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混亂的華沙

  急匆匆離開的皮亞斯特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就，就有一匹馬不遠不近的綴在他的後面。

  中歐幾個歷史悠久的大都市之一華沙，由於商業氛圍濃厚，再加上這裡地處中歐北段，溝通東西方的交通樞紐，故而夜晚的華沙並沒有實行宵禁。夜晚的華沙城也是熱鬧非凡，遍布華沙街頭巷尾的酒店、妓院、賭場，反而因為夜晚的到來而變得異常的熱鬧。

  進入華沙城後，皮亞斯特並沒有直接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在華沙城一些街道繞了了幾圈後，便突然鑽出華沙，直接快馬加鞭的駛入郊區的一棟豪華的莊園裡。

  跟在後面的人，一看莊園的大門，於是立馬快馬加鞭向自家城堡跑去。

  「你是說他進入首相的莊園了？」兩個小時後一直待在密室里的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聽完馬斯的敘述後，便抬頭看向馬斯問道。

  馬斯敘述道：「是的少族長，我派的人親眼見他進入首莊園，然後很快就出來了。」

  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靠在沙發上笑著說道：「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位看著糊塗的首相大人了。」

  馬斯皺著眉看著正在給自己手裡用昂貴的象牙雕刻的菸斗塞菸絲的族長，問道：「少族長你的意思，這些年來在王宮裡的那位首相大人都是裝的，他的目的就是麻痹我們？」

  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點著手裡一個用象牙雕刻的菸斗，然後閉著眼睛吸了一口煙。

  當他等到沉浸在被菸草燃燒後產生的快感消失後，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馬斯說道：「先是策反了我們埋下的棋子，然後讓他向我們告密。等我們興沖沖的向他告密，說這兩個家族將要叛亂，這樣他就可以借著我的手，將萊什琴斯基家族和南邊商人背後支持的波托茨基家一網打盡，就算不能完全將這些家族鏟盡，也能重創他們。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恐怕就得罪了萊什琴斯基家族和波托茨基家族。

  而恰恰現在整個波蘭最大的幾個家族分別是萊什琴斯基家族、波托茨基家族、波尼亞托夫斯基家族我們恰爾托雷斯基家族，以及外來的薩克森國奧古斯特陛下的家族。

  一旦得罪了萊什琴斯基家族、波托茨基家族這兩個家族，除了有俄羅斯支持的波尼亞托夫斯基家族可以處身事外，以後我家族將永遠的只能站在首相這一邊，成為他們的走狗，不斷和這兩個家族搏鬥。」

  「什麼？」就看見馬斯不顧上下等級，刷的一下就跳了出來。

  接著就在著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面前踱著步，然後對著他說道：「這老賊用心如此險惡！」

  馬斯的家族世代侍奉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家族，兩者之間早就親密無間，所以馬斯的這樣失禮的行為，沒有引起亞當·卡齊米日·恰爾不滿。

  馬斯看到自家族長沒有開口，於是便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改怎麼辦？」

  「等」

  聽到自家族長回答的語氣和兩個小時前對皮亞斯特的語氣一樣。馬斯驚疑的問道：「等？」

  「是的！等這些人把平靜的局面給打破，我們就有機會獲得利益。」

  剛剛被人叫醒的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的弟弟卡拉·恰爾托雷斯基插嘴問道：「族長既然知道這是首相大人為我們幾大家族所設下的一個陷阱，我們為何不通知一下其他家族呢？」

  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笑了笑，然後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目前是家族私兵統領的弟弟。

  由於他從小就生活於家族的兵營里，所以並沒有經歷過政治黑暗，目前還是一個嫩頭青，一心相當一個騎士的上校同志。

  他說道：「弟弟！我們為什麼要告訴其他家族呢？」

  感覺該自己表現了的卡拉·恰爾托雷斯基，緊忙站起來，向自己的各個說道：「因為我們三大家族要守望相助，要團結起來一起振興波蘭！」

  「呃」

  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和馬斯一起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此時他們的心裡，不光光是嫩頭青這個詞語來形容了，而是用白痴來表述了。

  「咳咳咳咳……」

  感覺現場有些尷尬的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後咳嗽了幾下，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尷尬。

  感覺自己說錯話了的卡拉·恰爾托雷斯基，被自己呵呵這麼一看，便聳拉著頭站在旁邊。

  一旁的馬斯看著這場鬧劇，便急忙站出來，準備把它揭過去。於是他開口問道：「少族長！我們接下怎麼辦？」

  「明天派人和俄羅斯駐波蘭大使，一向和我交好的尼古拉·萊普寧接觸一下，聯繫一下他們，向尋求一些幫助。剩下的事就等父親的命令再說。」

  「是」馬斯點點頭。

  卡拉·恰爾托雷斯基抬頭看著自己的哥哥問道：「我們為什麼不聯繫離家族領地很近的普魯士人，反而捨近求遠的去尋求俄羅斯人的支持？」

  接著他又說道：「在彼得大帝時期，俄國就已經將波蘭納入自己的保護國，特別經過了上次的王位戰爭後，俄羅斯對我們的滲透更是日益加深，王整個國東部的貴族都被其拉攏了。而普魯士剛剛經歷了戰爭還沒有幾年，此時正在消化西里西亞這個戰果。相比於俄羅斯我覺我們應該和普魯士取得聯繫。」

  亞當·卡齊米日·恰爾托雷斯基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說道：「因為普魯士離我們太近，而俄羅斯離我遠。」

  看著少族長的弟弟卡拉·恰爾托雷斯基張開嘴準備表達自己的意見的時候，馬斯急忙拉住他，生怕他再發出什麼雷人的言論，然後低聲說道：「普魯士雖小，但其武備齊全，雖然經歷了戰爭，但其損失並不大。而且還獲得了富餘的西里西亞，這些年來普魯士王國的腓特烈國王，又勵精圖治現在早就已經恢復過來，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

  而且普魯士這些年來，與我國國王奧古斯特陛下衝突不斷，如果我們還和他們攪和在一起的話，家族定會受到首相的打壓。俄羅斯雖然強大，而且對波蘭抱這野心。但畢竟離我們家族最遠，這正是我的優勢，因為我離得遠受其影響確實最弱。」

  聽到馬斯的話，卡拉·恰爾托雷斯基看了看閉目養神的哥哥，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