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8年,日向一族族長的女兒出生,取名日向雛田,象徵著新生與希望。
在日向雛田出生的三年後,日向領地偏僻的一所住處,嬰兒的啼哭聲傳滿庭院的每個角落,仔細分辨可以感受到嬰兒的哭聲極其虛弱。
「夫人……」一位短髮的白眼女子站在床前,泛紅著雙眼,看著床上女子蒼白消瘦的臉龐和毫無血色的嘴唇。
突兀的是她們的額頭都印有日向分家的「籠中鳥」印記,格外顯眼。
「別哭啊,阿淼,你看小唯多可愛啊。」女子輕撫著唯的臉頰,眼淚無聲無息的從臉頰滑落:「小唯,對不起……媽媽不能陪你長大了……」
你一定要在日向家活下去,如果有下次……就不要選擇媽媽了……
名為阿淼的女子痛苦的跌倒在床邊,她顫抖著嗓音喊出了塵封已久的名字:「希子……」
充滿希望的希子啊,如果…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宗家,希子也不會留下舊疾…
希子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下,隨即虛弱的笑了笑:「阿淼啊,小唯,就交給你了,咳咳…記得…替我照顧好她。」
日向希子死了,死在了她的孩子出生那天。
那年的雪,下的特別的大。
——
三歲的日向唯總是安靜的坐在庭院的台階上,她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阿淼提起母親總是充滿哀傷,痛苦,她說,母親叫希子,是個樂觀善良,充滿希望的人。
可是,為什麼善良的母親會丟下自己呢?
阿淼只是笑笑不回答。
每當日向唯多問幾句,阿淼就會變得很暴躁易怒,摔碎房間內僅有的幾件物品,掐著她的脖子,雙眼泛紅,瘋了似的怒吼,神情如癲如狂。
「如果沒有你!希子也不會死,你…都是你的錯!」
日向唯任由她發泄著,細若雪白的脖頸很快出現了烏青,傳來刺痛,她在角落蜷縮著。
日向唯不怪她,阿淼是母親救回來的,是母親選擇的人。
或許真的是自己害死了母親。
母親…如果有下次,不要選擇我做女兒了…
混亂中的阿淼突然清醒過來,她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抱住日向唯的頭痛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唯,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日向唯總是一言不發。
她如果死了,會有人哭泣嗎?
或許沒有吧。
阿淼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她都知道,怎麼會有人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庭院呢?現在她沒有被打上「籠中鳥」印記,也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在有她的時候回到家族,有著來路不明的孩子的分家,母親一定很悲傷吧?回到木葉,回到日向一族。
又一年夏天,漸漸的,日向唯也不再阿淼面前提起母親了,她不喜歡暴躁的阿淼,她喜歡時常摸著她的頭的阿淼。
「唯,我受到指令與宗家去追捕叛忍,要離開了,你一個人乖乖的,好嗎?」阿淼蹲下身來與日向唯平視著,悲傷的情緒渲染在她的白眼中。
「好。」唯低眸,輕輕的答道,睫毛微顫。
「我會乖的。」
阿淼抱住她:「等我回來。」
「你會死嗎?」
阿淼一愣,摸了摸日向唯的頭笑笑:「不會的,唯還在等我,不是嗎?」
「嗯。」
阿淼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每次回來只是匆匆交代幾句便又離開了,日向唯總感覺心裡很難受。
「這是為什麼呢?」她捂著心口喃喃道,白眼中流露出哀傷,髮絲緊貼著她的皮膚,因為提前出生的緣故,顯得她瘦弱,蒼白,寬大的和服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合身。
日向唯一個人待了一天又一天,庭院裡的每一處都被打掃的很乾淨,沒有人會來看望她,她是不允許離開的,在這的日子是非常無聊的,日向唯最簡單的樂趣便是到一旁的圖書室里看書。
「忍者的必修指南?」她翻看著書,手指摩挲著書頁。
忍者嗎?我不喜歡成為忍者,忍者會受傷,我怕疼,我討厭受傷。
阿淼是個忍者,她總是很愛惜她的護額。
為什麼不告訴我「籠中鳥」呢?我以後也會成為籠中的鳥兒嗎?
每當日向唯問起阿淼護額下的印記,阿淼總是敷衍了事,但她會告訴唯日向一族的血繼白眼以及傳承體術「柔拳」的故事。
由於日向唯的身體原因,所以連一般的體術也學習不了。
她附上自己的白眼,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
「阿淼…我真的能使用白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