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舞掛了電話後,就將呂梁明交給了那兩名技術人員,讓他們送其去看守所。
而蕭若舞和沈木以及許青青則帶著呂梁明的訊問筆錄和楊松的埋屍視頻火速趕回了刑警隊。
等蕭若舞三人趕到刑警隊門前時,一眼看到楊國濤老婆正在哭泣,而她旁邊還站著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身材粗壯,看模樣和楊國濤有些相似。
許青青道:「他應該就是楊鬆了!」
沈木和蕭若舞都點點頭,二人隨即下了車。
門口還有吳成軍等人,他們一見蕭若舞回來,就迎上來。
蕭若舞沖他們點點頭,快步來到那個粗壯男子身前:「你就是楊松?」
楊松見蕭若舞臉色冰冷,就是一驚,他驚疑的回答道:「我就是楊松,警官,殺我爸爸的兇手找到了嗎?」
蕭若舞看了看他,就道:「楊松,你跟我們來一下。」
說著,她和沈木就帶著楊松去往審訊室。
楊國濤老婆正在哭泣,一見蕭若舞幾人臉色不善的帶走自己兒子,就也是一驚。
不過在吳成軍等人注視下,她並不敢說什麼。
審訊室內,沈木和蕭若舞因為時間緊急,必須第一時間找到那個筆記本,否則讓人販子提前拿走,事情就大了。
又因為手中有視頻證據和呂梁明的口供,所以二人提前就商議好了,審訊單刀直入,不跟楊松兜圈子。
「楊松,你為什麼殺害王大海?」
蕭若舞第一個問題就將楊松驚呆了,他張大嘴巴半天都沒有合攏,臉色因為震驚而變得煞白。
「警官……我不懂你們說什麼?我沒有殺王大海,他不是早已回家鄉了嗎?」
楊松並不知道沈木幾人已經掌握了他犯罪的所有證據,所以在一陣驚慌之後,他馬上就狡辯道。
蕭若舞也不跟他囉嗦,扭頭對許青青道:「把視頻放給他看!」
楊松一聽,更加驚疑萬分。
隨著許青青將手機中他埋屍的視頻播放後,楊松這才知道自己殺人事情暴露了。
「楊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蕭若舞盯著楊松冷聲問道。
「我……」,楊松低頭沉默不語。
蕭若舞見他不說話,並沒有繼續逼問他殺人經過,反而話鋒一轉道:「你爸爸楊國濤拿到的那個黑色筆記本,現在在哪裡?」
楊松殺人已經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他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零口供也能起訴。
現在最為關鍵的是第一時間拿到那個黑色筆記本。
楊松一聽警方問起那個筆記本,猶豫了一下,蕭若舞立即就道:「你的事情已經清楚了,現在拿出筆記本,是你一次立功的機會,你好好想想。」
楊松一震,他也是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人,馬上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先不管自己承不承認殺人,但拿出筆記本,確實能立功。
因此他頭腦只是稍微一轉念,馬上就道:「我聽我媽媽說,我爸將那個筆記本藏在我家老屋了。」
蕭若舞和沈木一聽筆記本有了下落,臉色都是一喜。
二人商議了一下,馬上決定暫且不再審訊,要先拿到那個黑色筆記本。
「你現在就帶我們過去拿筆記本!」
沈木站起身,就和蕭若舞押著楊松去大楊村。
刑警隊外面,楊國濤老婆一見楊松被押著上了車,就是一驚,她慌忙喊道:「警官,你把我兒子送去哪裡?」
蕭若舞此時也懶得跟她多話,手一指她道:「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吳教大羅,你們兩個押著她!」
吳成軍和大羅馬上答應一聲,就押著楊國濤老婆上了警車。
隨即兩輛警車風馳電掣般直奔大楊村而去。
趕到大楊村後,沈木幾人看到許多村民聚集在村口,正在議論著什麼。
兩輛車並沒有停下,一晃而過,直奔楊松家老屋而去。
村民們一見刑警隊人去而復返,車上還帶著楊松和他媽媽,又都是驚異至極。
在楊松的指引下,沈木等人很快將車子開到了他家的老屋——村後三間破落的平房的前面。
沈木和蕭若舞將楊松押下來後,後面車子吳成軍和大羅也押下來楊國濤老婆。
楊國濤老婆一見楊松帶著警察來到了老屋,馬上明白了什麼,她立即對楊松喊道:「兒子,你……你要做什麼?」
楊松對他媽媽苦笑一聲:「媽,所有事情警方都知道了,我們交出筆記本是一次立功的機會!」
楊國濤老婆就是一呆。
「筆記本就在我家老屋廚房的櫥櫃裡,我帶你們去拿!」
到了此時楊松十分配合,還未等沈木幾人詢問,就主動說出了筆記本具體被藏匿的地方。
沈木點點頭,當即和蕭若舞跟隨楊松進入老屋。
楊松家老屋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已經破敗不堪了,甚至連大門都沒有上鎖,推開「嘎吱嘎吱」的大門,就是一股霉味。
楊松帶著沈木二人來到廚房,然後楊松打開櫥櫃最下面一層,伸手朝里摸索著。
可等他手伸進去一摸後,臉色就變了。
沈木和蕭若舞一見,也都是一驚,蕭若舞立即問道:「怎麼了?筆記本不在裡面?」
楊松此時也焦急起來,拿不到筆記本自己立功的機會就沒了,這立功可是自己活命的本錢。
想到這,他索性將櫥櫃推倒。
隨著櫥櫃被推倒發出一陣亂響,沈木和蕭若舞定眼一看,此時櫥櫃所有層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裡面是空空如也,哪有絲毫筆記本蹤跡!
「怎麼會這樣?我聽我媽說,筆記本明明被我爸放在這櫥櫃裡的啊!」楊松驚愕的說道。
蕭若舞眉頭就是一皺:「楊松,你和你媽媽會不會聽錯了?」
楊松此時是滿臉的沮喪,他搖頭道:「不可能,我和我媽媽都能確認筆記本就是被我爸爸藏在櫥櫃裡的!」
蕭若舞臉色此時也變得難看起來。
沈木目光凝視著櫥櫃,然後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隨即四下又看了看,眉頭就是一皺。
蕭若舞也四周看了看,就道:「沈木,老屋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如此一來,是誰可能拿走了筆記本呢?其又是怎麼知道筆記本藏在櫥櫃裡呢?甚至沒有翻找就直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