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你消消氣兒,豆芽仔就這性格,多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改不了。」
「改不了就要長長記性!雲峰你別跟我說你向著他,這段時間他三番兩次跟我作對!說話陰陽怪氣的,怎麼著,團隊就我一個女的,顯著好欺負是吧?」
「大小姐,誰敢欺負你?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敢欺負你!豆芽仔就是開玩笑,咱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太熟悉了,就像家人一樣。」
「什麼都有個度!開玩笑也一樣!不能因為彼此太熟了就老是亂開玩笑!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我們是成年人了雲峰!成年人說話做事之前要過下腦子!」
「他說我更年期!說我母老虎這我都可以忍!可他說我故意在把頭面前裝腔作勢玩心眼兒我忍不了!老娘最反感的就是那一類人!」
我點頭:「我了解,但話說回來小萱,你得承認,女人有時候適當偽裝一下自己對事情發展更有利,你比如說泡菜妹,還記得她吧?」
「當然,你的好妹妹嘛,看來你對她印象不錯。」
我笑道:「和印象沒關係,我只是拿她給你舉個例子,她當時仰慕田三久,想接近他了解他,所以露出了自己身為女人偏柔弱的一面,這樣容易引起男人注意,以便更好達成自己目地,他失敗了是因為他不了解田三久這個人。」
「在舉個例子就是賽西施,小萱你知道嘛,如果我是女人,我覺得我肯定比做男人成功,因為我悟出來了。」
「你悟出來什麼了?」
我想了想,認真道:「溫柔似水,水潤萬物而不爭,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只要你水量足,別說男人,這世上萬物都擋不住。」
小萱被我成功逗樂了,她笑道:「你說的賽西施或許能到,我可做不到,別說這世間萬物,我連眼前這個心中鏽跡斑斑的人都潤不了。」
我一時無言以對。
看我又不吭聲了,小萱上下打量我說:「你做不好女人的,你也做不好男人,你現在的狀態處於兩者之間。」
「別罵人,文明。」
「我可不敢罵你,我說的是事實,你練那破功練的快半男半女了,我說多少次你不願意聽,你要是在練幾年,沒準把腎都要練壞了。」
「你懂什麼?以前范神醫幫我看過,我腎好著呢,范神醫說我的腎強的就像兩座活火山!槓槓的冒火,哎,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哪了,過得怎麼樣。」
小萱突然將臉湊近,近距離盯著我說:「你的范姐姐正遊歷江湖,沒空搭理你,你說的話我信,但男人可不能光腎好,腎就好比電鑽的電池,光電池好,鑽頭不行,那也打不了眼兒。」
我連連鼓掌:「精闢,但我這不是電鑽,用的也不是電池,用的是油,我是衝擊鑽。」
小萱繃著臉兒看了我三秒,瞬間捧腹大笑。
她笑的前仰後倒,要不是手還扶著甲板上的欄杆,怕是要笑趴在地上。
「不行了...笑...笑死我了!」
「行了雲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諒豆芽仔了!同時我也聽取你的建議,不就是溫柔似水?我試試看。」
我立即轉身給豆芽仔發了條簡訊。
很快豆芽仔下來了,他手上端著杯熱水,小心翼翼說:「對不起啊小萱,我給你你賠禮道歉,峰子說的對,我認識到錯誤了,我說話沒把門惹你生氣了,我保證以後絕不調侃你了。」
「沒關係,我沒生氣。」
小萱微笑著接過水杯,淺嘗了一口。
豆芽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那你要我怎樣你才能原諒我,除了錢,其他都好說。」
「哎呀....我說了,人家真的沒生氣嘛,你讓我原諒你什麼?」
豆芽仔原地打了個哆嗦,他縮著脖子,目光求助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在沖我說:「兄弟快幫幫我,操作一下,遭不住了。」
我回了豆芽仔一個眼神,意思是對他說:「幫不了,小萱這是新模式,兄弟也操作不了。」
豆芽仔像看懂了我眼神一般,臉色瞬間難看。
這就是兄弟間的默契,一個眼神都知道彼此想說什麼。
這天上午十點多,到了碼頭,我們幾個背好包下了船,船主熱情的和把頭握了握手說:「你們真在那島上找到祖墳了?」
把頭表情疑惑。
我趕忙插話道:「哪找到了,沒有!這次我們也沒想著能找到,就是來幫我爺爺找下當年的回憶,要不是昨晚島上霧太大怕迷路,我們昨天半夜就回來了。」
把頭人老成精,他稍微一反應就知道怎麼回事兒,於是感嘆說:「是啊,找不到了,回來回憶一下故地也是好的。」
船主笑著安慰把頭說:「每年都有像你這樣的人從外省來,不管怎麼說吧,你們的根還在這裡,什麼時候想回來看看了,隨時歡迎,我叫老周,以後在想包船可以直接找我,價格合適,呵呵。」
把頭收下對方遞來的名片,點了點頭。
這時那個賣票的傻個子跑過來沖小萱說:「你們辦完事了是要回去還是繼續在千島湖玩兩天?」
「怎麼?」小萱看著她說。
「沒....沒什麼,你叫小萱是吧?我叫方小磐,堅如磐石的磐,你要是這兩天想在附近玩兒的話可以找我,我本地人,路很熟的。」
「對了,我那桶油最多一百塊,多餘的錢還是退你吧。」
小萱看了看他遞來的錢,笑道:「我不用,帥哥你拿著吧,你電話多少。」
「我電話是158....」
不等對方說完,我拉著小萱快步離開了碼頭。
「幹什麼?」
「小萱你沒發現這人腦子有點兒不正常?他昨天晚上說話還那樣,我們差點吵起來!結果他今天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正常人干不出來這事兒,說不定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地!」
小萱笑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倒覺得這種性格有點兒可愛的,他剛說他叫什麼?方小磐?」
我道:「你聽錯了,他叫方向盤。」
「雲峰,你吃醋了?」
「我吃個屁的醋,他沒那個能力讓我吃醋,趕快走吧,魚哥在等著了。」
「人家走不了嘛,我腿有點兒疼,你背我嘛。」
「我草!你別這麼說話了,你還是變回來吧。」
小萱挑眉道:「不是你說讓我學習泡菜妹的溫柔似水嘛。」
「行了行了,我背你。」
我稍微彎腰,小萱立即跳了上來。
她從背後緊緊摟住了我脖子。
我轉頭道:「男人喜歡女人溫柔似水這不假,但還有個很重要的前提。」
「是嘛,什麼前提?」
賣票的小子正站在船上看著這裡,我用力將小萱往背上顛了顛,小聲笑道:「前提是水要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