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論大劫
「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媞雪薇主動來到江子川身邊。
絕美的面容上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灰色的長裙襯托出她身上特有的氣質。
江子川看著那高挑的身姿，特別是那雙筆直修長，好似能把人活活夾死的美腿，只覺小腹一熱，這樣的美人，要是能……
他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好多人都注視著這裡，於是，他開口說道：「這裡不好說，去我家！」
說著他就將自己的攤位收起來，也不在意眾人的眼光，率先朝著自家小院而去。
媞雪薇不知江子川何意，只得安靜地跟著他，她本就寡言少語，從不跟人多說，也就在江子川面前還會有些笑容。
很快，兩人就來到江子川的小院，在院子裡涼亭下的石桌旁邊坐了下來，
而江子川也恢復了自己的面容，露出那一張天地造化般的容顏，他是一方小世界，卻也是創世神，是造物主。
看著眼前的絕代佳人，江子川的心砰砰跳個不停，略微失神後，他率先開口：
「對了，我有個問題，你先告訴我，你什麼修為？」
「修為？伱就當我是神吧。」媞雪薇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神？這就對了！我告訴你，荒域將有大難，屆時所有的尊者神明都會大禍臨頭。」江子川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媞雪薇露出驚訝的神色。她並不是對江子川的話感到驚訝，而是對江子川居然知道這消息而吃驚。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說假話。」江子川還以為對方不相信自己，連忙解釋道。
媞雪薇略有些遲疑，但在江子川的目光注視下，還是輕點臻首，聲音柔柔，饒有興致地說道：
「荒域有大劫，我自然是知曉，不過你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江子川聞言，神色恍然：「是了，你是神明，肯定有預感。」
旋即他繼續說道：「其實荒域乃至八域都只是一個囚籠。據說是前人以大法力煉化而成，專門關押遠古罪犯及其後代。」
「作為關押罪犯的地方，這裡法則不全，大道殘缺，各種秩序不穩，很難凝鍊出完美道胎。在八域之上，還存在一個比八域廣闊無數倍的上界。」
「對上界來說，下界八域就是一個藥田，每隔一段時間，上界就會發起動亂，將八域的尊者，神明當做藥材收割，煉化其精血，製成人體寶丹。」
「他們收割完成後，還會清洗剩下的人的記憶，讓大劫不被記載，保證剩餘人的成長，把下界的人當成韭菜。」
媞雪薇聞言，心中有些驚訝，江子川為何會知道這些？心中雖有波瀾，不過她面色依舊保持著平靜。
看著她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江子川卻急了，有些鬱悶地說道：「你怎麼不驚訝？還是說你不相信？」
在他看來，這等消息一旦傳開，哪怕是尊者，神明也會瞠目結舌。可眼神的女子卻依舊平靜，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
「這些我其實也知道！所以自然不會太驚訝。」媞雪薇說道。
「你知道？」江子川反倒是有些震驚了。
看來，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神，應該是一位比較古老的神明。
「沒錯，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會知道？」
媞雪薇臉上帶著一絲詢問之色，她可是看著江子川這幾日的成長的，在這之前，對方明顯只是一個普通人。
且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那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江子川眼皮一跳，連連搖頭：「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
「那好吧！」媞雪薇嘆了一聲，旋即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這次大劫將波及八域，我無處可去啊。」
媞雪薇姣好的身段藏於灰色的衣裙中，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去上界，據我所知，許多大勢力都有前往上界的通道，像荒域的那些上古神山。」
「你身為神明，肯定能讓他們借道的。」江子川心情有些急切。
他根本不能從媞雪薇眼神里看出什麼，卻又忍不住擔心她，她給人皎潔純粹之感，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她聖潔清冷的美。
「我還有事，必須留在這裡，不然，我早就想盡辦法前往上界了。」
媞雪薇輕輕搖了搖頭，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也跟著搖動，用她那天籟一般的聲音回答道。
「這……」
江子川也沉默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實力不足帶來的無力。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自己剛好獲得的重瞳，突然靈光一閃，驚呼出聲：
「對了，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媞雪薇有些好奇。
「若是沒記錯的話，其實在這藥都就有一個人有能力渡過大劫，而且此人現在應該就在神藥門。」江子川皺著眉頭說道，回想起了一個與重瞳有關的人。
「哦？你說的是何人？」媞雪薇眼眸微閃，聲音輕柔如一汪清泉，沁人心扉。
「想必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前些日子，虛神界曾有過一場絕世天驕之戰，引得整個荒域注目。」
「那是天生至尊石昊和重瞳者石毅的戰鬥。雙石大戰，平分秋色，最終重瞳者石毅棋差一招，敗亡於石昊之手。」
「石毅在虛神界死亡後，他的肉身在魔靈湖引發眾多尊者的爭搶，但最後卻被一個神秘的女子得到。」
「你可知那個女子是何許人也？」江子川一臉神秘地說道。
「還請賜教！」重瞳女媞雪薇笑意盈盈地看著江子川。那唇瓣未著半點胭脂品，但卻是如果醬般嬌艷欲滴，好似熟透了的果實，誘人想要品嘗一番。
「那其實也是一個重瞳者，還是上古時期的大能！」江子川心中有些得意，對方總算是被自己改變了情緒。
媞雪薇如此絕代佳人，任誰心中都會有所悸動。
「這你都知道？」媞雪薇眉頭一皺。
「那是自然，我知道的多著呢！」
「而且，我還知道她現在就在藥都的神藥門中，若是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想借藥都祖井的力量復活石毅。」江子川自顧自地說著。
「……」
媞雪薇都驚了，沒想到江子川連這也知曉。他看了看那在祖井中沉浮的大鼎，裡面確實如江子川所說，在熬練石毅。
江子川沒有注息媞雪薇的反應，繼續說道：「若是我們可以得到她的庇護，那這第一次的大劫就穩了。」
媞雪薇聞言，心中一動：「第一次大劫，聽你這話，難不成還有第二次大劫？」
「沒錯！」江子川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能不能再說一說？」
「好！」
江子川沉思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
「這第二次大劫，說起來還是與上界有關。他們之所以發動大劫，除了收割『韭菜』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地。」
「什麼目地？」
「探查下界。」
「其實下界有天大的機緣，像十凶之中的鯤鵬巢穴就在下界，十凶寶術，每一門都是驚天造化，其吸引力可想而知。」
「據我所知，下界除了存在鯤鵬巢穴，還有真龍巢穴，甚至……甚至還有真凰寶術。」
「而且，下界還有至尊殿堂的傳承，至尊殿堂，乃是上古時期上界的一個超級勢力，得到其傳承，將來必成至尊。」
「後來至尊殿堂因為一些原因覆滅了，但其傳蹭並沒有斷絕。」
「相傳至尊神藏就在下界之中，而至尊神藏中可能藏有原始真解中篇《超脫》，這是一種無上法，蘊含成仙之秘。」
「因此上界各道統的巨頭，特別是那些壽元即將走到盡頭的，更想在下界尋找機緣，以此來更近一步成功續命。」
「你知道的真多！」
媞雪薇看著江子川，不知在想些什麼。江子川所說的，居然有些連她都不知道。下界有真龍巢穴？有真凰寶術？
而且對方居然知道原始真解，對於八域大劫更是這般清楚……
「那是。」江子川洋洋自得，而後繼續說道：
「而且我告訴你，我們找到機會得到那位上古重瞳者的庇護，在第一次大劫過後就得儘快跑路。」
「這是為何？你不是說還有第二次大劫嗎？到時候上界的大人物肯定還是捕殺漏網之魚，沒了她的庇護我不是必死無疑？」
不知不覺，媞雪薇的話語已經多了起來，眼中滿是江子川的身影。
「那也是沒辦法！」江子川突然嘆了一口氣。
看見這般模樣的江子川，媞雪薇更加好奇了：「為什麼？」
江子川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因為那女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特別虎。」
「……」
媞雪薇身子一僵，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面無表情的媞雪薇，江子川繼續說道：「你不認識她，自然也就不了解她了。」
「我不了解她？」媞雪薇在心裡嘀咕了一聲。
「你可知她來到這裡。除了救活石毅之外，還有什麼目地？」江子川一臉的莫測高深。
「什麼目地？」媞雪薇也裝出好奇的樣子，配合著江子川。
「神谷裡面有一株天地靈根，被各種法陣守護著，極為神異，你知道吧？」江子川揉了揉腦袋，頗為無奈地說道。
「嗯！」媞雪薇輕應了一聲。
「那株靈根其實是一位上界巨頭種下的，珍貴無比，等到第二次大劫的時候，這裡肯定會成為上界巨頭的一個爭鬥場。」
「那位巨頭在此地布下了太古殺陣，就是為了坑人。到時候眾人在此地爭鬥，都會被他血祭，用以蘊養那株靈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媞雪薇附和道。
「沒錯，不過黃雀之後，還有獵人。那個上古重瞳就是獵人。」
「等到靈根成熟的時候，她就會出手，在一眾巨頭種虎口奪食，你說她虎不虎？」
「……」
「所以我才說，我們一定要在這之前遠離她，不然，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知不知道，那位重瞳者最終能不能成功虎口奪食？」
媞雪薇突然站起身來，那長裙之中的豐盈嬌軀雍容華貴，前凸後翹，簡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
江子川呼吸有些急促，故作鎮定地說道：「你關心這幹嘛？」
「說說嘛。」媞雪薇聲若天籟，這一刻她那雙美眸之中媚態橫生，媚意蝕骨。
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江子川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香味。
這種香味彷佛淡淡的花香，但是這淡淡的花香里又好似蘊含了另外一股香味，撲朔迷離，更加的難以言喻。
江子川一個激靈，結結巴巴地說道：「應該……能吧？」
「是嗎？」
「沒錯！」
「這樣啊。」媞雪薇轉過身子，絕世高挑的身影背對著江子川，緩緩走到石桌旁邊的涼亭外，蓮步款款，纖腰素素。
凸起的胯部與蜂腰形成鮮明的對比，兩條絕美修長的美腿在在那長裙中若隱若現。
她站在涼亭外，微微抬頭看向天空，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江子川吞了口唾沫，心思活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一襲宮裝的媞雪薇身材豐腴而又高挑，完美無瑕。
她有著仙子一般孤高冷傲的氣質，如梅如畫，風姿動人，勾人魂魄，盪人心神。
微風吹動她如瀑的髮絲，衣角獵獵，將她那絕世無雙的美體曲線勾勒出來，宛若畫中仙一般，一輩子也難以忘懷。
江子川心中有些按耐不住的瘋狂想法，只感覺口乾舌燥，火氣很大。
他強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可是讀書人，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般不堪了？」江子川暗罵，對自己心生邪念感到恨鐵不成鋼。
他平復著自己的心緒，繼續說道：「不過，無論是上界巨頭，還是那重瞳女，都還是太年輕了。」
「？」
「此話何解？」媞雪薇突然轉過身子，絕美的臉龐上露出驚訝之色，凹凸有致，猶如魔鬼般的身材誘人噴血。
江子川默念清心咒，鎮壓住自己的異樣，這才說道：「他們要是知道那靈根為何，就不敢如此大膽的爭奪了。」
「聽你這話，你又知道了？」媞雪薇那禍國傾城的容顏上笑容勾魂奪魄。
「當然，其實那株靈根乃是無上禁忌，是仙都不敢招惹的生靈。」
「只能說，那一群人終究是見識有限，坐井觀天了。」
「……」媞雪薇的笑容一滯，目光有些不善地盯著江子川。
江子川被看得發毛，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連忙轉移了話題：
「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這些與我們無關，我們現在該想的是，怎麼讓那位重瞳女答應庇護你渡過第一劫。」
「身為神明，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江子川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
「那怎麼辦？難道要我犧牲色相，出賣肉身，給你換取這樣一個機會？」
「……你為什麼有這想法？」
「那女人乃是上古之人，獨身一人那麼久了，肯定很空虛，很寂寞，加上我又這般帥到舉世無雙，乃是世界之子，天道造化的容顏，她肯定會看上我的。」
「……」
「你覺得有沒有道理？你怎麼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