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再次人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東魏都城。
經過深思熟慮,秦顧決定這次既不去搞虛顏,也不去打晏王的主意。
這一次,他要對於世下手。
可於世身手也是極好的,武藝有點雜,刀劍長槍耍得都極其地溜。
秦顧上輩子跟他比劃,就沒正經八本贏過。
所以,想把於世給綁走,不能來硬的。
都重生好幾次了,秦顧覺得這鹽也多吃幾輩子了,再沒點心眼子著實說不過去。
於世是吃軟不吃硬,優點是心善,缺點還是心善。
秦顧命耗子找來幾名小乞丐。
當於世外出辦事時,秦顧命小乞丐去跪求於世,讓那孩子撒謊說有其他的夥伴要被惡人給打死了。
於世最是同情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一聽有惡人欺負他們,仗著自己身手極好,他沒有半點遲疑,便跟著小乞丐來到秦顧的宅院裡。
院子裡,幾名小乞丐被倒掉在屋檐下,還被潑了幾盆子雞血。
耗子則在旁邊裝模作樣地揮鞭抽打,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於世大聲呵斥,上前阻攔,並將耗子揍了一頓。
耗子落荒而逃,獨留於世在那院子裡,將那幾個倒掛的小乞丐救了下來。
一個小乞丐為了感謝於世,給於世嘴裡塞了塊紅棗糕。
「哥哥,這是我先前要來的,你嘗嘗。」
於世沒拒絕小乞丐的好意,將那塊棗糕吃下,然後同其他幾個小乞丐說:「走,哥哥帶你們洗洗澡,然後再去吃幾個大肉包子......」
於世帶著小乞丐們剛走出巷門口,就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秦顧邁著洋洋得意的步子,來到於世身前,輕輕拍打了幾下他的臉。
斷眉輕挑,秦顧舔唇笑得愜意。
「於世啊於世,讓本王說你什麼好呢?」
「你這心眼子,如今都不如本王多了,日後在戰場上相逢,你輸定了啊。」
秦顧高興地同耗子豪爽下令。
「把人綁好關起來,再帶這些孩子去吃頓飽飯。」
「想吃什麼買什麼。」
次日。
秦顧便將於世運出了都城。
於世不見了,歲和肯定會找。
秦顧安排了一個小乞丐,把信送到了賭坊阿忍的手裡。
信上是這麼寫的。
【仙女妹妹,見字如面,雖你我尚未謀面。
於世現在本王手裡,限仲秋佳節之前,務必帶著你的小命兒和完璧之身,來北臻藏龍關一決高下。
本王心狠手辣,過期不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臻秦顧是也。】
不僅留了信,秦顧還把於世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狼牙給摘下來,一起放在了信封里。
最寶貝的至親之人於世在他秦顧手裡,秦顧就不信歲和不來。
離開都城,遠離魏馳,在他北臻的地盤,那簡直太好辦事了。
秦顧後悔。
怎麼就沒早點想到這一招呢。
之前魚頭鴨頭什麼的,果然是吃少了。
歷經數日,秦顧快馬加鞭地將於世帶到了藏龍關,只管等著歲和自投羅網。
什麼網,是他秦顧的情網。
剛歇息一天,耗子就神色慌張地跑來稟報。
「殿下,不好了,綁回來的那人不知得了什麼病,疼得死去活來的,感覺要不行了。」
「艹......」
秦顧一聽,心頭咯噔一下。
剛啃一半的兔頭立馬扔回了桌上,嘴邊的油都沒來得及擦,就奔著關押於世的那間屋子去了。
於世對歲和多重要,秦顧甚是清楚。
連魏馳那麼愛拈酸吃醋的人,對於世都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想而知,於世便是歲和那不能觸碰的底線。
於世雖是被他綁來的,可這一路上,秦顧也算是盡心盡力,好吃好喝地待他了。
還跟於世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表達自己要幫歲和奪回南晉江山的決心。
於世當然是不相信,只是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只可惜耗子他們給於世餵了軟骨散,他空有一身好功夫,卻使不上力,想逃也逃不了而已。
秦顧衝進屋內,見到於世蜷縮在地上,十指撓著心口,掙扎的表情痛苦無比。
怒火中燒,秦顧狠力踹了一腳看守於世的人。
「艹,他媽的不是告訴你好好伺候著,怎麼搞成這樣兒了?」
那下屬立馬跪在地上辯解道:「殿下,屬下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吃的喝的,都跟殿下一樣,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兒了。」
「快去找大夫來。」
秦顧走到於世身前,將他抱起。
「於世,你他媽別嚇人,說,到底怎麼了?」
於世痛苦無比地揪著胸口的衣衫,聲音顫抖而含糊不清。
「是噬心,蠱......」
「什麼?」
秦顧貼到於世嘴邊,仔細聽著。
「什麼鼓?實心鼓?」
秦顧嘀咕道:「艹,實心的那他媽的還能是鼓嗎?」
於世帶死不活地白了秦顧一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