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霧中的城市
「你確定是五個億？」蕭凡的呼吸微微急促。
他正愁接下來去哪找個金主，這就送上門來了？
電話那頭的青年毫不猶豫，「是的，只要大師能救我爸！」
「你的位置在哪？」蕭凡追問道。
「花市海棠區松山別墅園，您到花市打我電話就行。」青年的語速非常快，似乎很著急。
「準備好報酬，我馬上過來。」
「好的，恭候您的大駕。」
蕭凡掛斷電話，還是有點激動，五個億，這是釣到大魚了啊。
「恭喜，五個億，不是筆小數目了。」胡松山吹捧道。
「呵呵，運氣好而已，還是多虧這頭蠢豬幫我推銷啊。」蕭凡笑嘻嘻地碾斷了許寧的手指。
許寧想要尖叫，結果又被胡松山踩住腦袋堵了回去。
胡松山微笑道：「那你先去做生意吧，善後的事情就由我來接手了。」
蕭凡微微點頭，「麻煩伱了。」
胡松山擺擺手，「呵呵，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兄弟。組織一向提倡民間馭鬼者互幫互助，打破總部一家獨大的局面。」
蕭凡認真道：「確實如此，等我回來以後就找你了解一下加入組織的流程。」
「如此甚好。」
「再見了，蠢豬。」蕭凡朝著許寧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摔門離去。
「嘿嘿，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胡松山聲音輕鬆，「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危險，我們也想要處理靈異，但處理靈異也是需要經費的，許先生身為富豪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許寧沉默不語，只要能拖到自己的保鏢趕來就還有希望。
他的保鏢有正規的持槍手續，這些馭鬼者也都還是肉體凡胎，他不信胡松山不怕子彈。
「不說話？你是覺得那群飯桶能衝進來救你嗎？那就讓你親眼看看他們的下場吧。」胡松山抓住許寧的腳踝，把他一路拖行至套房門口。
打開門，七八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已經全部倒在了走廊上，他們全身乾枯，空洞的眼窩如同木乃伊一樣驚悚。
「想不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胡松山掰下一隻乾枯的胳膊，在許寧臉上拍了拍，「他們當時叫得挺慘的，但我相信許總這樣的硬骨頭肯定不會和這些飯桶一樣，對吧？」
「別殺我，別殺我！」恐怖的場景嚇得許寧在地上留下一攤水漬，他渾身顫抖哀求道，「留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些傢伙絕對不是人，他不想這麼窩囊地死在這兒。
胡松山把許寧扶了起來，還幫他理了理衣領，「不要搞得我們像是壞人一樣，我只不過希望許先生能夠為了我們的大業捐一點愛心罷了。」
「你們到底想要多少錢？」許寧牙齒直打哆嗦。
「嘿嘿。」胡松山拍了拍他的臉頰，「當然是全部。」
……
「前往花市的旅客請注意，您所乘坐的007號航班由於天氣的原因取消今日飛行，在此我們深表歉意，請……」
熙熙攘攘的機場裡，一則突然響起的廣播令蕭凡停下了腳步。
他又仔細聽了一遍，氣得當場撕碎了手裡的機票，「什麼垃圾機場，有點霧就要取消航班。」
憤怒的情緒讓他很想在這裡大開殺戒，但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他小心總部的追捕。
私下死個幾十人都是小事，隨隨便便就能推給靈異事件，但在公共場合用厲鬼的力量搞屠殺可就是大事了。
蕭凡毫不懷疑他今天上午敢殺人，下午全國的馭鬼者就會收到他的通緝令。
「md！」咒罵一聲，他也只得直奔停車場，打算開車去花市。
為了五個億，開車就開車吧。
蕭凡一邊打火，一邊痛罵許寧，「都怪那個傻逼許寧，明明好好供著我蕭凡就行了，非要把那個莫名其妙的組織牽扯進來。」
這下好了，許寧肯定要被吃干抹淨，他也只能重新選個冤大頭。
至於和那個組織搶食，蕭凡一個連自己能力都沒搞清楚的馭鬼者還沒這個膽子。
還好花市距離大東市並不遠，走高速應該要不了多久。
因為不是節假日，所以路上的車只有零星幾輛，紅色法拉利暢通無阻地飛馳在公路上，讓蕭凡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他回想起這些天的所見所聞，心裡還是有些窩火，「明明我已經超脫於普通人，憑什麼還要遵守那些狗屁法律？僅僅是殺幾個普通人都要畏手畏腳，還得擔心總部的清繳。」
「那些普通人根本不了解我們的恐怖，連許寧這種傻逼都敢威脅我，結果總部還要求我們去保護普通人，不准我們隨意使用厲鬼能力。」
「以後那個組織肯定要和總部動手，如果總部贏了，那肯定會管理得更嚴。我好不容易爬上來了，可不想再過那種螻蟻一樣的日子……」
「嗯？什麼時候起霧了。」
不知不覺間，淡淡的灰霧籠罩了這片天地，好在不遠處已經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座城市的輪廓。
蕭凡減緩車速，撥通了那個青年的電話。
「喂，張千是吧？我到花市了，你在哪？」
「我……滋滋滋……園……滋滋滋……」
「餵？餵？」蕭凡拍了拍手裡的電話，電話那頭依然只有不斷的滋滋聲，「沒信號了？這些廠商就知道偷工減料，換著方法坑錢。」
他把新買的愛瘋丟到一旁，打開霧燈行駛在霧裡。
奇怪的是明明行駛的速度和時間在增加，蕭凡與那座城市的距離卻沒有拉進，仿佛城市也在朝著前方移動一樣。
路面上不知何時只剩一輛孤零零的法拉利，連偶爾能遇見的客車也看不到了。
蕭凡也發現不對勁，減緩車速後左右張望，「鬼打牆嗎？這種事情居然能發生在我身上，正好讓我試試所謂的靈異事件是什麼水準。」
霧氣漸漸變濃，前方的道路直接消失在濃霧裡，路邊的樹木也匿於霧中，只剩下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漆黑虛影。
「我也是馭鬼者，遇到鬼也沒什麼好怕的。」蕭凡穩住心神，一腳油門踩到底，法拉利的引擎咆哮，窗外的樹木飛速倒退。
「真有鬼就出來吧，看看老子能不能撞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