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三人找到黃功在宿舍三樓的家,還未到其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嘩啦啦」的麻將聲。
三人走到門口,許青青伸手敲了敲敞開的門。
正聚精會神打牌的四個人這才都看過來。
「請問,這是黃功的家嗎?」沈木十分客氣的問道。
四人中一個叼著香菸的婦女看了三人一眼,隨即摸了一張牌,然後扔在桌上,這才回答道:「是啊,我是他媽,你們是警察?」
沈木三人一怔,這個婦女目光挺毒辣啊,三人都沒有穿警服,她竟然能一眼看出他們是警察。
好似看出三人疑惑,黃功媽媽又道:「黃功平時來往的狗朋狐友都是些粗魯的人,不像你們這般斯斯文文,另外先前你們同事來過。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黃功那個小王八蛋了,你們找他去其它地方吧。」
沈木和蕭若舞不禁對視一眼,黃功去自首居然瞞著他媽媽!
這讓他們更加相信黃功自首是有圖謀的,否則殺人這麼大罪,他自首前無論如何要和他媽媽說一下的。
「你知道黃功平時都和誰在一起嗎?」
沈木三人並沒有說明情況,反而問黃功媽媽道。
「不知道,那個小王八蛋到哪裡根本不和我說。」
「他平時經常回來嗎?」蕭若舞問道。
「他十幾歲搬出去住後,就極少回來,除非回來跟我要錢……碰,胡了!」
黃功媽媽說話同時,手中一點不耽擱,眼疾手快的推到了身前牌,嘴裡喊了一聲。
沈木三人見黃功媽媽對兒子知道的不多,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黃功媽媽突然抬頭問道:「黃功犯了什麼罪?你們警察怎麼都找他?」
沈木發現黃功媽媽雖然仍舊是渾不在意的神態,但目光中分明有一絲擔心。
心中微微一動,沈木就回答道:「我們找他主要是了解一些事。」
黃功媽媽點點頭:「那你們去人民路五十八號媚眼美容院找她女朋友曉蘭,她可能知道黃功的下落。」
沈木點點頭,轉身和蕭若舞許青青就離開了職工宿舍。
三人上車後,蕭若舞道:「吳教他們排查名單上沒有這個叫曉蘭的。」
許青青就笑道:「可能黃功媽媽看沈哥說話斯文,這才告訴我們的,果然性格好也是優點,招人喜歡。」
說著,她看了蕭若舞一眼:「蕭大,你說是嗎?」
蕭若舞低頭繼續看著手中名單,沒有搭理她。
「根據吳教他們排查結果,黃功父親早已去世了,黃功和其他親戚也極少來往,如果有事,他說不定會找其女友商議。」這時沈木說道。
蕭若舞點點頭,就在許青青後腦勺打了一下:「青青,我們立即去人民路。」
她這一巴掌有些重,許青青立即就不幹了,嘴裡嚷道:「蕭大,你公報私仇?我不就說了沈哥性格好招人……」
「好了!」蕭若舞一聽她又要扯剛才話語,忙打斷她,「乖,等一會我買糖給你吃。」
許青青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啟動車子就向人民路而去。
……
人民路五十八號果然是一家叫媚眼的美容院。
三人在車上觀察了一下,發現美容院門半掩半閉,看不清裡面情形。
許青青停好車子後,就隨著沈木二人走向美容院。
此時時間已經是午後了,他們在美容院門口稍微停了一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響傳出。
蕭若舞就讓許青青上前敲門。
許青青上前敲了好幾下,裡面才有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響起:「誰啊?」
聽聲音十分慵懶,大概是剛才在午睡。
隨著話音落下,半閉的大門被打開,一名睡眼惺忪的年輕女孩站出來。
她見敲門得是一男兩女,就不禁一怔,顯然她極少碰到有男有女的客人來她美容院,關鍵是三人都氣度不凡。
「你們是……?」女孩看著三人遲疑了一下。
蕭若舞就問道:「你們這兒有個叫曉蘭的嗎?」
那個女孩又是一怔,她打量仨人好一會,可能認為他們不是壞人,這才疑惑的問道:「我就是,你們是誰?」
三人一聽對方就是曉蘭,也打量了她一番,曉蘭妝容很濃,但能看出年齡不大,大概二十歲左右。
蕭若舞掏出警官證給曉蘭看了:「我們是刑警隊的,想找你了解一些事,能進去說嗎?」
曉蘭在蕭若舞表明警察身份時,就是一驚,然後聽說他們是刑警,緊張的神情反而鬆弛下來。
沈木和旁邊許青青對視一眼,二人都想著,這是欺負我們刑警不管美容院嗎?
「你們請進!」
曉蘭忙讓請三人進去,隨即又順手將門掩上。
進去後,沈木發現美容院還有兩個裡間,不過裡間門都是關閉的,沒有聲響發出。
「這家店只有你一個人?」
三人坐下後,蕭若舞見曉蘭要客氣的倒水,就攔住她問道。
曉蘭這才沒有繼續倒水,她也坐下後就回答道:「我和兩個朋友開的這家美容院,她們正在裡間午睡。」
蕭若舞點點頭,這才正式問道:「曉蘭,我們今天來主要是詢問你男朋友黃功的一些事,希望你知道什麼能如實回答。」
誰知曉蘭一聽黃功的名字,不禁勃然大怒:「那個王八蛋又惹事了?還惹到了你們刑警,他要找死嗎?」
蕭若舞道:「我們只是有些事想了解一下,你不要激動。」
曉蘭這才強忍住怒氣,她又道:「三位警官,我已經和那個王八蛋分手了,他最近的事,我也不知道。」
蕭若舞搖頭道:「我們要全面調查黃功,你和黃功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分手的?」
曉蘭見蕭若舞三人表情都十分嚴肅,只得道:「我們五年前認識得,然後就在一起了,分手是上個月的事情,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許多錢,還跟我炫耀,我就勸他不要做壞事,他反而跟我吵嘴,我一氣之下就跟他分手了。」
「就他那個德性,我能不知道他的本事,不做壞事,怎麼會賺到錢?這些年他生活費都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