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睜開眼,已經到了新的世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光團的聲音奶護士的:【宿主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送原身去找華景啦!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可以過得幸福~嘿嘿。】
「嗯。」
蘇黛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一陣無力。
「別傻樂了,先把記憶傳給我。」
光團:【哦哦哦,差點兒忘啦!】
很快,無數記憶湧入蘇黛腦海。
這是個朝堂與江湖並存的世界,兩者密不可分,各自占據一部分勢力。
而原身所在的家族裡,她的父親就是前任武林盟主,地位顯赫,便是在皇帝面前,也無需卑躬屈膝。
但那都是從前了,之所以說是前任,就是因為原身的父親已經修煉魔功,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一個江湖大家族頃刻之間解體,蘇家也成了粘板上的魚肉。
那些人懷疑蘇家的人都修煉魔功,將他們拉出來一一檢查。
有些女子不堪受辱,上吊自盡。
最終,這場瘋狂的掃蕩行為,被新任武林盟主江問樵制止。
但蘇家也從門庭若市,變得荒涼破敗。
蘇家就這麼以極快的速度落敗下去,很快無人問津。
而在這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蘇家的落敗,離不開兩個人的推波助瀾。
在原文裡,武林盟主江問樵,與藥穀神醫陸熹年,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當初滿門被屠,兩兄弟也流落在外,各自被家族交好的劍聖和前任藥穀穀主帶走,撫養成人。
這對兄弟調查到,蘇家就是當初害了他們滿門的罪魁禍首。
其中,原身父親所修煉的魔功,就是他們家族的至寶。
那也不是什麼魔功,只是原身父親沒有找對方法,那是他們家族的傳家寶,能修煉此功法對體質根骨要求跟嚴苛,還要配合另一件寶物一同修煉,才不會因此失去心智,走火入魔。
所以當原身父親修煉的功法暴露後,很快便讓兩兄弟鎖定了仇人。
進而策劃了這一切。
原身就是蘇君昊的嫡女,在蘇君昊出事後,便被蘇家當做『謝禮』,送給了現任武林盟主。
原身從小姿色過人,蘇君昊這種人怎麼會有父愛這種東西,實際上原身並不怎麼被蘇君昊看中。在蘇君昊的眼裡,給她錦衣玉食,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交易的籌碼。
原身就這麼被蒙蔽了雙眼,還以為自己是父親最疼愛的孩子,被寵得無法無天。
在陸熹年以僕從身份潛入蘇家時,還曾狠狠折辱過她。
蘇黛仔細查看了下原文走向,發現原身的結局是真的很悽慘。
她因為到了這邊還不肯低頭,惡毒且愚蠢,得罪了兄弟倆喜歡的人,在大結局的時候被製成了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蘇黛吸了口氣,覺得身體更疼了。
原身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兩天滴水未進,喉嚨像火燒一樣。此刻身體都是無力的,讓她下去走兩步她都做不到。
而且剛過來這邊,原身就因為驚怒交加,大病了一場。
要不是蘇黛在這時候過來,原身的屍體都該發臭了。
她敲了敲床板,用力抓起一隻茶盞向門口擲去。
「有人嗎?有……咳咳咳有沒有人……」
房間中女孩的聲音虛弱破碎,可憐又悽慘。
陸熹年在外面靜靜欣賞了一會兒,這才抬步進了房間。
他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女孩身上的裡衣又薄又透,在天光下隱隱透出一抹肉色。烏髮如瀑,散落在胸前,遮住了大片春光。
她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望過來。
一雙眼圓圓的,眼尾略上揚為她帶去幾分狡黠與嬌媚,翹鼻櫻唇,唇泛著白,干到快要開裂,破壞了美感。
竟讓陸熹年覺得可惜。
嘖,都說蘇君昊寵這個女兒,長成這樣,可不得寵著?
男人一襲月白長衫,負手而立。
清冷又矜貴。
「蘇小姐可是有事?你看上去身子不大好啊。」
蘇黛愣愣,眼睫濕漉漉的,似乎沒反應過來陸熹年的話。
須臾,她才訥訥道:「我是不大舒服,公、公子可否能替我請一名醫者來?」
陸熹年挑眉,女孩艱難地坐了起來,他的目光下移,如同在打量什麼貨物。
隻眼底並沒什麼情感,對美色也不為所動。
都說武林盟主家的大小姐性格嬌縱又愚蠢,來盟主府時還大吵大鬧過一番,他曾遠遠瞧過,的確粗鄙,將她那張姿色尚可的臉蛋也襯得醜陋不堪。
陸熹年當初漠然看著,心底是升騰的戾氣。
心想,不若剝了這張臉皮,製成人皮面具好了。
這臉長在她身上,委實浪費。
現在再看,倒是覺察出幾分趣味來了。
「公子?」
見對方沒反應,蘇黛攏緊了被褥,又喚了一聲。
陸熹年勾唇,緩步上前。
「哦?蘇小姐病了?」他垂眸,居高臨下地睨視她,笑意清淺,只笑意並不達眼底,「陸某不才,也略通醫術,不若先讓陸某為蘇小姐把脈看看?」
男子長得實在英俊,如此近距離下,女孩忍不住紅了臉。
她水潤的眸略閃躲,幾乎要縮到床腳。
「我原來姓蘇嗎?」
「嗯?」
陸熹年挑眉,沒聽清。
蘇黛鼓起勇氣,飛快看他一眼。
顫著聲兒道:「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來自哪裡。公子……你可認識我?」
哈……
若不是不合時宜,陸熹年都想笑了。
他摩挲著玉扳指,長長的眼睫垂下去,遮住了眼底的光。
「蘇小姐可是在與陸某開玩笑?」
這蠢貨莫不是覺得靠失憶,便可以逃脫懲罰?
「我沒有……」
蘇黛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偏她還忍著,別過頭狠狠在眼睛上揉了兩把,把眼睛揉得一片紅,「我真不記得了,你若知道我家人,可否能通知他們來接我?」
還在演啊——
倒是不知,這蠢貨還有幾分唱戲的才能。
他坐下,望向她。
「這樣啊,可是據陸某所知,蘇小姐父親已經去世,你是被你那些叔伯送過來的,家……蘇小姐是回不去了。」他一笑,「且陸某聽送你來的人說,你那些叔伯是要將你送給武林盟主當小妾的。」
「什麼?!」
蘇黛眼睛一下瞪地溜圓,眼淚徹底繃不住了。
鼻子眼圈都是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我不當妾,他們、他們憑什麼替我做主!」
兩天沒進食,她的唇瓣因為說話而開裂,滲出殷紅血跡。
紅色映入陸熹年眼底,眸光晦暗。
「那你到時求一求盟主大人吧,蘇小姐這如花似玉的年紀,配那傢伙,的確是委屈了些。」
一聽他這話,蘇黛頓時覺得,那盟主一定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頓時委屈的眼淚嘩嘩流,忍不住小心地拽住陸熹年的衣角,哀求:「公子,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或是我去求一求盟主大人有沒有用?我不想當妾,我想回家。」
衣服被觸碰,陸熹年脊背一僵。
噁心感令他死死盯著那隻纖細瓷白的小手,甚至想要將那隻手剁下來。
那惡意太過明顯,令蘇黛倏地收回了手。
她侷促地攪著手指,「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熹年緩了臉色,「無事。」
「那公子——」蘇黛期盼地望著他。
如此近的距離,讓陸熹年看到了她的眼睛,烏黑清潤,仿佛剛出生的稚童,沒有一絲瑕疵。
這個發現令他心底產生過動搖。
這真是那個粗鄙又醜陋的蘇家大小姐?他沒有仔細看過,是以也無從對比。
真可惜,這樣一雙眼睛,怎麼偏偏跟錯了主子?
他發現自己想收藏的東西,又多了一件。
面對這個發現,他心情好了稍許。
「此事稍後再議,蘇小姐把手伸出來,陸某替你把脈。」
蘇黛懵懵懂懂地伸出手去,寬鬆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一截伶仃腕骨。
無一處不精緻漂亮,令人想要細細把玩。
陸熹年覆了塊帕子上去,隔著帕子細細感受蘇黛的脈象。
脈象紊亂,時有時無,體內還隱隱有一陣氣體在四處衝撞。
他覺得奇異:「蘇小姐身體現在如何?」
按理說應該會十分痛苦才是。
聞言,蘇黛顫顫眼睫,癟嘴,「難受,」她指著自己心口,「很痛。」
明明那麼痛苦,怎麼沒向那日被送來時般大吵大鬧了?
還是被餓得沒了力氣?
「蘇小姐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什麼都不記得了。」蘇黛認真望著他,點點自己的額頭,「這裡,好像壞掉了。」
陸熹年被她的動作取悅到,「壞掉也好。」他低喃。
至少比之前順眼了些。
「什麼?」蘇黛沒聽清。
陸熹年:「蘇小姐餓了吧?陸某叫下人送吃食來。」
這話剛說完,女孩肚子就應景地響起一陣咕嚕嚕的叫聲。
「唔……」
蘇黛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小臉以極快地速度脹得通紅。
她支支吾吾,眼神閃躲。
「我、我太餓了,沒忍住……」
在這樣如神仙一般的男子面前丟臉,蘇黛只恨不得挖條地縫兒鑽進去。
陸熹年起身拂袖,「無事,人之常情罷了。」
他讓蘇黛在房間等著,他去吩咐,便舉步離開了屋子。
光團被蘇黛一番表演震驚到,【宿主大人,您這是玩哪一出?】
好久沒見宿主大人飆演技了,還有些不太適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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