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落後村中的孤兒,從小沒人喜歡他。
一日跟人爭論,被村裡的孩子王故意推下旱廁,沒人伸手救他,所有孩子都圍著他笑,直到他被活活溺死。
孩子們慌了,找來大人。
大人們沒人肯為他清洗屍身,只將他沾滿了污穢的身體草草埋到了亂葬崗。
甚至,故意推他的孩子王沒有絲毫悔過,在他死後還嘲笑他窩囊的死法。
他怨啊!
他要殺了那個孩子王!
他要殺了他死那日所有在場的小孩!
用和他相同的死法.....
「你的怨恨,我感受到了。」一道聲音如同九幽低語,它獲得了力量。
「我....要溺死....所有...入廁之人!」它從亂葬崗爬出,卻迷失了『執念』。
而在它甦醒後沒多久便碰到了李見義,李見義是從它手下逃生的第一個人,理所應當成為了它的『執念』的一部分。
此時執念消散,它恢復了少許生前的記憶。
「我為什麼在這?」
「那該死的廖帆呢,我要去殺了他!」
但它再無一絲力氣,溺廁鬼最終消散無形,失去了意識的無主魂力,開始瘋狂湧向餘下三魂......
暈倒的李見義做了一很長的夢,在夢裡,他變成了一個黑瘦小孩。
他住在漏風的泥屋內又冷又餓,每天都有一個胖子帶著一群小孩來欺負他,嘲笑他。
終於有一日,他忍受不了胖子嘲笑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是大英雄,為了救人才死的,他和胖子打了起來。
胖子身強力壯,而他則每日吃不飽飯沒有力氣,輸是很自然的結果。
把他扔進茅廁!
把他扔進茅廁!
孩子們起著哄,胖子將他提起,帶到了臭氣熏天的茅廁。
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胖子有力的手掌。
無論他怎麼喊叫,回應的只有那群孩子的嘲笑聲。
他被扔進了屎坑裡,骯髒,噁心,他在求救,孩子們在笑,笑的扭曲,像是魔鬼。
長久的黑暗。
「你想復仇嗎?」一道聲音猶如九幽呢喃打破了令人發瘋的寂靜,那是惡魔的救贖。
「你是誰?」李見義問道。
「吾名伏矢。」
在此刻怨念充滿了李見義內心,他要復仇!
......
「快醒醒,你快醒醒!」一道幽幽女聲響起,有些耳熟,李見義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對厚厚的嘴唇正對著他親來。
「啪!」李見義嚇得給了他一巴掌。
「李醫生!你沒事吧!」一群護士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
「沒上次猛,我沒事。」李醫生渾厚的男中音響起,令周圍護士『呀呀』直叫。
「不好意思,請問我這是在哪?」李見義發覺是自己衝動後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上次也是你,打了李醫生,砸了我們醫院,這次你又來了!」其中一個護士罵道。
「對呀,對呀,要不是我們『秒口回春』李醫生兩次用人工呼吸救你,你早就去見閻王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群護士那簡直是轟炸機,李見義被罵的啞口無言,甚至覺得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
「好了,你們不要罵他了,他是患者,我們應該一視同仁。」李醫生拍了拍白袍說道。
「李醫生說的是!」這群護士異口同聲答道。
她們在李醫生面前乖巧的不行,待到李醫生離開那兇殘的本性便暴露無遺。
「醒了還不起來!怎麼檢測都沒問題,還在這睡了10天,怕不是來蹭我們床位的。」
「對呀對呀,可能是來騙李醫生為他做人工呼吸的。」
「有可能,怪不得李醫生每次一上嘴就醒來,還裝作很矜持的樣子打李醫生!」
「啊,我的頭好暈,我也想李醫生為我做人工呼吸。」
......
李見義拿了自己的隨身物件,灰溜溜的付了錢,穿著病號服離開了醫院。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對?」李見義出了醫院細細思索,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十天!我暈倒了十天?
李見義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身上一通亂摸,想起手機早在十天前被女鬼捏碎後,只能穿著病號服開始往江南大學方向狂奔。
他,好像錯過開學報導了。
好在他還記得這條路,離江南大學並不遠。
「媽媽你看,有個神經病!」一個扎著兩個辮子的小女孩指著李見義說道。
她母親趕忙將她的手按下,並扯著遠離數米。
李見義顧不上路人怪異的目光,時間已經很晚,再不去報導又得遲上一天,學業是他心中最看重的點,也是他認為走向成功唯一的道路。
只有完成好學業他才能找到好工作,娶到好老婆,生下好子女,過上好生活,完成他笑著壽終正寢的好目標。
可這人生好目標還沒開始呢,似乎就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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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大學是航江市的老牌名校,古樸的校門散發著歷史的厚重,校園裡的路面都由青石磚鋪就,古韻十足,上面承載了江南學院所有學子的印跡。
而路面旁那兩排老柳樹更是歲月的見證者,見證著芊芊學子的成長,見證著專屬於江南大學的時代變遷,同樣見證著穿著病號服的李見義被保安叉出去的尷尬。
「大哥,誤會啊,我真是這裡的學生。」李見義大喊。
「你是學生?我看你更像神經病!」兩個保安手中的力道加大,叉的李見義連連後退。
「真的,我是計算機系25屆的新生。」李見義趕忙解釋,已經有很多沒課的學生在駐足觀看了,他可不想剛進學校就出名,這不符合他低調的為人。
「學生證拿出來看一下。」保安就像個殺手,沒得感情,不會因為李見義可憐兮兮的求情動搖。
「沒有。」李見義他真沒有,都還沒報導哪來的學生證。
「叉他出去!」兩個保安同時發力,李見義眼看要被叉出校園,無奈說道「保安大哥,我趕著去報導,還沒拿到學生證,你們就通融一下吧。」
「那錄取通知書總有吧?」保安最後再給李見義一次機會。
「忘在家裡了....」李見義弱弱說道,暈了十天剛剛醒來就發現錯過了開學,心中還慶幸醫院離學校近呢,腦袋暈乎乎的哪還記得什麼錄取通知書。
「你還說你不是神經病?」保安一聲大喝把李見義叉出了校門。
「發生甚麼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年邁老者見到這個場景上前問道。
「易教授,這個神經病冒充新生想要進入學校。」保安如實回到。
白髮老者看了一眼李見義,問道,「同學,你是哪個系幾班的,名字叫什麼?」
李見義趕忙回到,「老師,我是計算機系25屆3班的,叫李見義!」
「哦,是小蔣手底下的學生,我跟他確認一下。」老者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他便確認了確實有一個學生還未來校報導。
「你在這等一會,小蔣馬上就來。」老者笑呵呵說道。
學校嘛,就該千奇百怪什麼樣的人都有,無傷大雅的熱鬧多出點,年輕人就該有活力才是。
人人都跟他一個快入土的老頭似的,抱著書,低著頭,眼神呆滯腳步匆匆,這哪還能叫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