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沂在那小姐的房間裡整整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
那女子才悠悠轉醒,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女子回憶著發生的事情。
她帶著手下執行她父皇的指令,落入敵人的圈套,被包圍,她與手下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在一座山上,還是被敵軍給圍堵。
正當她全力以赴與敵人廝殺的時候,歐陽沂猶如天神一般降臨,將她救了出來。
不過她依稀還記得,自己雖然脫險,但是還是被敵人的箭矢所傷,失血過多,然後她就昏迷不醒了。
現在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讓她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她轉頭要觀察房間裡情況的時候,在她的床榻邊,趴著一個熟睡的俊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救了她的歐陽沂。
歐陽沂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於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之時,兩人都倍感尷尬。
「那個...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歐陽沂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床榻上的女子掙扎著要起身,被歐陽沂給制止了。
「小姐切莫亂動,你身上還有傷」
床榻上的女子不聽勸,還要繼續起身,歐陽沂見女子執拗,趕緊上前,扶著女子半坐在床榻上,歐陽沂更是貼心的將枕頭給她放在身後。
「多謝公子搭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小女子定當重謝。」女子感激地說道。
她看著眼前這個救下自己的男子,心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小姐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歐陽沂溫和地問道。他仔細觀察著女子的表情,擔心她還有其他不適之處。
女子輕輕動了一下身體,微微皺起眉頭,感受著身體的狀況。
除了胸口的傷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外,並沒有其他明顯的不適感。
她輕聲說道:「除了傷口,別的沒事。」聲音有些低沉,但依然透著堅定和堅強。
儘管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相信以自己的身體素質,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
這時,歐陽沂聽到她的回答,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您稍等,我這就命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說完,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歐陽沂眉開眼笑地快步離開,心中充滿了喜悅。
他急忙吩咐下人準備食物,並親自挑選了一些精緻的菜餚和甜點,希望能滿足小姐的口味。
然而,就在歐陽沂剛走出房間的瞬間,床榻上的女子突然面露陰毒之色。
這是她離歐陽沂最近的一次,想要殺他是易如反掌。
但是當他看到歐陽沂對自己殷勤的照顧,她在心中猶豫了。
歐陽沂出了房間的門,剛好碰到來給他告別的君睿。
「世子,等下我在去給小姐請一次平安脈,我就要回去了,爹爹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幫忙處理。」
「好....有勞你了小舅舅。」
「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不過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姑娘啊?」
「不...不喜歡,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那就好,其實你的婚事,你自己是做不得主的,是要皇上同意才行。所以為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才好。」君睿像個小大人一般,勸說歐陽沂。
「好...我知道了小舅舅。」
君睿說完轉身離開,歐陽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著他說的話陷入了沉思。
「是啊...好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己,他的婚事他做不得主的。」
歐陽沂吩咐完下人給那小姐送去吃的,而他自己並沒有回去陪她一起用餐,而是去找君睿一起用餐去了。
吃過早餐,歐陽沂陪同君睿一起在給那位小姐號脈查探。
片刻功夫,君睿收回了搭在那小姐手腕上的手指,緩緩開口道:「小姐身上的傷,已經並無大礙了,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我在開一些調養的藥,小姐按時吃就行。」
「謝謝大夫,有勞你了」床榻上的小姐有禮貌的跟君睿道謝。
「小姐不必客氣,你既是沂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在下告退了,要是小姐在養傷期間身體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盡可派人到君府叫我。」
「好...謝謝你」
君睿就要起身離開房間,歐陽沂也起身道:「小舅舅,我與你一起出去。」
君睿朝著歐陽沂點了點下頭,然後直接離開了。
歐陽沂回頭對著床榻上的小姐道:「小姐儘管放心住在這裡療傷,有什麼需要吩咐下人去做就行,我還有事,就隨小舅舅先回去了。」
「好...只是以後還請公子不要在叫我小姐,我叫雲月瑤」
「好,知道了月瑤小姐。我叫歐陽沂,很高興認識你,那我就先走了。」
「嗯」床榻上的雲月瑤朝著歐陽沂微笑點頭,以示感謝。
歐陽沂隨著君睿一起來到大門口,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走吧,我先送你回君府,然後再回去跟父王請安,昨夜一夜沒有回去,父王一定很擔心。」
「好...走吧」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歐陽沂送君睿先回去,自己在坐著馬車回到王府。
歐陽沂剛踏進府門,南宮銘軒下了早朝剛回來兩人在門口相遇。
「沂兒,昨晚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今日早朝你也沒有參加。」
歐陽沂還沒有想好說辭,就碰見自己的父王,這讓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孩子都已經是大人了,一夜不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想孩子跟你一樣,做個王老五吧,走走走,回去下棋去。」是陪著南宮銘軒一起下朝回來的君颯幫忙打圓場。
「你說是不是夜宿花街柳巷了?」
南宮銘軒聽了君颯的話,非但沒有相信,反而是懷疑他去了哪種地方。
歐陽沂在心中暗暗叫苦,他的外祖不是來給他解圍的,是專門害他來的。
「我沒有,」歐陽沂趕緊反駁道。
「沒有,那你昨晚去了哪裡?」南宮銘軒又接著反問道。
「我...我昨晚與君睿一起吃酒,醉酒了就沒有回來?」歐陽沂趕緊拉上君睿撒了一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