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一死,他們再解決那個敢威脅F國半副朝堂的黑客,徹底抹除自己和晚輩的犯罪證據。
明明他都按照她的說法做了。
可她竟然不遵守職業道德,將視頻散播的沸沸揚揚!
看著那個徹底失去顏色變為黑白頭像的帳號,發給他們的最後一條信息是:
「你們之中有人搞小動作,意圖對我不利,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新聞上見。」
傑弗里臉色一片灰敗,在政府外面遊行的那批人已經有人在喊讓他辭職的口號,他的議員身份很有可能因為這樁醜聞而被罷免。
這些後果都是他承擔不起的。
傑弗里惱怒不已,雖然他也動了收拾那個神秘黑客的心,卻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是誰?到底是誰激怒了對方,連累了自己?!
其他人亦是這個想法。
縱使他們清楚,神秘黑客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但他們的窘境已經不允許他們思考其他,職位都保不住了,有更氣的,心一橫找不到那個神出鬼沒的脅迫犯,總得找幾個人出氣,索性與其他人撕破臉皮。
而他們強姦犯的晚輩也在輿論的壓力下被抓進警局,面臨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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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助,那個女人送來的時候吵著鬧著要見她兒子,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對勁了,這段時間不再吵到,但是沉默寡言不與人溝通,這麼憋下去恐怕要出問題,我們是否要安排心理諮詢師?」一身白色大褂的院長推了推眼睛詢問。
這家療養院本就是溫氏集團旗下的慈善機構。
半個月前,溫澄將神秘女人送到這裡,只說讓他們好好照顧此人,沒有其它吩咐就離開了。
溫特助,那可是頂頭上司身邊的左膀右臂。
他親自送來的人,說不定就是老闆的意思。
發現女人有異樣,院長怕耽誤病情,第一時間約了溫澄出來談談。
療養院依山傍水,四季常青,醫療資源很足,這裡本是給溫氏企業內一些老員工的福利,但剛建成還沒有多少人入住。
女人穿了一身白色長裙,坐在二樓窗邊,凝眸盯著院子裡幾隻蹦跳玩耍的貓,一頭長髮披散在肩上,神情憔悴。
溫澄目光複雜的撇了她一眼,對院長說:「給她用最好的醫療資源,干預她的心理情況,除了危險物品,她提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另外……」
他頓了頓,才緩聲道:「她兒子已經死了,你們沒事別在她面前提,免得刺激到她。」
溫澄生怕院長不明所以,補充道:「這都是小溫總的命令,你們一定要放在心上。」
院長連連稱是。
看向女人的目光帶著些憐憫。
溫澄沒在說什麼,最後看了凌旋一眼,起身離去。
雖然凌旋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但她被陌生人接走,安排在這裡,對凌深的結局估計心裡有數。
凌旋與萊德那些事,溫澄調查時有所了解。
二十多年前的天才少女鋼琴家,愛上了一位優秀多金與她有靈魂共鳴的紳士。
放棄了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跟著那個男人去了國外,過上了被藏匿的情婦生活,還給那個男人生下一個孩子。
只可惜,萊德從來不是什麼有情人,更算不上良配,一開始他只把凌旋當做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金絲雀,直到他中年後子嗣凋零,才終於想起了這對被他圈養的母子。
他將凌旋接回家也不是因為愧疚,而是為了更好掌控凌深,讓凌深做他的白手套擋箭牌,他清楚,早在年少時的相依為命中,凌深將母親看的有多重要。
聽院長說,凌旋來到這裡以後,倒是從未提起過萊德。
溫澄有些唏噓,戀愛腦醒了,但該她珍惜的人已經不在了,為時晚矣。
爆炸時,幸得凌深推了她一把,顧璟宸又來得及時,溫芷涵只是受了輕傷,還有些輕微腦震盪,在南島養傷一個多月,才終於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恩師的仇已報,回去休養一段時間,她就要重新進入航天院,負責重啟C1計劃。
私人飛機上多了一個人,兩人自F國分別之後,這還是初次見面。
覃霜天一個多月都在京城接受問詢,還有她多年收集的證據,以及帶來的一些研究非常受上面重視,這還是她好說歹說,才得到同意親自來M國,身後跟了虞辛祁鳴兩個保鏢。
看著忙前忙後,事事親力親為的顧璟宸,覃霜天嘖嘖稱讚,壓低聲音八卦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能坐父母桌嗎?」
她雖然人到中年,孩子都這麼大了,可她一輩子都在實驗室工作,從來沒參與過溫芷涵的成長,這孩子又性子冷,她還真擔心對方不搭理她。
溫芷涵餘光瞥見了她臉上的那一絲小心翼翼,淡定道:「先訂婚再說,我要忙工作。」
有點熟悉的話讓覃霜天嘴角抽了抽,美滋滋的想,
行吧,終究是她生的,性子就是隨她。
想到什麼,她又壓低聲音:「那你倆生孩子以後,孩子能不能讓我帶?」
覃霜天從溫澄那得知了溫芷涵的身世。
賀家人壓根沒把她帶回去,她的父母弟弟,包括溫芷涵那個親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賀家人還把她扔在荒郊野嶺任她自生自滅,她修長的手指猛地用力攥緊了拳,要不是她女兒命大,根本活不到今天,而賀家那幫王八蛋拿著利益,還要禍害她女兒。
聽說家破人亡了,就是可惜自己沒能親眼見證一下。
拋開噁心的賀家人不說,溫芷涵有養父,還有親爹,以及自己這個親媽,她未來女婿的父親也健在,如果想競爭上崗育嬰師這個職位,她的壓力可能有點大。
溫芷涵在來之前都是聽別人對覃霜天的評價。
傲氣凜然,鼻孔朝天。
做夢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她抿了抿唇:「結婚都沒譜呢,你還想要帶孩子?閒的沒事可以多跑跑實驗室,航天局需要你這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