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鍾楠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不會答應?真想要他們幫忙,鍾楠就不會是哪個態度了。
鍾楠只是需要一個做了對腳盆過分的事情的時候,民保部的人想找鍾文宇要分一杯羹的時候多一些談判籌碼罷了。
雖然腳盆不大,但是這裡的利益還是挺可觀的,鍾文宇自然沒有那麼大的胃口直接一口將這塊蛋糕吃下去,自然需要分一些出去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鍾文宇這幾天的鹹魚計劃也完全泡湯了,菠蘿來了之後知道了蕾姆身體裡有納米機器人的時候十分重視,在充分了解了目前鍾文宇的研究進度之後直接對著鍾文宇諷刺道;「不知道怎麼加裝納米機器人的入侵模塊?那你告訴我你在這些納米機器人程序里編寫的那個由納米機器人組成的組合矩陣程序是怎麼來的?它自己長出來的?」
不過還好,當時在場的也就只有鍾文宇,菠蘿,蕾姆三個人,鍾文宇並不會感覺尷尬。
鍾文宇看著兩個漂亮小姐姐審視的目光,最後舉手投降道;「好吧好吧,其實遇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那三天裡我就一直在寫程序和測BUG,然後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不是,我就尋思著休息一段時間……」
鍾文宇研究出來的辦法比較粗暴,就是直接用納米機器人在蕾姆的身體內構成一個針對納米機器人的磁場,將敵人身上失去能量的納米機器人給吸到蕾姆的身體表面,然後再由蕾姆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和附著在蕾姆身體表面的納米機器人接觸。
蕾姆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在接觸到別的納米機器人之後,能在0.01秒內將自身帶著的程序覆蓋到那隻新納米機器人原程序里,直接控制那隻新的納米機器人。
其實鍾文宇在蕾姆受傷的那次之後就在蕾姆身上留了很多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的後手,現在鍾文宇可以毫不留情的說,鷹醬總統身邊的安全等級都沒有現在的蕾姆高。
這也能理解,畢竟護妻狂魔就要有護妻狂魔的樣子。
「那蕾姆的吸收還是有一定限度的吧?她身體裡最多可以存在多少只納米機器人?」菠蘿換了一個話題。
鍾文宇腦子裡大致的計算了一下回答道;「蕾姆的身體裡雖然有很多血肉組織,但是主體結構還是輕量化的合金,所以她身體裡能存在的納米機器人和正常的人類比起來還是要少不少的。
如果不讓這些納米機器人浮在表面,大概也就只有五千萬到五千五百萬隻的樣子吧,我也沒有算的很詳細。」
「如果蕾姆身體裡的納米機器人數量達到你說的那個極限,有什麼提升嗎?」菠蘿問道。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理論上蕾姆可以裝備的納米機器人是無限的,但是方舟反應爐能量再多那也有一個能量的傳導的過程。」鍾文宇看著蕾姆說道;」先不說傳導中必然的能量消耗,光是那麼多的納米機器人,瞬時消耗的能量就已經突破方舟反應爐的瞬時供能極限了,還有就是……嘖,說了你們也聽不懂,反正就是不現實。」
菠蘿點頭又問道;「那這些納米機器人有什麼使用門檻嗎?普通士兵能用嗎?」
鍾文宇回答道;「正常的人類只要習慣了自己身體裡有納米機器人就能正常使用,但是機械義肢和納米機器人不能兼容,因為納米機器人大多數作用到的地方都是人類的肌肉纖維,工作原理也是強化肌肉纖維的韌性和力量,而機械義肢的發力方法和人類的肌肉纖維不一樣,所以現階段的納米機器人並不可以。
而且納米機器人這玩意兒脆得很,一顆ENP基本上幾億納米機器人就全部廢了,根本就不適合讓可能參加大規模作戰的士兵使用,不然我就不可能只是給蕾姆弄了這麼一點了。」
鍾文宇最後給這些納米機器人下定義道;「在我眼裡,這玩意兒就是個有點用的玩具,用來小範圍玩玩那還行,投入實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其實鍾文宇說的也是在理的,不然兔子和鷹醬這兩大科技能力比腳盆強出十幾條街的流氓國怎麼就沒有搞這方面的研究?只是將納米機器人應用到醫療領域?還不就是因為不實用嘛……
正在侃侃而談的鐘文宇注意到了蕾姆的臉色有些異樣。
只聽他話鋒一轉道;「不過蕾姆身體裡那三十萬的納米機器人我改造了一番,根本就不怕ENP的攻擊。但是這麼做的成本很高,想要普及根本就不現實。」
菠蘿點頭道;「懂了。」
這時三人所在的實驗室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自由城制式黑色外附式裝甲的士兵敬禮說道;「報告,鍾老大,楠姐找你過去。」
鍾文宇朝他點頭說道;「好,等會兒我就過去。」
那名士兵點頭就走了。
鍾文宇將蕾姆腦袋上貼著的一些連接著線路的貼紙都取了下來,然後將蕾姆攔腰抱下躺椅說道;「程序已經升級完畢了,到時候蕾姆你熟悉一下就能使用了,」
隨後鍾文宇看著蕾姆正色道;「丫頭,你要記住一點,你吸收的納米機器人數量不能超過五千萬隻,不然你受到ENP的攻擊的時候那三十萬隻納米機器人護不住你的腦袋。」
蕾姆對著鍾文宇漏出一個可以融化冰雪大燦爛笑容說道;「嗯!蕾姆知道了。」
鍾文宇看著蕾姆這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蕾姆雖然表面上答應自己答應得好好的,但是自己只要遇到了危險,蕾姆這丫頭就算拼上自己的命都會用盡一切辦法就自己。
這丫頭就是個倔驢脾氣,平時你怎麼樣都沒事,但是她心中認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
揉了揉蕾姆的腦袋,鍾文宇說道;「算了,走吧,去看看鐘楠找我們幹什麼。」
……
三人來到臨時會議室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現在這個會議室還有些簡陋,牆壁還是灰黑色的水泥,頭頂上就吊著一盞十分簡單的吊燈,除了一個3D投影儀之外,這個會議室里也就只有十幾張有些破舊的鐵質凳子了。
就這凳子還是從這家工廠堆放雜物的雜物間裡找到的,士兵簡單的擦了一下就拿過來應急了。
鍾文宇環顧了一圈之後驚訝的發現康山居然也在這裡。
不顧驚訝歸驚訝,鍾文宇並沒有開口問什麼,只是向著康山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之後就在人群中隨便找了個相鄰的空位。
拿出一張紙擦了擦之後讓蕾姆坐下,他自己則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直接在蕾姆旁邊坐了下去。
菠蘿則是靠在臨時會議室的最後面的牆上,沒辦法,畢竟菠蘿她身體的自重擺在那裡,這要是找個地方坐下那凳子的地板就都別要了。
鍾楠環視一圈之後說道;「現在人都來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說著3D投影儀就啟動,直接將整個腳盆的地圖給顯示了出來,同時很多地方都被鍾楠用紅色特意標註了出來。
只見鍾楠說道;「首先,這些地方你們需要注意,這些地方的敵人兵力都很充足,你們能避開就避開,就是避不開也得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自己被他們抓住,不然我們的位置暴露了會很麻煩。
還有些在這邊的一些注意事項,等會我會通過你們的戰情交互平台發給你們,那些的優先級沒有這個高,不過你們回去之後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隨後鍾楠又交代了一下在工廠里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說明接下來自由城遠征軍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了。
「首先就是這裡!」鍾楠將一個工廠模樣的地方標註了出來說道;「這裡是手合會的納米機器人生產廠家,根據我的計算,這些納米機器人對我們的外附式裝甲有一定的克製作用。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因為從我們和這些納米戰士的接觸來看,腳盆人暫時沒有開發出這種技術,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
所以我們就在近段時間需要對這裡進行一場襲擊,以保證敵人的納米機器人的後勤補給鏈斷裂,以及對其納米機器人的研製進度造成阻礙。」
鍾楠臉色嚴肅道;「這點務必傳達到每名士兵手中,具體的應對方法到時候我會有一份文件發給你們手上,務必牢記。」
隨後鍾楠就略過了這個有些嚴肅的話題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基地會進入建設階段,建成時間估計需要一個月,這段時間裡你們可以選擇幫忙,也可以去城裡轉轉,想幹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
幫忙也不是無償的,我們遠征軍內部推出了一個積分制度,攢夠一定的積分可以找鍾文宇去按照自己的喜好升級自己的外附式裝甲,或者對外附式裝甲進行定製,反正你們能想到的對外附式裝甲的改裝鍾文宇基本上都能做到,這個到時會你們的全兵種戰情交互平台上能看到詳細的類目,這裡就不多說了。」
然後鍾楠又提了一下關於民保部的事情,強調了那些人不會主動攻擊你們,但是也不要去主動招惹他們。
最後雜七雜八的說了一些事情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其實鍾楠一直都沒有說什麼廢話,說了這麼久主要也是因為這些士兵剛剛來這裡,需要知道的事情有些多,所以說的有些久。
等散會了之後鍾文宇就有些懵逼的找到了鍾楠問道;「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幫他們改造外附式裝甲了?」
此時鐘楠穿著一身黑色的自由城制式作訓服,正在不斷用筆在一個個信封里寫著什麼。
鍾楠寫字的速度很快,鍾文宇只見到鍾楠手腕都出現了殘影,然後鍾楠的手在紙張上一划,就有一行字十分標準的宋體字出現在了紙上。
鍾楠並沒有回答鍾文宇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們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會維修外附式裝甲?」
鍾文宇感覺鍾楠這句話應該有什麼問題,但是他也沒有想太多,直接說道;「能修的人不少,但是能完美修復外附式裝甲的,我敢說整個腳盆就我一個人。」
鍾楠將一張已經寫好了的紙塞進一個信封里說道;「那不就得了,反正這些外附式裝甲要是壞了都需要你去處理,設立一個獎勵機制反而對他們的積極性有很正面的影響。」
「這樣嗎?」鍾文宇不明所以。
鍾楠抬頭給了鍾文宇一個白眼說道;「那不然呢?」
最後鍾文宇迷迷糊糊的走了,雖然總有種自己被鍾楠坑了的感覺,但是鍾文宇也沒想那麼多。
畢竟鍾楠在怎麼坑自己那也只是在一個限度里,她還能把自己賣了不成?
離開鍾楠辦公室的鐘文宇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而是偷偷的溜進了廁所,隨便找了一個坑蹲下之後鍾文宇偷偷從口袋裡掏出戰成雲給他的那半包煙。
鍾文宇臉上帶著笑容,心裡暗戳戳的想到;『我躲這裡,蕾姆那丫頭總不能強闖進來把我煙掐了吧?她要是敢進來,勞資就把她在這裡直接就地正法!』
果然,鍾文宇抽完那一根煙之後蕾姆都沒有出現。
滿足了的鐘鍾文宇將菸頭往廁所坑裡一丟,直接悄悄的推開了廁所門,將自己的腦袋探了出去。
他打算偵查一下廁所外的情況,不然一開廁所門就見到蕾姆提著刀站在門口,那豈不是很尷尬?
不巧的是,鍾文宇探出一個腦袋的時候,康山正好進入了廁所,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便池的自動沖洗功能仿佛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咕嚕嘩……」的一聲將廁所里的那個燒的只剩菸蒂的香菸沖了下去。
這沖水聲將這有些尷尬的氣氛打破。
鍾文宇趕忙站直身體,若無其事的從廁所里出來,對著康山笑著道;「拉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