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幾人一聽杜邦立有機會拿到方舒慧租房鑰匙,都吁了口氣,此案隨著線索不斷出現,杜邦立嫌疑開始逐漸增大。
因為在方舒慧這兒得不到更多線索,沈木三人就離開了租房。
下樓上車後,沈木道:「我們去小區保安室調取監控,看杜邦立是不是來過這裡?」
許青青奇怪的問道:「大羅他們先前已經調取了監控,方舒慧破壞大門欄杆當晚,沒有發現可疑人啊!」
沈木搖頭道:「我不是調取那晚監控,而是方舒慧第二天查看案發現場的監控。」
蕭若舞心中一動:「沈木,你意思是杜邦立會在第二天過來觀察方舒慧的反應?」
沈木點點頭:「如果唐如龍是杜邦立殺的,他一定會過來觀察方舒慧反應,從而思索計劃可行性。」
「根據目前線索,杜邦立顯然對唐如龍懷疑做夢真實性而擔心,這讓他再次實施『夢中殺人』計劃不得不小心謹慎。」
「而他之所以先讓方舒慧幾次夢中行動,恐怕就是為了觀察效果。」
蕭若舞二人一聽,都是連連點頭,蕭若舞道:「沈木說的很有道理,青青,我們立即去小區保安室。」
「好嘞。」
許青青一踩油門,車子徑直向保安室駛去。
小區保安室就在門口不遠處,等沈木三人來後,發現保安室有兩名值班保安。
兩名保安一見沈木三人進來,都站起身:「三位警官,我是這兒保安隊長,你們還是為了那晚欄杆被破壞的案子?先前你們同志來過,不過當晚監控被破壞掉了。」
其中一名保安是隊長,他未等沈木三人詢問,就主動道。
沈木搖頭道:「我們想看看事發第二天早晨的監控,第二天你們監控什麼時候修好的?」
「事發第二天早晨的監控?」兩名保安都是一怔。
「我們一上班就修好了,大概在七點左右。」保安隊長就道。
沈木三人一聽,都是一喜,方舒慧過來的時間是上班前,大概七點多,如此一來,監控就有可能拍攝到杜邦立。
「隊長,你調一下監控給我們看看。」蕭若舞立即說道。
那名保安雖然好奇,但卻沒有詢問,馬上開始調視頻,不大一會,他就將當天早晨監控調出來了。
沈木接過滑鼠,開始細細觀察。
蕭若舞和許青青站在兩邊,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時間不大方舒慧就出現在畫面中,視頻中當她看到被破壞的欄杆時,臉色恐懼蒼白異常。
而此時出入小區的人絡繹不絕。
沈木三人仔細分辨了這些人,並沒有發現杜邦立出現。
就在方舒慧失魂落魄的離開小區後不久,大概只有幾分鐘,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也匆匆離開了小區大門。
「沈哥,停一下!」許青青眼尖,立即讓沈木停止播放。
其實許青青不說,沈木也留意到了這個男子。
隨著停止播放,三人仔細一看那個男子,都不禁大喜,男子果然就是杜邦立。
「他還真出現了!」許青青驚喜的說道。
沈木和蕭若舞都點點頭,沈木拿出警務通將杜邦立出現的畫面給拷貝下來。
拷貝完成後,三人就和兩名保安告辭離開了小區。
「青青,我們回刑警隊,沈木。你通知羅漢和姚霖他們,讓他們馬上用同樣辦法調取相關監控視頻,重點是方舒慧離開現場後的時間,看杜邦立都有沒有出現?」
沈木和許青青都答應一聲。
許青青駕駛車子風馳電掣向刑警隊而去,而沈木就通知了羅漢他們,讓他們火速調取相關監控視頻。
因為羅漢他們並不認識杜邦立,沈木又將剛才拷貝的視頻發給了他們。
接到命令的大羅等人一聽案子有了轉機,都是萬分高興,表示馬上行動。
等三人回到刑警隊,刑警隊吳成軍等人正準備出門繼續調查唐如龍的社會關係。
蕭若舞就道:「吳教不用調查唐如龍的社會關係了。」
吳成軍幾人一見蕭若舞滿臉喜色,都立即明白案子應該有了重大轉折,否則蕭若舞一向冷淡,何曾這般喜顏悅色過。
「蕭大,案子有了進展?」吳成軍就沒有繼續出去,跟著三人來到會議室,坐下後他就問道。
蕭若舞點點頭,轉頭對一名刑警隊老同志道:「葛老,你帶人去把三年前杜邦立老婆錢芸被殺的案件卷宗拿出來。」
她記得三年前杜邦立老婆錢芸被殺一案,葛老也有參與偵辦。
「錢芸被殺案子?」葛老已經即將到了退休年齡,平時要不是事情眾多,他都只會在辦公室喝茶看報。
「嗯,就是死者丈夫是四院醫生那個案子,我記得這案子是你和武大隊負責的!」
葛老點點頭:「這案子是我們負責的,不過當年沒有破獲,我記得武大是帶著遺憾離開的刑警隊。」
說著,他凝重的看著蕭若舞:「蕭大,這起案子有新線索了?」
蕭若舞一笑道:「不是有線索這麼簡單,案子很大可能要被我們破獲了!」
葛老一聽,神情頓時就激動起來:「如果這個案子破了,我退休就再無遺憾了,我馬上去拿卷宗!」
說著,他興沖沖的去拿卷宗。
眾人都能理解葛老的心情,一個案子沒有破獲,對於刑警來說是遺憾,也是無奈,現在束手無策的案子能破獲,一塊心病就此驅除,葛老當然高興萬分。
時間不長,葛老就帶著輔警搬了一疊卷宗回來了。
沈木幾人一瞧卷宗,薄薄的一疊。
蕭若舞詫異的問道:「卷宗就這麼點?」
葛老將卷宗放在會議桌上,嘆了口氣:「當年死者是晚上被害的,除杜邦立看到一名疑似犯罪嫌疑人,就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沈木一聽,立即問道:「杜邦立發現了疑似犯罪嫌疑人?」
葛老點點頭,他翻了翻卷宗,就將一份詢問筆錄翻出來,遞給了沈木。
旁邊蕭若舞卻接了過去,隨手用抹布將卷宗擦乾淨,這才若無其事的推給沈木,而自己開始抹擦其它卷宗。
這個行為動作,別人都沒有留意,唯獨許青青察覺到了。
她抿嘴笑了笑,喃喃道:「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