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鍾文宇襲擊自由城上城區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期間發生了不少事。
自由城的市長被迫下台,自由城上城區的人民,開始對政府失去信心,有不少人直接搬離了自由城。
諷刺的是,自由城下城區的人民,根本不知道上城區發生了什麼。
當然,受損失最大的還是尤娜,他地面上的大部分產業,損失超過99%。就連不少和她合作的人,都有巨大的損失。
此事過後,尤娜在維斯力財團的地位,幾乎是直線下降,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女皇般的人物。
她在自由城上城區,幾乎沒有了任何的產業,同時她的家族,因為這次襲擊只破壞了尤娜在自由城的產業,不由的開始懷疑是不是尤娜招惹了什麼大人物。
所以將尤娜逐出了家族,並且沒收了尤娜在下城區的所有產業。
現在的尤娜十分落魄,但是還好,他的家族沒有做絕,還在自由城的上城區給他留了一家小型超市,也算是保證了尤娜的溫飽問題。
但是這一切對尤娜來說完全就是一種折磨,往日的她風光無限,現在卻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難道尤娜錯了嗎?實際上並沒有。
尤娜只是按照這個時代,上層人的行為準則來辦事。嚴格來說他並沒有什麼錯,錯就錯在了,他想殺的人是鍾文宇。
想殺鍾文宇無可厚非,但是他不應該對鍾文宇的家人和朋友下手。
尤娜無力的癱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盯著有些破舊的天花板,沙髮腳下,無數的廉價空酒瓶隨意的散落著。
尤娜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有後悔嗎?應該有吧,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和不解。
憤怒是因為她的家族將她掃地出門,她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家族沒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將她直接掃地出門。
不解是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誰,她招惹了誰會有這種恐怖的勢力,直接對她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打擊報復。
這時,尤娜的房門響了,但是她並沒有起身去開門。
門外敲門的人仿佛早就料到了尤娜不會開門一般,直接一腳將有些陳舊的木門當場踹開。
木門的木屑紛飛,木門不堪重負,被這一腳當場踹成兩半,依靠著木門上那片生鏽了的和葉,才勉強沒有摔在地上。
尤娜從沙發上微微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向那個一腳將他木門踹碎的人。
戰成雲捏住自己的鼻子,皺著眉走進了這一間老房子,房子裡有一股腐朽嚴重的味道,戰成雲用手對著自己的鼻子扇風,企圖緩解這股味道對他鼻子的傷害。
尤娜也看清了來人,她淒涼的笑了笑,尤娜認識戰成雲,因為她在監控里見過戰成雲。她也想明白了,到底是自己招惹了誰,就是那個在升降平台上無禮的打量自己的賤民。
尤娜淒涼的笑了笑,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吧?」
戰成雲搖了搖頭有些嫌棄的說道:「你想多了,是我們老大要我來接你的,他想和你聊聊。」
尤娜隨手拿起了桌邊的一瓶沒開封的啤酒,機械義肢里伸出一個小扳手,將啤酒瓶蓋打開。對著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戰成雲並沒有急著將尤娜帶走,他靜靜的看著尤娜,等待著她將這一瓶啤酒喝完。
時間在流逝,就像是人的生命總會有走到頭的時候,啤酒也會有被喝完的那一刻。
尤娜仰著頭晃了晃酒瓶子,發現一滴酒都沒有了,他頹然地將酒瓶子扔在沙發下,聲音比剛才更沙啞的開口說到:「和我有什麼好聊的?我現在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他來找我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居然還說想聊聊,你們這些賤民的想法,真是可笑。」說完之後還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猖狂。像一個十足的瘋婆子。
戰成雲只是站在門外,他並沒有進屋,而是等著尤娜笑完。
等到尤娜笑完之後,戰成雲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到:「尤娜小姐這邊請。」
等到戰成雲這句話說完,戰成雲的身後出現了幾個小弟,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走進尤娜的房間,將爛醉如泥的尤娜架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戰成雲微微側身避過了滿身酒氣的尤娜,看著被架走的尤娜微微皺了皺眉頭。
……
鍾文宇在希望酒吧的豪華包廂內,他正雙腳搭在桌子上,嘴上還叼著根中華,興致勃勃地玩著最近新推出的遊戲。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戰成雲帶著一眾小弟,將尤娜架了進來。
尤娜在進入包廂之後就雙眼怨毒的盯著著鍾文宇,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鍾文宇這麼有實力的一個人,會是一副賤民打扮,難道他不會感覺羞恥嗎?他家族的那些人不會笑話他嗎?他的家族不會怪罪他嗎?
鍾文宇抬起眼皮掃了尤娜一眼,然後繼續的玩著自己的遊戲。
鍾文宇並不知道尤娜在想什麼,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的想法中,尤娜這種人的思維已經完全的壞死,階級之間,思想上的枷鎖,已經將尤娜和這個社會上所有人的思想牢牢鎖住。
鍾文宇將尤娜叫來,只是想問她幾個問題。但是現在並不急,因為遊戲裡有幾個傻逼隊友坑了鍾文宇。他現在正在和遊戲裡的隊友進行文科比試。
此時的鐘文宇已經問候到了隊友的旁系親屬,正在試圖向祖上轉移。
鍾文宇的隊友明顯,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詞彙量也減少了很多,開始進入複讀機狀態。
鍾文宇終於趁機而入,以複讀機為由開始對隊友的祖上進行瘋狂的問候。最終這場比試,鍾文宇的對友失去雙親而告終。
鍾文宇放下手上的個人電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巴適!」
這時戰成雲向鍾文宇投了一個疑問的眼神,鍾文宇回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戰成雲比了一個大拇指,鍾文宇謙虛的拱了拱手。
旁邊的尤娜看的一臉懵逼,這倆貨在打什麼啞謎?現在不應該是審問老娘的時候嗎?你倆擱這兒表演手語呢?
成功讓隊友失去雙親的鐘文宇,這會兒心情特別好,他對尤娜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
這是鍾文宇疑惑了很久的問題,雖然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差不多的答案,但他還是想親耳聽聽尤娜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派人來殺自己。
尤娜冷笑著說道:「你作為一個賤民,偷看貴族,而且眼神不敬,難道不該死嗎???」
鍾文宇愣了一下,雖然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尤娜殺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鍾文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