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衣服脫了,誰敢不脫當場殺了。」
聽到他的話,在場眾人只得乖乖聽話。
等到眾人脫掉衣服,張豹笑盈盈的開始檢查。可是很快,他笑容不見了,原來在場眾人身上都沒有咬傷。
「沒有傷口,怎麼可能?」
「那究竟是誰偷了我的銀礦?」
憤怒的張豹狠狠地抽了幾個礦奴,臉色鐵青的怒吼。
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等到張豹發泄完,一眾礦奴才戰戰慄栗的回到礦洞。
到了沒人的角落,陳宇有些好奇地問道:「牧之哥,這是怎麼回事?」
他可是知道的,昨天陳牧之小腿上還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
「不要多問。」陳牧之皺了皺眉頭,嚇得陳宇趕忙閉上了嘴。
等到陳宇走了,他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十點根骨不僅給了他十倍普通人的修煉速度,還給了十倍的恢復力。
再加上他已經煉體一重,體質增強了一大截,又用內氣促進傷口癒合,這才一夜之間恢復了傷勢。
不管怎麼說,過了這一關他總算爭取到了一定的時間,以他的根骨和悟性,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張豹。
到時候完全可以殺了張豹,甚至覆滅靈岩寨,給無名山村的冤魂報仇。
就這樣,匆匆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日陳牧之猛地呼出了一口氣,全身骨骼一陣劈啪作響,他突破了。
姓名:陳牧之
種族:人族
壽命:16/86
境界:煉體三重
略……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陳牧之就突破了煉體三重,這要是說出去足以讓那些苦修十幾年突破不了的人羞憤欲死。
「煉體三重,我總算可以給林家村的冤魂們報仇了。」
因為超級納氣決的力量+1效果,此時的陳牧之已經堪比煉體四重強者,所以他已經準備動手。
這天天空下著大雨,陳牧之走出了山洞。
一個山賊看到了他,面色冰冷的對他怒吼道:「誰讓你出來的,你想討打嗎?」
這個山賊正是陳牧之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拿鞭子抽他的大漢。
陳牧之面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了過去。
「下雨了,真好。」
「好什麼?」
那大漢忍不住問道,他感覺到陳牧之今天有些奇怪。
陳牧之微微一笑,他容貌清秀,就如同鄰家的少年,恬靜而祥和。
「你說什麼?」
「鏘——」
一聲脆響,大漢武者捂著咽喉,一臉難以置信的倒了下去。
原來不知何時陳牧之將他手中的劍奪了過來,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下雨了,就可以沖乾淨鮮血,會少一些血腥味。」
「第一個!」
清秀少年持劍走在雨中,雨水落在長劍上,滴滴答答的將鮮血沖刷乾淨。
沒走幾步,三個山賊發現了他,他們看著陳牧之手中的長劍,面色微微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包圍了上來。
看著圍上來的三個山賊,清秀少年恬靜的微微一笑。
「鏘鏘——」
兩聲劍吟響起,慘叫聲劃破天際,兩道血花噴射而出。
卻是陳牧之瞬間兩劍,一劍刺穿了一名山賊的心臟,另一劍將一名山賊頭顱斬下。
清秀少年還是恬靜的看著他,喃喃自語,似乎是在數著什麼:
「三個。」
「你……救命啊,殺人啦。」
眼看他瞬間連殺兩人,第三個武者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想逃走。
可惜他突然感覺到整個人好像飛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看到了一具熟悉的無頭屍體。
「那個身體好眼熟。」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第四個。」陳牧之輕語。
慘叫聲驚動了所有的靈岩寨山賊,十個山賊被陳牧之斬了四人,剩下六人圍了過來。
三當家張豹更是一躍而起,登上了高台,他掃視了兩眼四周,面色一變。
「敢問閣下是哪裡來的好漢,敢殺我靈岩山的人馬?」
顯然張豹還沒有認出陳牧之,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實力強大的敵手,是自己手底下的礦奴。
清秀少年卻不言不語,任由雨水滴在自己的身上,神色波瀾不驚,只是有種莫名的低沉和蒼涼。
「你……也會害怕死亡吧?」
「你說什麼?」
「鏘鏘鏘鏘——」
霎時間,劍出鞘。
快快快,這是極致的快劍。
風雨中,雪亮的劍光如同雨水一般傾瀉而出。
張豹只看到少年持劍縱天而上,然後瞬間無數道劍光迎面刺來,逼得他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只是數息而已,眼前少年刺出了數十劍,張豹勉強擋住了十幾劍,然後就被刺中,接著一個呼吸之間被刺了十幾個窟窿。
最後一劍將張豹斬腰,他就如同那死去的惡犬一般幾乎被斬成兩半,從高台上墜落了下去。
陳牧之站在高台上,眼神波瀾不驚的看著墜落的張豹,瞳孔中倒映著無盡鮮血。
「老叔公,我給你報仇了。」
「快跑啊,他是魔鬼。」
六個山賊轉身就逃,可是不久之後就成了陳牧之的劍下亡魂。
「看來在聯邦時,在虛擬實境中的苦練沒有白費。」
為了在諸天萬界混的更好,陳牧之曾在現實中開啟百分百真實度磨鍊廝殺,受傷死亡無數次,一身戰鬥經驗簡直無與倫比。
要知道聯邦中敢開百分百真實度在虛擬實境廝殺的人真的很少見,不是誰都敢面對死亡和痛苦,大多數人開個一兩次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個時候,山洞中的礦奴膽怯的走了出來,陳宇也有些顫顫巍巍的走到陳牧之身後,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牧之哥,你……」
陳牧之沒有在意林宇說的話,他將張豹的頭顱斬下,然後帶到了老叔公的墳前。
說是墳墓,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土包罷了,沒有棺木,甚至連墓碑都沒有。
「老叔公,我來看你了,當初張豹殺的你,今天他的人頭就是你的祭品。」
「嗚嗚。」
一旁的陳宇跪在墓碑之前,哭的一塌糊塗。
陳牧之也不顧大雨,端坐在地上,默默擦拭著手中的劍。
「強者之亡,舉世同哀。」
「弱者之死,荒野枯冢。」
「哼!」
「這一世,我要做最強者。」
墓祭完老叔公,陳牧之來到臨時金庫,將積攢的銀兩都收了起來。
他洗漱了一番,將自己清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換了一身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