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冥殤在將韓軒洛安然護送到老馬嶺的來福客棧後,先是在四周留守警戒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韓軒洛等人應付不來的風險,方才準備些吃食,早早的上了路!
那冷冥殤果真如先前所說,在將韓軒洛他們安然護送到老馬嶺的老福客棧,在四周警惕一番確認沒有什麼韓軒洛等人解決不了的麻煩,方才準備了吃食早早動身。
韓軒洛雖然還是坐在那舒坦的大轎子當中,但畢竟因為身上的傷勢難愈,進入這客棧當中後隨便找個地方,一屁股癱做下,懶洋洋的喊道:
「小二,上酒!」
來福客棧正好建立於秦州邊境的老馬嶺上,平常免不了有形形色色各種人來打尖歇腳,對韓軒洛這個世子爺自然是眼熟的很,當即那掌柜挑選個身手利索的小二上酒後,親自領著店內人員給那些在外紮營的秦軍送上了酒肉。
「客官,您的酒來嘍,請慢用!」
店小二一路吆喝著來到桌前,五指微動將手中的托盤漂亮的一扭,兩壺上好的佳釀旋至韓軒洛面前。
俊朗的青壯小二臉上洋溢著讓人看了都開胃的笑容,顯然那掌控的能在這開店,識人也有一手。
林霖見此當即眸中一道精光閃爍,找找手將那些小二攔下問道:
「小二,我看你生的眉清目秀,身材也修長矯健,明明能夠靠臉吃飯,何必要在這小小客棧中干苦力?」
林霖問完,只瞧那店小二卻是心事重重的長嘆一聲,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苦著臉說道:「大爺您別開玩笑了,那個比端茶送水可累多了啊!」
那林霖聞言一愣,小二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像有點大啊!
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略顯蕭條遠去,林霖當即有些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忘掉那些雜念。
不入江湖不知道,這年頭各行各業都不容易啊!
滿桌子的豐盛佳肴,看得那在林霖極力要求下,才勉強上桌子的澹臺璇一個勁兒咽口水,這一路上原本在背著那些行囊,就耗費了她大量的體力,先前同邪修對戰中受了傷,澹臺璇又是女子,體力消耗遠比二人都強。
韓軒洛當即眯縫開半隻瞥了那澹臺璇一眼,唇角微勾的調侃道:「秦王府上都沒這麼多規矩,想吃邊吃難不成要我餵你?」
澹臺璇聞言當即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來雞腿就啃,幾乎是將整桌菜都霍霍一遍,那韓軒洛和林霖方才自顧自的喝酒。
當即這澹臺璇嘴巴一開,剛咬進嘴的肉塊隨之滾落出來,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倆人好像是在拿自己試毒?
韓軒洛端起酒杯,剛湊到嘴邊手掌卻突然一陣劇烈刺痛,緊接著杯壁上灰氣一閃,瞬間密布蛛網裂痕,「嘭」的一聲碎開!
當即其眸光一凝,身上錦衣微振,一陣無形的力量將那四濺的酒水瞬間吹散,抬頭看向那對桌上同自己對視的女子,神情震驚之餘滿是興奮。
這個殺手相當的專業,出手先是友好的試探,是他喜歡的類型!
不動聲色的將扎入手中的銀針取出,優雅地拎起一旁的酒壺斟酒,酒水如一條細線緩緩填充酒杯,擺了擺手示意許飛不必驚慌,這人赫然只是七品小邪修。
「針法不錯,身條更不錯,不知為何要以輕紗掩面,自信點,掀開讓爺瞅瞅你顏值身材成正比還是反比!」
女子勃然大怒,雙眸仿若燃燒般殺氣凜然的瞪視著眼前的韓軒洛,「你可是秦王的長子韓軒洛?」
韓軒洛端起酒杯,沒有絲毫意外的回道:「家父韓錚!」
此話一出,在此處喝酒的人盡皆一震,剛想著逃離卻看到那些將整個客棧包圍起來的秦軍悍卒,當即訕訕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女子不屑的看了眼那群落荒而逃的江湖人,神情決絕的說道:「父債子償,殺得就是韓錚之子!」
言罷女子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長袖一揮,密集如雨的銀針泛著淡淡昏黃的金光,向依舊淡定喝酒的韓軒洛侵襲而去。
只瞧韓軒洛微微頷首,深沉如淵的雙眸突然蒙上了一層灰霧,銀針的軌跡包括女子發力的手法在腦海中清晰成像。
當即韓軒洛微微用力捏碎了酒杯,在杯壁破碎的前一瞬掌心噴出數道寒氣,將那些被均勻吹飛的水珠悉數冰凍。
漫天銀雨順勢迎上漫天冰花,枚枚銀針被冰花精準捕捉,七零八落的砸在地面上,最後竟是沒有絲毫疏漏!
隨著銀針低落的還有女子驚異無比的內心,「你……你如何會使用漫天飛花!」
韓軒洛輕描淡寫的回道:「這麼簡單的殺人技,小爺一眼便會,還有什麼手段抓點緊,這一天天要殺我的人太多了,遲一點可能就有人要插隊了哦。」
女子聞言震駭的同時更是憤怒到了極點,這漫天飛花可是邪修殺手中的絕殺底牌,就算是她都苦練了五載,如今竟是被韓軒洛一眼學了去。
當即神情決絕的從長袖中取出一枚精緻輕巧的短匕,足尖輕點地面,全身功力最大程度的催發,整個人的身體旋轉直刺韓軒洛面門。
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強的一劍,七品之下必死無疑!
韓軒洛感受著迎面襲來的強大勁風,表面上看起來慌的一匹,其實內心興奮的出奇,當即送出兩道內勁將林霖和澹臺璇轟飛後,反甲全開,錦衣微振的選擇硬抗。
只瞧就在那匕首要刺入韓軒洛身前三尺的時候,女子身上邪氣轟然間爆發獻祭,當即將掩面青衫掀飛後,露出了那張絕美的側掩,身上氣息陡然間拔升到了八品。
豈料八品對七品,幾乎是絕對碾壓的態勢,可那匕首卻僅是在韓軒洛錦衣上扎了個小洞,緊接著竟是有一股強大震動力反哺到自己身上,稍不留神便被轟擊的倒飛出去!
緊接著那些秦軍衝上將其團團圍住後,控制了起來。
而那韓軒洛則是微微閉目,且未等來那力量突破後的充沛力量感,僅是軀幹骨被邪氣震盪了些,不由得失望的撇撇嘴道:「一下就沒了,正是掃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