的撒潑行為負責。」
易中海他們三人一聽,頓時面如死灰,可看著王衛東那堅定的眼神,他們知道,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管婷婷那清脆的聲音從院子一角傳來:「衛東,飯做好啦,快回來吃飯吧。」王衛東看了一眼易中海等人,沒再說話,轉身朝著小院走去,那背影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賈張氏見王衛東走了,立馬就像炸了毛的雞一樣,跳著腳衝著易中海埋怨起來:「易中海,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這下好了吧,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去給每家每戶賠禮道歉,還得打掃廁所衛生,這都是因為你啊!你非要挑這個頭鬧事,現在可好,把我們都害慘了。」
易中海本來就一肚子火,被賈張氏這麼一罵,也忍不住回懟道:「賈張氏,你也別光說我,你當時不也上趕著要去鬧事嗎?現在倒好,全怪我頭上了。再說了,我這還得掃一年院子呢,我找誰哭去?」
傻柱在一旁唉聲嘆氣:「一大爺,您就別吵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都怪咱們一時糊塗,惹上了王衛東這尊大佛,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劉海中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本來是想為孩子們謀個好前程,結果卻把自己搭進去了。」
賈張氏一聽更來勁了:「謀前程?現在前程沒謀到,還惹了一身騷。易中海,你不是大院裡最有主意的嗎?你倒是再想想辦法啊!」
易中海煩躁地擺擺手:「還能有什麼辦法?先按王衛東說的做吧,這事兒要是再鬧下去,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說完,他垂頭喪氣地往自己家走去,那背影顯得格外落寞,傻柱、賈張氏和劉海中也只能無奈地各自散去
此時的棒梗正躺在屋裡的破床上,翹著二郎腿,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全是自己當上車間主任後的威風畫面。他幻想著自己穿著整潔的工作服,指揮著一群工人幹活,那感覺別提多神氣了。
聽到門口有動靜,棒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看到賈張氏灰頭土臉地回來了,他滿臉期待地迎上去,急切地問道:「奶奶,咋樣啦?我啥時候能去汽車廠當車間主任啊?你和一大爺他們談得咋樣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這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抬手就朝著棒梗的後腦勺拍了一下,罵道:「當車間主任?你還想著當車間主任呢?你個小兔崽子,差點把奶奶我這條老命都搭進去了。」
棒梗被打得有些懵,他捂著後腦勺,一臉茫然地看著賈張氏:「奶奶,你這是幹啥呀?到底咋回事啊?是不是王衛東不同意?」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始哭訴起來:「哼,不同意?事兒可沒那麼簡單。那王衛東根本就不吃我們這一套,現在好了,我還得去給每家每戶賠禮道歉,還要打掃廁所衛生呢。你就別再惦記那個車間主任了,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棒梗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啥?怎麼會這樣?那一大爺他們呢?他們就沒辦法了?」
賈張氏白了他一眼:「他們?他們也自身難保了。易中海得掃一年院子,傻柱和劉海中得打掃一個月廁所。這次我們算是栽大跟頭了,都怪那個王衛東,太狠了!」
棒梗坐在床邊,眉頭緊皺,此刻他終於從那當車間主任的美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家裡已經快揭不開鍋了,米缸里剩下的糧食寥寥無幾,再不想辦法,一家人都得挨餓。
他抬起頭,看向賈張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奶奶,咱得去找易中海要糧食。咱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幫他去鬧事才搞成這樣的,他不能不管咱們。」
秦淮茹正在一旁納鞋底,聽到棒梗這話,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滿臉疑惑地說:「棒梗,你這想法不太對勁兒啊。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給咱們家糧食呢?咱可不能去幹這種沒理的事兒。」
棒梗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步,邊踱步邊解釋道:「媽,你想啊,奶奶現在被王衛東懲罰去打掃廁所,這是為啥?還不是因為幫易中海去鬧事。這打掃廁所的工錢,易中海他得給咱出啊!咱這也不是平白無故找他要,這是他應該承擔的。再說了,咱們現在都快斷頓了,他作為大院裡的長輩,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餓死吧?」
秦淮茹還是有些猶豫:「可這事兒……畢竟是咱們自己也有問題,要是這麼去找易中海,他肯定不樂意,說不定還會把關係鬧得更僵呢。」
棒梗卻不以為然:「媽,現在都啥時候了,咱還管那些?要是餓死了,啥都沒了。咱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奶奶,你就去找易中海,跟他說說咱們家的難處,他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會不管咱們。」
賈張氏聽了棒梗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行,那我就去找易中海說說,咱不能白幫他幹活,還得餓肚子。」說完,賈張氏就朝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一進屋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臉上滿是懊惱和疲憊。
一大媽正在屋裡忙活著,瞧見易中海這副模樣,忍不住又埋怨起來:「你說說你,非要去招惹王衛東幹啥呀?你也不想想人家現在是什麼身份,那蘭花汽車廠的廠長呢,在這大院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你倒好,帶著人去鬧事,這下可好,鬧得個灰頭土臉的,還得掃一年院子,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易中海本來心裡就窩著火,被一大媽這麼一通數落,頓時不耐煩起來,他瞪著眼睛,大聲罵道:「你個老娘們兒,懂個屁呀!我這還不是為了大院裡那些孩子,為了大家能有個好前程,我容易嗎?現在事兒沒辦成,你就在這兒說風涼話,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怎麼幫我把這院子掃乾淨呢!」
一大媽被易中海這一罵,心裡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擔心你嘛。你倒好,把氣都撒在我身上,我這一天天的忙裡忙外,還落不著個好。」
易中海煩躁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了,煩死個人。我這心裡正煩著呢,你就別再添亂了。」
一大媽見易中海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地轉身去干自己的活兒了
易中海正坐在凳子上生悶氣,一大媽也在一旁默默垂淚,屋裡的氣氛沉悶又壓抑。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易中海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喊道:「誰啊?」
門外傳來賈張氏那尖細的聲音:「是我,老易,我是賈張氏。」
易中海一聽是賈張氏,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她這個時候來准沒好事兒,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賈張氏就擠了進來。她滿臉堆著笑,可那笑容在易中海看來卻無比刺眼。沒等易中海開口,賈張氏就訴起苦來:「老易啊,你可得幫幫我呀,你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被王衛東懲罰去打掃廁所,這可都是因為幫你去鬧事啊。現在我家都快斷頓了,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易中海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賈張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家斷頓了找我要糧食,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自己願意去鬧事的。」
易中海不是傻子,賈張氏肯定是來訛詐他的。
但他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