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舞懷疑殺死鍾國超夫婦的是另有其人。
對此,沈木想了想,最終搖搖頭,否決了蕭若舞的論斷。
「不應該是其他人,因為整個事件都是一脈相承,水到渠成,犯罪嫌疑人在得到李洪兵和阿君是父子關係證物後,馬上就揭開了阿君真實身份,隨即鍾國超夫婦拒絕領養阿君,進而卻領養了小奇。」
「另外這個人花費如此大力氣,絕對不會無故而為,他是想從鍾國超夫婦領養小孩中撈到好處,但很顯然,鍾國超夫婦領養小奇後,讓其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因此才憤恨殺人!」
蕭若舞略一思索,不禁點頭道:「所以我們下一步就盯著邰勤和杜陽?」
沈木「嗯」了一聲:「我們先查出這兩人身份和住址。」
蕭若舞答應一聲。
接下來,二人利用警務通分別查詢了邰勤和杜陽的信息,讓二人詫異的是,這兩個人竟然都住在江濱市郊區一個叫廟頭鎮的地方,而且門牌號相連。
「兩個人還是隔壁鄰居,難怪會在一起合作犯罪!」
查到二人信息後,蕭若舞不禁冷哼了一聲。
這起案子殺人手法極其殘忍,甚至連小孩都沒有放過,可見兇手的手段何其歹毒。
……
午後陽光充足,杜陽獨自躺在自家房子前一輛計程車上,不知不覺就來了瞌睡。
正當他舒適的閉起雙眼,準備小憩片刻後,卻感覺陽光被人遮擋住了。
「誰啊?這麼沒眼力,都擋住我陽光了!」
杜陽嘴裡嚷著,十分不滿的睜開了雙眼,卻看到兩名身穿警服的人站在車旁。
別看杜陽三十多歲,平時性格有些混不吝,但看到警察突然到來卻是一驚。
「二位警官,你們是……?
杜陽不認識這兩名警察,忙坐直身子客氣的詢問道。
那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掏出警官證:「我們是江濱市事故中隊的,我姓張,他姓周,你是叫杜陽嗎?」
杜陽一聽對方是事故中隊的警察,微微怔了怔,隨即點頭道:「原來是張警官周警官,是啊,我是杜陽。」
「你是開計程車的?」張警官又問道。
杜陽再次點頭回答道:「嗯,這輛計程車就是我的,剛吃過飯,犯困,我不能疲勞駕駛,就準備休息一下再出車。」
他特地強調不疲勞駕駛,明顯是在討好張周二人。
張警官和周警官當然聽出來了,但二人臉色仍舊冷淡。
「是這樣的……」,張警官看著杜陽就道:「你在十二月十七日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是嗎?將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撞了!」
杜陽一聽兩名事故警察是為這個上門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吸著一雙布鞋忙下了車。
「二位警官,那起事故我和對方已經私了了,怎麼你們還找我?」
杜陽下車後,從兜里掏出一包香菸,隨即抽出兩支遞給張周二人。
不過二人都擺手表示不抽菸。
周警官這時就道:「你們私了這事我們知道,對方當事人之一,也就是李洪兵今天發現身體不舒服,正在醫院診斷,是他報的警,據他所說,其傷勢應該是被你撞的結果!」
杜陽一聽就不幹了,他跳著腳怒罵道:「那個李洪兵真不是東西,當初在醫院什麼都查了,查驗費也是我出的,當時屁事都沒有,現在竟然跟我玩這陰招?真他媽的活見鬼!」
張警官冷淡的看著他問道:「這麼說,你曾經真的撞過他?」
杜陽馬上點頭道:「這點我承認,因為年關將至,計程車生意比較好,我怕報警後,你們扣留我計程車,那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就沒有主動報警,但是……」
說到這,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張警官和周警官:「但是他們一切的治療費用都是我拿的,甚至護工費我都給了。」
「現在那個李洪兵反水,擺明是想咬我一口,企圖詐取錢財,二位警官,你們一定幫我嚴辦他!」
面對杜陽喊冤枉,張警官只是道:「這樣吧,你明天帶著計程車去我們事故中隊,到時李洪兵也在,你們雙方協商一下,看事情能不能解決?」
杜陽一聽,只得同意了。
張周兩名警察傳達完消息後,就準備離開,誰知杜陽卻攔住他們,表示買兩條煙給他們。
張周二人豈會接受他香菸,都嚴詞拒絕了。
不過也因為杜陽態度良好,張警官臨走前就告訴杜陽:「那個李洪兵傷勢的確是被撞的結果,而且很重,治療費起碼要十萬!」
杜陽一聽,嚇了一跳,忙又喊冤道:「我敢保證,那個李洪兵傷絕對不是我車子撞得,他絕對是誣陷敲詐我!」
張警官和周警官對此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叮囑杜陽明天一定要去事故中隊。
杜陽忙點頭答應了。
就在張周二人開車離開了廟頭鎮後,杜陽再也沒有心思睡覺了,他連腳上的鞋都沒有穿好,就向旁邊隔壁家跑去。
因為跑的速度太快,左腳一隻鞋還飛了出去。
就在杜陽跑到隔壁家時,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緩緩駛過來,然後停在街斜對面一家超市旁邊。
轎車車窗都是墨色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情形。
「杜陽隔壁就是邰勤的家?他們果然是一夥的,現在杜陽應該是找邰勤商議去了!」
黑色轎車裡面坐著兩個人,開車的赫然是蕭若舞,而她旁邊自然就是沈木了。
蕭若舞坐在駕駛位置,就對沈木說道。
沈木扭頭看著邰勤家,發現他家大門被關上了,顯然邰勤和杜陽不希望有人打攪他們商議事情。
沈木收回目光道:「應該是張周二人嚇唬杜陽成功了,他們的確是一夥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有第三個人參與?」
原來兩名事故警察是他們刻意讓去的,目的就是嚇唬杜陽,試探杜陽和邰勤一夥到底有多少人?
畢竟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他們商議事情,肯定是同夥都要到場。
二人在車上就等著,過了好一會,邰勤家大門還是關閉的,並且也沒有第三個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