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爾會選在這個時機對自己進行私人報復,處處是耳目,將實驗室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的萊德怎麼會不知情。
不過就是剛才兩人撕破臉,萊德打算借艾莉爾的手,用虞辛作為和自己談判的籌碼。
他就等著她去求他。
賭她在乎虞辛的生死,進行交易也好,她無所謂,根本不在乎虞辛的命也罷,萊德都不會損失什麼。
否則以萊德的性子,哪裡會剛過艾莉爾?
「大小姐,你帶上幾個人,艾莉爾此人,狂妄自負,被萊德寵的無法無天,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極端行為。」艾薇關切的提議。
南風回嘴角微微勾起,但笑意不達眼底。
「你別忘了,我們在F國無權無勢,萊德可是擁有一整個軍方配合,人多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反而會暴露我們的目的。」
語氣不咸不淡,卻莫名給艾薇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南風回白皙的指尖勾著車鑰匙轉了一圈。
用艾薇的電腦向某個境外地址發送了一連串名單,和配合要務之後,孤身赴約。
歐華國際酒店。
偌大的餐廳內,只擺上了一張蓋著精緻桌布的桌子。
艾莉爾身穿華麗長裙,端坐在桌前,一雙漂亮的眼眸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猶如一頭頂上獵物的狼。
南、風、回。
她反覆在心底默念著這個名字。
好得很。
害的她被父親關在地下室里一周,那七天每個日夜她都在心裡想著,怎麼收拾這個賤人。
不能收拾凌深,她總能收拾無權無勢的南風回。
可從地下室被放出來才知道,南風回被父親看重打算收編,艾莉爾本來已經不抱希望,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拒絕!!
她壓了壓唇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正好,她想要那個女人的命,想必到時候父親也會很開心。
不過在此之前,她又想到了個有趣的折磨人點子。
長久的等待。
艾莉爾甚至以為對方不敢來了。
就在這時,電梯門「叮」地一聲響起。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面帶黑色口罩的女人雙手揣在兜里,不疾不徐的走了出來。
一路飆車,她頭上的捲髮略顯凌亂,女人腳步一頓,摘下口罩,那張臉明艷逼人,鼻樑小巧挺拔,唇色如櫻,整體看起來是精緻可愛的類型,但她的眉眼清冷疏離,更多了幾分孤傲的氣質,攝人心魄。
艾莉爾愣了愣,心中頓時升起濃濃的妒意。
因為南風回的職業特殊,她所展現出來的才華甚至蓋過了這張臉的風采,此時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即便艾莉爾身穿豪華奢靡的禮裙,佩戴昂貴的首飾,卻還是給她一種挫敗的感覺。
她笑容僵在臉上,表情有些詭異,有些扭曲,「你還真敢來!」
南風回站在桌案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幾乎是命令一樣的語氣:
「人呢?」
艾莉爾渾身一僵,反應過來之後差點就要氣炸了,狂妄!
在她的地盤上叫囂,她艾莉爾長著麼大從沒遭受過如此待遇!
「來人!!!」她尖銳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
聲音在大堂里迴蕩,四周大門卻依舊禁閉著,甚至沒有一丁點的腳步聲。
艾莉爾只看到面前的少女笑了一下
下一刻,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脖子,南風回淡定問:「我要的人呢?」
「賤……」艾莉爾還沒來的及罵出一句髒話,那隻手就驟然握緊。
南風回拎著她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仔,手腕發力,五指收緊。
艾莉爾四肢亂揮亂蹬的掙扎著,卻無濟於事,窒息感一陣陣襲來,她腦中空白一片。
倏地,對方手掌一松,艾莉爾就這麼跌坐在地上,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瓶高度數的烈酒就被對方塞進她的嘴巴里,直接灌!
剛體驗完窒息的感覺,艾莉爾猶如脫水的魚,只想喘氣,這個時候烈酒又嗆進了她的口鼻,氣管劇烈的灼燒疼痛,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南風回嘴角掛著笑,眼帘微垂,長長的睫毛仿佛兩把小扇子似的輕顫,幽深的眸光就那麼一眨也不眨地凝望她。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人在哪?」
艾莉爾臉色煞白,趴在地上涕淚橫流。
她碧色眸子中迸發出深深的怨毒與恨意。
賤人,她別想!!
可就在艾莉爾準備再次呼救時,禮堂緊閉的大門處,似乎有一片刺目的紅,浸染了白色的地毯。
艾莉爾呼吸一滯。
她終於看清了那抹紅色是什麼東西。
見此一幕,南風回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翻了翻袖口:「還是不想說嗎?」
她向前靠近幾步,地攤上印出染著血的腳印。
她嘖嘖出聲,「太不小心了,竟然留下了足跡。」
艾莉爾魂都快嚇飛了。
滿地的鮮血……
再聯想她的那些下屬……
她終於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究竟惹了個什麼恐怖的傢伙!!
「放過我……我錯了……」她趴在地上,滿身狼狽,伸出手試圖去拉對方的衣角,卻被南風回踢開。
就在這時,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亮起。
那是一條語音電話。
在艾莉爾驚恐的目光中,少女按下了接聽鍵。
對面,是一陣狂歡似的鬨笑聲,以及一個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F國語言:
「艾莉爾小姐,大家都到了,Home Party什麼時刻開始,我們已經快等不及了!」
電話掛斷。
似笑非笑的女聲在頭頂響起:「原來不僅有鴻門宴,還有一場派對。」
她笑容放大。
落在艾莉爾臉上的目光詭異而柔和。
Home Party,也有另一層意思——
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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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雜物室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手電筒的光芒照在臉上,虞辛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眼,待他看清了對方的容貌時,臉色頓時一白,沒等溫芷涵替他鬆綁,就瘋狂地搖頭示意她不要。
他聲音嘶啞的要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