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聽到丈夫和孩子油膩膩的話,白舒蘭就算還有一點睏倦,此時也全部清醒了。
剛要拒絕,就被一大兩小親了臉。
白舒蘭睜開眼睛,看向孩子們,又看向遲宴,「我跟孩子玩鬧呢,你也跟著湊熱鬧。」
遲宴笑了,「我也跟孩子玩鬧呢。趕緊起來吧,你不是今天要去工廠看望蔡廠長和李書記嗎?」
白舒蘭拍拍額頭,「哎呀,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了?早就約好的,不能爽約。」
回來這麼長時間,天氣不好不能出門。
之後又忙於工作,也沒時間去拜訪蔡廠長和李書記。
現在好不容易放假了,不能再拖了。
白舒蘭快速起床,穿著家居服,吃著熱乎乎的麵條。
身上暖和了,白舒蘭換上羽絨服,裡面穿著白色的毛衣。她穿得衣服,全部是自己品牌的服裝。
一來她喜歡,二來,她作為設計師,也要穿自己的服裝,能獲得第一手的感受。
王姥姥交代,「遲宴,你開車送你媳婦過去。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在家裡晃蕩,還不如朵陪你媳婦。」
遲宴輕笑,他雖然不工作,但他在家裡也沒有閒逛。
不過這是姥姥說的,遲宴都應著。
「好,都聽姥姥的沒錯。」遲宴笑著回答,能有更多的時間陪白舒蘭,他當然高興。
跟家裡的長輩和孩子告別,白舒蘭上了車。
「遲宴,你的家電研究所那邊怎麼樣了?」白舒蘭問,最近工作,也沒時間過問遲宴的事情。
遲宴看著路前方,一邊開車,「研究所那邊已經安裝好了,等到年後就可以開工了。」
「我讓人幫我搜羅人才,我也親自見了。大多是那些不善言談,在單位里混得不太好了。」
白舒蘭抿嘴一笑,「人家混得好的,也不願意來你的私人研究所。」
「不過現在一直代工,不是辦法,我覺得你有必要建立生產線,自己生產了。」
遲宴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次我們已經攻克了冰箱的技術,所以我們準備生產冰箱。」
「生產線正在運送過來,廠房我都找好了。在工業區那邊,到時候我們建立一個品牌。」
「對了,作為設計師,你能不能把我們的冰箱設計的好看點?你知道的,現在冰箱有點丑。」
白舒蘭輕笑,「行,回去我給你設計。可能我的想法有點前衛,但我覺得你可以借鑑。能用就用,不能用,以後或許能用上。」
遲宴知道白舒蘭出手,至少在外觀上,並且會很好看。
到了蘭花草帽上,現在草帽廠的規模很大,今天也是上班的最後一天就要放假了。
李書記看到白舒蘭過來,特別高興,「舒蘭,這麼多年,咱們就上次一別,也有四五年了。」
「你再不來,我都快退休了。」
白舒蘭熱情地跟李書記擁抱,「李書記還年輕著呢,還能在為工廠奮鬥二十年。」
李書記眼神複雜地看向窗外,嘆息一聲,「我明年就退休了,回家帶孫子了。」
組織能力很強的李書記,真的習慣了每天過來工作。
她的工作很忙碌,但很有意義。
跟上面的黨組織溝通,還要跟下面工廠的工人溝通,處理工廠里的人員事情。
白舒蘭一愣,算算李書記的年紀,貌似到了年紀就退休。
「呵呵,那可不行。李書記,您這樣組織能力強的人,就應該多做貢獻。你退休了,如果工廠不返聘,你可以來我的工廠,那邊廠子很大。」
李書記一愣,眨眨眼睛,「這話以後再說,可不能現在你就開始挖牆腳。」
白舒蘭縮了縮腦袋,抿嘴一笑,「李書記說的是,回頭再說。」
李書記交代好,「對了,昨天突然接到上面的通知,今天有人來工廠採訪。我們工廠效益可觀,而且是創外匯的先鋒,備受矚目,來採訪也很正常。」
白舒蘭笑笑,「這是電視採訪,還是報紙採訪啊?」
李書記整理衣冠,「是電視採訪,我今天精神不?
白舒蘭點頭,「精神,特別精神。原本我以為是為了歡迎我,沒想到是為了採訪。」
「呵呵,都是,可別多心,小丫頭幾年不見,還拈酸吃醋了。」李書記親昵地笑了笑,「行了,我好像看到電視台的面採訪車進來了。你先在辦公室等我,我去去就來。」
白舒蘭點頭,「行啊,李書記,您先忙。我四處看看。」
「就當自己家,別客氣。」李書記說道,突然又想到,「舒蘭,你是我們的大客戶,要不你跟我一起接受採訪?」
白舒蘭是大設計師,採訪更有話題度。
白舒蘭擺手,「李書記,您去忙吧,我可不搶你和蔡廠長的風頭。這裡是你和蔡廠長的心血,採訪你們,是應該的。」
「我只是甲方,現在權責明確。採訪這樣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
李書記見白舒蘭拒絕,輕笑,「那行,以後我們弄個專題,到時候對你進行報導。」
白舒蘭沒有拒絕,催促李書記去採訪。
採訪車進入蘭花草帽上,車上的主持人秦淑媛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辦公樓面前一個正在跟蔡廠長說話的年輕人。
即使只是側臉,仍舊讓秦淑媛心動不已。
那是他嗎?
那麼多年過去了,再次見到曾經喜歡的人,秦淑媛以為自己會冷靜。
可真正看到,而不是在夢裡夢到之後,秦淑媛發現自己的心跳動加速。
她的心,還會因為這個男人激動不已。
這是她在前夫身上完全沒有的感覺,感覺前夫就像一潭死水一樣,毫無生趣。
雖然在父母眼裡,那是一個好丈夫,但她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致。
她忙著工作,忙著出外景,就是不想待在家裡。
看著長相跟前夫差不多的女兒,她也很厭煩,太普通了,普通到放在大街上都不會讓人看一眼。
因此,在她脫離前夫的能力範圍,可以掌控自己的工作之時,她就提出來離婚了。
之後也跟一些社會上的名流來往一段時間,見多了花團錦簇,更加嚮往外界的紙醉金迷。
現在的工作,只是她通向這種富裕人上人生活的渠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