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才意識到說錯話了,陸星河就算再年輕也知道好賴,怎麼容許別人說他短處。
「哎呦,我自提一杯。」,小飛一飲而盡,那啤酒的泡沫都崩到眼鏡上,他諂媚笑容不變。
陸星河自重生以來除了第一時間找江婉,就是連忙去搞事業,還真沒注意以為陸星河到底做了什麼。
他很清晰記得上輩子得了國獎第一名時,比賽期間除了陳東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還有胡導員。
江婉那悶葫蘆的性格,頭一次問陳東他去哪了,他回到學校還被他羨慕說,有人離開幾天還有人惦記著。江婉聽見了連續兩個月繞著他上課、打飯,就怕他看出來江婉喜歡他。
年輕的陸星河沒有喜歡上江婉所以不會回應,當人到而立甚至中年才能體會少女的情感多麼難能可貴。
他失去太久,也不知道還能奪回來嗎?
「陸總,這邊選手給您敬個酒,有喜歡可以告訴我。」,小飛為了挽回對陸星河的好感選擇了成年世界的手段。
不是錢,就是女人。
陸星河極度噁心,他現在難以忘記那模仿江婉的人躺在他身旁的那種罪惡感。
大部分敬酒的都是女選手,穿的一個比一個清涼。
現在的天零下八度,江婉腿上穿了兩條保暖褲,還覺得冷,眼前這些踩著恨天高,小皮褲、黑色絲襪的女生比比皆是。
江婉也手裡窩著暖手袋,欣賞眼前這些美景,也覺得看膩了,也不知道陸星河能不能吃的開哈哈。
「你笑什麼,你不去敬酒幹什麼?」,小飛看著江婉坐著無所事事沒點自覺性就生氣。
「是啊,飛哥她可能沒把你的命令放在眼裡吧。」,女人說話時還看著江婉,一閃而過狠色。
「群里消息她沒看,整個跟貞潔烈婦似的誰願意看你那層粗糙皮。」
「裹那麼厚,不會是不敢見人吧。」
不是,現在參加比賽的素質都那麼低了?
江婉垂首,細腕上懸著玉鐲耷拉著,手機里消息接連不斷響起,羅先煥說要接她回家。
她給他提了一嘴節目組讓敬酒的事,他馬不停蹄趕來。
正好讓羅先煥讓他見見她被欺負的可憐樣。
嘴那麼毒,封殺了比較好。
「不會是哪位富豪給你發消息了吧,還是有夫之婦?你就那張臉能看。」,黑色煙燻妝女孩,年紀也不大。
江婉還以為她走錯場地,該去逛夜店拐角上樓走錯地方了。
她提起點興趣,「謝謝你,對我這張媽生臉的認可,你鼻子可以墊下假體可能更好看。」
江婉裝作好心給她建議。
「你這個賤人,我的容貌也是你可以議論了。」,她暴躁紮起她五顏六色的頭髮,就從隊伍里出來。
「誰在這鬧事?」,陸星河快被一堆香水味熏的透不過氣,椅子倒地的「吭」的一聲。
陸星河被一群美女選手圈圍住,而走廊盡頭的情侶擁抱,讓他失神落魄。
他不是故意讓羅先煥聽到江婉的氣憤之言,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羅先煥的身手在部隊沒白練,從電梯口,幾個健步飛奔就把江婉抱在懷裡,心軟和的要命,未來老婆太過脆弱想天天綁在腰上時時刻刻保護著。
「沒事吧。」,他輕吻江婉微涼的額頭,「比賽非要參加,從媽媽薅點羊毛。」,他輕咬江婉的耳朵,做最後通牒。
江婉非要參加攔不住,那給點好處別參加亂七八糟的酒會總可以吧。
陸星河:「江婉,你也是參賽選手嗎?」,他就算不能讓江婉回心轉意,也要膈應羅先煥。
江婉落落大方從羅先煥身上下來,眾目睽睽坐在他身上,還跟人說話這……
「沒想到,老同學開公司還搞有顏色的生意,就是這位小飛,人稱飛哥,強制在群里讓少穿著,還要非要敬酒。陸星河你變了。」
小飛也不允許別人破壞他在陸星河面前形象,他人字拖都甩在地上,「蒼天可鑑,陸總,你看這些美女不是職業套裝,就是淑女裙,倒是這位選手一身黑色羽絨服套在身上,沒點參賽精神。」
陸星河見到江婉的欣喜被破滅了,勉強止住笑意,「公司直播的模式現在很完善,我想免費提供給節目組,我也沒強制參加,你又不愛熱鬧,沒想到你能來。至於這飯局也不是我組的,我只是想離你近點江婉,哪怕只在一個3000人組織的節目裡。」
小飛的解釋,他毫不在意,只是又在難過,他陸星河在江婉的印象分更低了。
羅先煥在江婉身前擋住陸星河貪婪毫不遮掩的視線,「既然是同學還不熟,就不要多聯繫。」
江婉的手完全包裹在羅先煥大掌中。「如果這樣惡劣的行為再發生,我不介意,把各位手下未播的資源再送去審查。」,羅先煥一一掃視眾人。
二次審查是所有媒體人的噩夢,誰都不想辛辛苦苦付出在那一刻化為烏有,成為廢品。
人稱「飛哥」的他徹底老實,他的前上司林月差點進監獄的結局讓他歷歷在目。
小飛也沒想到他隨便得罪女人,竟然讓兩個男人,一個為她耐心解釋不在意她的陰陽怪氣,另一位直接動關係查他們。
這是哪位祖宗奶奶。
他當初怎麼沒把參賽人員的人際關係網倒背如流,受這罪。
他立刻「跪下」,好漢不吃眼前虧。
「實在是我利慾薰心,不該污染公平公正比賽秩序,在群里發布誘導性語言……」
「飛哥,你也來這吃飯。」,蘇倩挺驚喜的,小飛經常幫她逃課,是個大好人,誰敢欺負他!
林月一身素色旗袍和晉辰保持距離,在蘇倩身後。
乍一看,還真似一家人。
晉辰對年輕人不感興趣,但一眼就認出了,沈家那冰塊小子。
「小羅,叔剛回國還沒見過你,最近那麼忙?」,晉辰對羅先煥充滿欣賞,這孩子像他年輕時專注事業,也不喜歡女人,還有能力。
羅先煥:「晉叔叔,是好久不見。」
「來這幹嘛,亂糟糟的,這裡的早茶20年前做的很難吃。」,晉辰看他如同兒子,總想聊些年輕日常和羅先煥找個話題。
「我女朋友衣服滴了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