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襲殺本就是自導自演的一齣好戲,只不過因為秦軍的執行力極強,讓這場戰鬥看上去沒有半點表演的成分摻雜,完全是一場單方面……屠殺!
秦軍鐵騎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踏著邪修的屍體向前方開拔,就像江湖中所流傳的那樣,邪修就理應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清細心的擦著自己手中那染血後竟有些妖艷的紅鞭,傷口處的血漬讓那紅色道袍更外淒艷美,可當她微微頷首,看向那裴雄章的時候,卻唇角微勾看上去極為得意和喜悅。
她早想有朝一日能和裴雄章這樣的高手並肩作戰,這場戰鬥本來就不是邪修的有意安排,來的也不過是些雜牌軍,除卻那裴雄章雙錘鎮殺上百邪修為血泥,就是被嫉惡如仇的慕容清活活鞭撻死的那幾十名邪修最為悽慘。
當初見著慕容清一鞭子去連骨頭帶肉的全都被剮了下來,那韓軒洛和林霖愣是沒敢在下車半步,或許這也是助長她氣焰的一方面!
去玄門的這一路上,許是感受到了這支神武之軍的凜然煞氣,雖有不少躍躍欲試的敵意氣息,見那如血般艷紅的韓字王旗後盡皆被嚇得肝膽俱裂的四散逃命,對此裴雄章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就算螞蟻擾了獅子的清淨,獅子也沒那挨個拍死的脾氣。
梁州境內的雖然只是永州玄門的分舵,但是因為玄門這十幾年來的騰飛發展,仍舊氣勢恢宏的如同王侯將相的行宮,唯一算得上獨特,便是那分舵中沖天的靈威,讓江湖中人無比神往。
如今這梁州分舵的掌門,同樣是那慕容清的師尊紫陽真人,衣著一身淡紫道袍,手捏拂塵的念念有詞著,到是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大家氣度。
「這老道士,裝模作樣的樣子到是有內味了。」
這韓軒洛許是終究記起了自己世子爺的本職身份,在靠近這玄門的時候,方才從那馬車行宮中鑽出來,將那慕容清擠到後面幽幽的說道。
那慕容清聞言當即杏目圓瞪的怒視他一眼後,在心中暗罵起韓軒洛來……
裴雄章則是下意識勒馬退了半步身位。
「世子殿下,裴將軍,五皇子殿下大駕光臨,實乃我玄門之幸啊!」
見自己的師尊竟是要對這韓軒洛低三下氣的躬身行禮,當即慕容清就在心中腹議道,玄門之災還差不多!
對於行禮,秦人向來都少有客套的坦而受之,畢竟如今的天下太平是他們這些人用血換來的,無愧於任何人的一禮。
「哈哈,紫陽真人這就客氣了,玄門和大秦,胤朝之間向來關係非凡,不用行這些繁瑣至極的虛禮。
」嘴上這般說著,裴雄章行動上到是沒多少客氣的夾了夾馬肚,根本沒有下馬的意思就想要策馬入玄門!
慕容清和紫陽真人見此當即臉色微變,但是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沉重煞氣後,紫陽真人竟是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給這浩蕩秦軍騰了地方。
見那裴雄章挺直了虎軀,率領鐵騎浩蕩入門,紫陽真人當即眸光一凝,在看向略微比他還要領先半步的韓軒洛後,忙著對那下馬的慕容清問道:「裴將軍身邊的俊逸少年,可是秦王世子韓軒洛?」
慕容清聞言俏臉頓時便陰沉了下來,「可不就是那紈絝的韓姓廢物,當年秦王掃八荒平天下,馬踏江湖滅聖地山莊,沒有想到竟然是有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一想到這韓軒洛和林霖一路上以來,對自己的侵略性目光和虎狼之詞後,慕容清就恨不得將他給碎屍萬段,當即這語氣中也滿是憤慨的說道!
豈料這紫陽真人聞言卻是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這位世子殿下怕是沒表面這麼簡單,要知道韓錚那是何等的英雄,秦王妃柳妙妙也是能和大宗師澹臺落雪拼死一戰而全身而退的人,加上心裡有那鬼算賈文和在,秦王府中絕對不可能出庸才。」
「裴雄章的骨子裡留著大秦第一殺神裴慶的血,他骨子裡的驕傲可不會隨便兒向任何人低頭,這世子殿下要是沒有真本事的話,別說是讓他來護著,就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
紫陽真人跟那慕容清嘮叨了幾句後,忙著跟上了那裴熊章的隊伍,而那慕容清聞言則是在原地愣住,回憶著紫陽真人和自己說的這些話,又想想裴雄章對韓軒洛格外照顧的態度。
雖然這些都足以對應紫陽真人的猜測,但是她心中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韓軒洛那樣的紈絝到骨子裡的人難不成是裝出來的,竟是讓他們二人如此看重?
但是很快這慕容清看到那韓軒洛對身邊的小丫鬟澹臺璇打鬧起來後,當即心中的那些疑惑頓時迎刃而解,很明顯這個偏見和待見也是有性取向的啊!
三千鐵騎浩蕩入城,幾乎是瞬間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或是驚異,震駭,嫉妒,還有壓制的極好的憤怒。
他們這些人能夠在玄門當中修行多年,自然也知道玄門有如今這個地位主要仰仗的,還是因為十六年前選擇了韓家作為靠山。
如今別說是人家策馬進來,就算是讓他們全都下跪相迎都必須要畢恭畢敬的安排著,畢竟與整個兒玄門而言,大秦的韓家對他們確實是有再造之恩!
山莊隕,玄門興,韓家親手滅了江湖的聖地,轉眼間便重建了一個出來,自然也有培養出第二個的本事和底蘊!
當然如今的玄門如日中天,韓錚的傳說隨著京城中那些日漸猖狂的反秦派也逐漸被污名化,在這個時候難免就蹦出來個小反派,想要刷刷存在感,蹭下主角的熱度嘛。
就在那韓軒洛途徑玄門演武場的時候,當即便有一人對那正在同澹臺璇打趣的韓軒洛輕啐了一聲,「呸!虎父犬子!」
因為秦軍的戰馬都很高,加上他的這個動作也刻意被掩飾,聲音也並不算大,那韓軒洛聞言當即動了動耳朵,當即眸中一道精光閃爍,分明已經走了段路,卻又勒馬回到那人身前。
「你剛才說什麼?」
那人明顯著先前也是鬼使神差一喊,以為在這樣的場面下就算是被發現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沒想到這韓軒洛卻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轉念間想到如今玄門的強大,以及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那人挺了挺胸脯道:「怎麼自己是個廢物還不讓人說啊?」
「這可是我玄門底盤不是秦地四洲,你動我一下試呃……」
那人還沒說完,當即裴雄章便將副將的長劍取出,飛擲刺出的瞬間便將他胸口洞穿了一個血窟窿!
「動你汗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