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也沒訓練幾天,身體素質完全不能和軍人相比。
沒跑多遠的距離,拉著警犬的眾人開始累了,規劃好的路線有很多平時訓練警犬的球球、飛盤等等過路上的障礙。
有些警犬開始跑出預定路線,往草叢裡尋找,亂做一團。
場面一度混亂,連平日裡和警犬密切交流的劉蕊都拉不住她手下的中型警犬。
工作人員往回趕,尋找羅先煥幫助。
這是羅先煥最熟悉的晨練路線,但今日他跑的速度比平日裡慢上一些。
他跑的太快,江婉吭嘰吭嘰的說不舒服,走著抱她,她又說怕嘉賓等她。
羅先煥雙臂蓄力把她輕輕一拋,她整個人在空中懸空,沒有任何支撐,嚇得江婉整個上半身緊貼著他厚實的胸肌,才不怕被摔下。
「剛才怕什麼,我能摔了你?」,羅先煥抱著她跑了兩公里,呼吸聲變的重些,也沒覺得很累。
「我就怕,誰讓你嚇我。」江婉窩在他的懷裡很安心。
接近十一點鐘,太陽越來越毒辣。
羅先煥平日訓練量大,容易出汗,額頭已有汗水。
反觀江婉玉骨冰肌,白潤手臂被羅先煥摸著,觸手溫涼。
「我那麼多汗,你怎麼還那麼香。」,說著還想去脖子那處聞聞。
江婉拍了他要湊過來的臉,拿塊紙巾擦擦他臉上汗水。
那紙巾剛要到羅先煥臉上。
隔著10米的距離就聽見在喊。
「羅教官,羅教官,請即刻前去,那邊亂成一團。」
前面有人!
江婉在羅先煥懷裡亂動,想讓他放她下來。
他卻還逗她,又跑了兩步,工作人員快跑到眼皮子跟前,才把人放下。
「好我這就去,你跟好江婉,她一個人在這不安全。」
羅先煥像風一般疾步快跑,那才是他的真正的速度。
工作人員著急忙慌跑來,隱隱約約看見羅教官緊握著仙女的手不放。
羅教官還特意囑咐他要跟著江婉這很不對勁!
工作群的兄弟們能忍嗎?
「兄弟,在現場,冷麵教官緊握仙女白嫩的手!」
「??,洒家的仙女和冰冷教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仙女一哭,教官說:再哭,跑三公里。他跟仙女無緣好吧。李文欣就被罰過。」
「那是教官的責任,來這麼多天,沒見過他身邊過母蒼蠅好嗎?」
「如果真是,那教官無異於辣手摧花!」
這名守護仙女的工作人員,也被說服了,承認他的眼花。
十分鐘不到,羅先煥把警犬和每一位嘉賓,引導到新的路線上又回歸到江婉身邊。
「處理好了,那邊姓劉的攝影師,找你有事,我繼續斷後。」,羅先煥跟陪江婉一會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信以為真,等他跑遠了,才想起來攝影師里沒有姓劉的,他上當了!
時間越拖越長,江婉皮膚對紫外線有些過敏,整個人被曬的通紅。
羅先煥蹲著背朝向她。
「上來,我背著你,跑的更快,我怕你中暑。」,羅先煥語氣堅決。
「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和你身體緊貼著,誤會是那種關係怎麼辦?」,江婉隨意揪著地上的雜草,很糾結。
「什麼關係?咱倆緊貼的次數還不夠多,怕啥,不想公開?」
「……」,江婉春眸含水,可憐兮兮,望著羅先煥蘊含怒火的桃花眼。
對視十秒鐘後……
羅先煥先忍不住,把她的身子緊緊抱住,為她遮一些陽光。
「行,我都依你,但節目結束後必須確定關係在一起。」,羅先煥讓她靠在肩頭舒服些。
江婉:「嗯…行。」
她說的很短,聲音很小,但羅先煥聽到她同意。
男人沒忍住激動。
在她臉頰附上一吻。
獲得江婉的美眸一瞪。
羅先煥又是偵查員,仔細辨別前面有人。
又要背著江婉跑。
到還剩最後一公里時把她放下了,這時所有嘉賓已經完成此次活動接近一小時。
麗茹在終點等著江婉,不知在那多久。
「好孩子,咱們不能讓人留下把柄,這次你做的很好。節目快要拍完,一切都會過去的。」,麗婉握她的手以示安撫,她站在江婉這邊。
兩天雨天迎來的天氣是晴空萬里。
傍晚的晚霞把整片天空暈染。
地面的雨水被完全曬乾。
市區的ICU病房
「醫生,我的孩子沒事吧,我剛得全國大賽的獎,華清大學的老師還跟我打電話,多好的孩子,你們救救他吧。」
馬春麗泣不成聲,跪在急救病房前,臨時的座椅放著她的行李,她一夜沒睡坐火車來到,這裡她胡思亂想,覺得之前的她都錯了,那麼好的孩子,她為什麼打他……
醫生摘下口罩,每天都有人在這哭泣,醫者仁心,他還是殘忍的告訴她真相,「病人腦部受到重擊,他醒來可能不正常,你能接受嗎?」
「我接受,我接受!我只有我的兒子了,我只要他能醒來!」
馬春麗嘴裡念叨,要磕頭,醫生連忙把她扶起來。
「目前病人處於,混沌意識狀態,你記得多給他說話,讓他感知親人的陪伴。」
晚上12點,陸星河終於從ICU重症監護室里被推出來。
面無血色,嘴唇乾裂,她冷漠的心終於有了再次的觸動。
她目之所及到陸星河手掌心還沒消去的疤痕時,不自然的用被子蓋上去,不想讓人看見。
「星河,你爸不爭氣,娘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活著,娘等你回我養老,之前都是我的錯。」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他。
陸星河藏在被子裡的手微微動了起來,沒有人看見。
馬春麗說話聲音不大不小,一個病房的一對中年夫妻也聽見了。
他們對馬春麗笑笑說:「當父母都不容易。」
馬春麗她點點頭繼續道:「我家孩子從小學習不讓我操心,這次全國比賽,領了獎金,華清大學打來電話,說要我孩子保研到他們學校概率很大,聽到他受傷,我的心疼的要命。」
深夜病房安逸寂靜。
陸星河陷入長久沉睡的雙眸悄然睜開眼睛。
我又沒死成?
他那個好賭的媽,馬春麗竟然還活著?
他虛弱的雙手哆嗦,想拿起床頭上的水果刀,刺向旁邊的女人。
監控攝像頭的紅點照到他的詭異的黑眼珠上,他敏捷放下,繼續維持原樣熟睡過去。。
馬春麗你等著給婉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