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時,彼此手上的戒指跟著撞到一起,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聲。
人都說十指連心。
夏暖暖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真的被傅克己握在了掌中。
她本就是為了逃離家庭,才選擇了閃婚。
只祈求對方能長相正常,身高有個一米七,有份穩定的工作,脾氣不會暴躁易怒,兩人能搭夥過日子就行。
就是這樣簡單的要求,其實她也清楚只是奢求。
畢竟她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一般了。
可前面二十多年,從未眷戀過她的上天,好似突然開了眼。
讓她嫁給了一個長相出眾,條件優越的男人不說,他更是將夏暖暖連想都沒想過的東西,主動送到了她面前。
還給出了這麼重要的承諾。
這還是夏暖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珍重的感覺!
他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她一時只能想到用這句話來誇讚他。
她心臟跳得極快,喉嚨也有些乾澀,抬頭,在對上傅克己帶著笑意的目光後,仿佛鬼迷心竅一般,仰頭,溫暖濕軟的嘴唇落在傅克己的臉上。
一觸即分。
她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傅克己,選擇了他喜歡聽的稱呼:「謝謝老公!」
女孩子的聲音又軟又甜,更別提她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更是宛如羽毛拂過,留下無盡癢意。
傅克己眸光猛然幽暗下去。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夏暖暖肩膀,不許她輕易逃開。
剛洗過澡,他身上縈繞著男士沐浴露的香氣,原本淡淡的草木清香,在如今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下,一下子變得極為有存在感。
他的氣息將她徹底籠罩。
「誰教你,這樣親人的?」
夏暖暖剛想說話,就被他另一隻手不容拒絕地抬起下頜,隨後,他的呼吸壓下。
不屬於自己的,削薄而溫暖的唇壓下。
碾磨在她的唇瓣上。
夏暖暖霎時瞪大眼,渾身僵硬,宛如提線木偶般,不知該如何動彈了。
傅克己微微退開些許,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沒接過吻?」
夏暖暖臉瞬間紅到了爆。
因為從小見到了她媽隔三岔五換男朋友,甚至撞到過她們做那種事。
以至於夏暖暖內心極為保守,因此,和齊子晟在一起五年,兩人還只是拉拉小手,最多就是這樣親一下臉或者額頭。
更深入的,完全沒有……
見她這樣,傅克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對自己女人的一切第一次有些執念,是每一個男人的劣性根。
就算是傅克己也不能免俗。
見她這呆愣、青澀的樣子,傅克己大拇指輕輕摩擦了一下她的唇畔,愈發柔和了嗓音,誘哄道:「乖,張嘴。」
夏暖暖下意識聽從了他的命令。
她唇幾乎是剛分開,傅克己就強勢的侵入了。
他的吻極為霸道。
在她口中肆意侵城略地,細細品嘗過她的每一寸甜美。
原本摁住她肩膀的手,不知不覺,轉而放到了她的後腦。
不允許她逃避的,更加強硬的,將她貼近了自己。
「嗚……」
夏暖暖受不住地從喉中發出小聲的嗚咽求饒。
然而,這點小貓一樣的細碎的嗓音,對男人而言,反而愈發助興。
人生頭一次,和一個異性這般親密接觸,夏暖暖感覺自己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他在她唇中肆意掠奪著,連氧氣也不放過。
夏暖暖實在是受不住地推拒著,卻被男人直接握住雙手,掙扎不得。
不行了,真的要死了……
夏暖暖腦子暈乎乎的,沒辦法在他舌上咬了一口。
輕微的刺痛,讓傅克己清醒下來。
他退開一些,放開夏暖暖,看夏暖暖急促的大口呼吸的樣子,有些好笑:「下次接吻,要記得換氣。」
夏暖暖瞪他一眼:「我是第一次,哪裡會。」
卻不知,她被親得唇畔有些紅腫,誘人得遠勝這天下一切口紅色號。
更別提,眼睛都被逼出了一層盈盈水霧,這般瞪人時,非但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愈發嬌嗔。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傅克己嗓音幽暗,再次低下了頭,尾音消弭於他再次吻上夏暖暖的唇齒之間:「多親兩次就會了。」
「嗚……」
夏暖暖見過很多人接吻,尤其是大學時,每晚都有依依不捨的情侶,在宿舍樓前親得難捨難分。
她不是沒有好奇過,接吻有那麼好嗎?
兩個人互相親吻,那不就是互換口水?
可如今,真的和人接吻了,她突然理解了那些人。
接吻的感覺真的好舒服。
嘴唇酥酥麻麻,連靈魂都有種升天的感覺,好似沉溺於一場想讓人一睡不起的好夢中。
兩人的姿勢不知不覺產生了變化。
夏暖暖不知何時,坐到了傅克己的膝蓋上。
身軀緊貼,被他肆意品嘗著。
以至於她微微一動,臀部突然碰到了某些地方……
「什麼東西?」夏暖暖被親得人都要迷糊了,完全分不出精力思考,下意識伸手去碰。
傅克己只穿著浴袍,她的手,隔著一層布料,碰到了……
夏暖暖身軀猛然一僵,徹底清醒了。
她被燙到般地縮回手:「你、我、這……」
和她相比,傅克己卻是分外從容:「我是一個正常男人,這很正常。」
溫香軟玉在懷,不起點反應反而不正常。
夏暖暖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慌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那……那要怎麼辦?」
遇到這種事,她下意識向自己如今最能依靠的人求助。
全然忘記了,他才是如今這一狀況的「元兇」。
「怎麼辦啊。」傅克己語調不急不緩地重複了一遍夏暖暖的問題,長臂一伸,輕鬆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他人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一挑眉:「那就要看你了。」
「我……」夏暖暖眼神躲閃,簡直不知道該看哪裡。
傅克己人是很好,兩人也結婚了。
可……可是認識的時間畢竟還短,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是她們結婚了啊……
昨晚的兩個念頭,再次在夏暖暖腦海中拉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