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煥在此刻變得敏銳起來,江婉拿著包要走,卻被他一把撲在沙發上。
他的嘴直接貼在她白如玉的耳垂上。
「你別走!」,男人低聲道。
江婉被他完全壓在身下,他身體緊實沒有任何贅肉,渾身都硬,和江婉一身乖巧的軟肉一撞,她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的身體越來越嬌氣。
「你快起來,你好重。」,江婉用力撐起他的身子發現無濟於事。
只是,他睡著了為什麼嘴角還笑著,那麼開心?
難道是裝睡?還裝醉?
但明明他的呼吸很平穩……
江婉全身都被他控制動不了,她放棄掙扎了一會兒。
左思右想,給他個獎勵了吧。
她嘟起櫻唇,在他硬朗立體的臉頰處輕輕親了一下。
稍稍觸碰,就離開了。
羅先煥還在裝睡,他還真沒正當理由讓江婉留在他公寓。
剎那間,臉上有果凍一般觸感,甜香從那處傳來。
江婉親他了?
她剛分開,男人就立刻爬起來,大掌從腰後完全扣住,不讓她逃離,黑眸里走點點星火,沒有一點醉意。
那軟彈的觸感仿佛還在,他越回味,越心裡有火。
「你是真不怕,老子對你怎麼樣!」,羅先煥語氣很沖,但全是期待,他有些失控。
「你來呀,我可不怕。」,江婉笑著。
她小手拉開紅裙的側邊拉鏈,還是羅先煥今天早上給她拉上的。
一身緊裹的鮮紅衣裙終於開了口,從裡面透出一些白色肌膚,還有同色系的內衣帶子。
羅先煥眼裡的火更旺了,但他可不捨得碰她。
他把江婉從沙發抱起,把她攬在懷裡,細細看她的眉眼,她充滿呼喚的紅唇。
「你真是個妖精!」
忽而他鬆開她交疊的手腕,虔誠的問:「我想,很想,但我想給你更好的。」
他與她纏綿對視,呼吸交疊,
「我能親你嗎?」
江婉變換身體,跨坐著,羅先煥忍不住把她拉的近一些。
她在羅先煥耳邊像說個秘密一樣。
酥酥麻麻,帶著羅先煥的腦子也在發脹。
「可以呀~」
男人矯健的身體很快有動作。
「但是真可惜你喝酒了,我不喜歡酒味。」
羅先煥單手把她從身上抱起,生氣、遺憾。
但還是把她輕放在沙發上。
「江婉,你真能玩我!」
他本來也忍不了,快速去洗手間,洗澡。
洗完後,給主臥早已經睡熟的江婉,蓋上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
「晚安,我的小寶。」,他輕聲道。
羅先煥離開特意留給她的主臥,自己去客臥睡了。
陽光曬的正好,日頭很足。
陸星河帶著一捧紅色玫瑰和一些水果,坐在中轉站的大巴上。
大巴沒辦法把陸星河送到節目組要求聚集點。
陸星河被迫下車。
他等了許久,口中乾渴,白色的短袖被汗水沁濕。
他的面前來了輛三輪車,有一個白長鬍鬚的老爺爺冒出頭來,
「小伙子,去哪?」
「不好意思,我不坐車。」
「這邊荒郊野嶺,三個小時一班車,最後一班我看著走的。」
陸星河望著這邊雜草叢生的地界,周圍連個路燈都沒有。
「多少錢?」
「害,一點不貴,孩子,120。」,老爺爺的牙笑著露出,有些黑線在縱橫在牙齒上。
是個菸鬼、黑車、慣犯,陸星河作出初步判斷。
「60。」,陸星河照半砍。
「哎喲喂,我老頭子不坑你,60就60,我算獻愛心吧。」
黑衣老頭開著電三輪,一路不踩剎車,偶爾超過些開的慢的轎車。
連闖三個紅燈,把陸星河看到心驚肉跳,他的右眼皮在不斷的跳動。
一輛載滿物品的貨車從陡峭的斜坡下來,司機踩著剎車也不能阻止貨車慢行。
「小伙子,我60塊錢不收你了。」,老頭子顫巍巍的說。
然後他棄車而逃,跑到旁邊深山老林里,陸星河眼睜睜的看著那輛五米高貨車馬上要衝撞到破舊的小三輪車上。
求生的本能突然激發,他暴力推開三輪車的門鎖,剛跳出三輪車外。
陸星河被三輪車車身撞到倒在地,頭部著地,絲絲鮮血流在公路上,白色的短袖半是殷紅色。
空地上灑落很多玫瑰花瓣。
「這都第二天晚上了,你喜歡的那小子不會不來了吧。」,李文欣擦擦剛洗完的臉。
從昨天到今天蘇倩穿著江婉那同款的裙子,從早上等到晚上,還破天荒洗了個澡。
李文欣一直在聽蘇倩個人視角的戀愛故事,甜的她以為要看到校園愛情故事大結局了。
桌面上的手機顯示打不通陸星河的電話。
她真喜歡上陸星河,才在此刻難過吧。
蘇倩:「他一心都在學習,估計又忙起來了,他媽媽對管的很嚴。」
「能有多嚴?」,李文欣真搞不懂小年輕的戀愛,教官如此有荷爾蒙的人只有她能欣賞到。
蘇倩眼睛呆的發直,陷入回憶,像回到上輩子她發現陸星河被打的雨夜。
「我偷偷見過,他媽媽拿著竹條抽他的背,一下又一下,他一聲不吭,少年的背脊全是暗紅,他媽媽卻在笑……」
李文欣剪指甲的手停頓了,「這不正常!你看見了不報警,這男孩怕母親進局子,你可是外人,你不救他?」
外面又響起一陣陣雷聲,夏日的傾盆大雨嘩嘩落下。
李文欣忙著去關窗戶。
蘇倩右眼流落一滴淚水,「我當時又不喜歡他,他受罪關我什麼事。等我錄完節目,我就去救他。」
雨聲很大,吞噬掉蘇倩輕音回復。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李文欣繼續坐回原位。
「我說等我錄完節目,就去報警,不讓他再次受傷。」
這場雨下的出奇的大。
江婉和羅先煥早已回到宿舍。
沒有任何雨具。
「今晚別回去了。」
「我害怕……」
她想起她死去的那天,也在下雨。
雨夜的江婉格外脆弱,羅先煥又開始心疼。
可兩人關係還沒定,偶爾一次也要遮掩不被人發現。
羅先煥把她微涼的手捧在他陽氣十足的手心裡。
「好,小寶。我一次兩次留宿可以,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天天在你身邊,名正言順。」
他的目光很炙熱一次次融化她冰冷、孤獨的內心。
「需要,很久很久,你要一直一直一直對我好,我才答應。」,她的聲音逐漸提高。
「好好好,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對你好,直到你同意。」
雨一直下,有一輛急救車緊急趕往市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