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焦黑的大樓
「所以你願意幫我拉皮條了嗎？」張千期待地問道。
不管馮全怎麼想的，只要他願意幹活就行。
這傢伙雖然呆了點，但認識的馭鬼者絕對比自己多得多，有他在中間牽線，獲取厲鬼的速度也會快很多。
「我有更好的辦法。」馮全搖頭道。
「什麼？說來聽聽。」
「你能壓制厲鬼復甦這件事我和張韓還沒有傳播出去，甚至連總部也不知道。」馮全分析道，「所以我覺得也沒必要讓那些馭鬼者知道，完全可以讓他們來找我，然後你隱藏身份過來把他們治好。」
「嗯……因為其他馭鬼者會對我動手嗎？」張千隨口道，「當時還真沒想那麼多。」
他最先接觸的馭鬼者都是總部的人，於是就先入為主地以為馭鬼者大都是為了對抗靈異而搏命的人。
後來的民國馭鬼者李慶峰、失控馭鬼者蕭凡讓他明白馭鬼者只是一個身份，成為馭鬼者也只需要運氣，並不是所有馭鬼者都有總部那麼高的操守。
馮全點了點頭，「以伱的實力確實不用考慮那麼多，說實話，目前大部分馭鬼者都是不如我的，更別說和你相比了。」
但他吹捧完又話鋒一轉，「可你確實很強，那些馭鬼者打不過你，但是你還有家人朋友，那些馭鬼者可沒有底線，完全可以靠你的親友要挾你。」
「要知道，很多馭鬼者沒有接觸靈異事件的勇氣，卻可以心安理得地將暴力施加在普通人身上。」
確實如此，人性的醜惡不會因為力量消去，反倒會隨著力量增長而不加掩飾地暴露出來。
再加上靈異力量的影響，馭鬼者里其實很難有那種完全遵紀守法的存在。
別說是混亂邪惡的民間馭鬼者，就算是守秩善良的李岩、馮全他們，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呢。
「你來當中間人確實可以避免這個問題，那你呢……」張千問道，隨即又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抱歉。」
「都已經過去了。」馮全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一縷煙霧自他身側浮現，最後竟然變換出幾張人臉。
「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至少我還從靈異事件里獲得了對抗靈異的力量，比那些無能為力的人好太多了。」
張千道：「那就按你說的來吧，等你拉到人了直接叫我就行。」
「嗯，頭幾次可以把要求放鬆一點，把口碑打出去後再提價。」馮全提議道，「鬼也分很多種類，對你來說那種恐怖程度低的鬼也不太有用吧？」
「好，辛苦你了，你有治療的需求可以來找我。」
「說不定以後我就不需要治療了。」馮全難得露出笑容，「上次我提供情報時王教授就說第二隻厲鬼的駕馭有了眉目，以我的貢獻換一個名額應該是夠的。」
「有這麼快嗎？」張千有些詫異道。
這才過了幾天，區區「平衡」這兩個字就夠王小明研究出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法了？
馮全有些期待道：「據說他們的實驗室以前就略有研究，這次也算是給王教授提供了一個思路吧。希望能夠早點成功，我這點靈異力量確實不太夠看了。」
他的眼神有些惆悵，真是懷念以前鬼霧一開厲鬼撲該的日子啊……
「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最後居然是我自作多情了。」馮全一瘸一拐地走下麵包車，「接下來我會儘快尋找一批友善馭鬼者和你交易，現在就不多打擾你了。」
張千走上駕駛座，打開車窗問道：「你現在身上有傷，需不需要我送你？」
馮全有些感動，還是婉拒道：「不用了，你……」
「好，拜拜。」
「……呸呸。」
麵包車一腳地板油給馮全餵了滿嘴灰塵，他看著遠去的張千心生感慨。
不愧是要成為王的男人，做事的風格都和普通人不同。
開著麵包車的張千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打算尋找一處臨時據點。
再弱小的厲鬼面對普通人都是秒殺，他不想讓家人和如此危險的東西待在一起，哪怕是有黃金隔絕也不夠保險。
現在安全屋又沒建好，所以最好是能找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專門存放厲鬼。
這種地方在荒郊野嶺倒是不少，但張千還希望據點能夠離家近一點，這樣有什麼突發情況他也好及時趕到。
雖然條件很多，但滿足條件的建築也不少。
畢竟靈異復甦愈發頻繁，許多住宅或者樓房都因此荒廢了。
他這些時間逛了不少靈異論壇，也挑了幾個合適的地方。
「嗯……燃燒的大樓，好像就是這裡了吧？」
麵包車緩緩停在一座十二層高的居民樓前。
張千走下車把眼前的樓房和照片做了一下對比，「焦黑的外牆，破損的玻璃，應該沒錯。」
他瀏覽著手機里的內容，一個暱稱叫靈異探案員的網友煞有介事地講述了一段關於這棟樓房的恐怖故事。
「那是一個平靜的傍晚，3號居民樓的居民們在歡聲笑語中準備著各家的晚飯。裊裊炊煙順著窗戶飄向夕陽，孩童們相約在樓道里嬉戲，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直到那場大火到來……」
「憑空燃起的大火瞬間吞沒了整棟樓房，火舌撩動，輕易就能奪去鮮活的生命。哭喊聲、慘叫聲連成一片，焦糊味順著黑煙直衝天際。」
「救援來得很快，但消防局足足出動了12輛消防車也沒能控制住火勢。哪怕是穿著精良裝備的消防員也沒辦法進入其中，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48戶人家死於非命……」
「事後勘查現場也沒能找出火災的起因，最後這件事也只能定為一樁意外。」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此後不乏探靈者或者各種戶外主播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但他們回來之後無一例外都陷入昏迷之中。」
「有的人沉睡數天後尖叫著甦醒，身上還帶有不同程度的燒傷；有的人則在睡夢中莫名死亡，只留下一具焦黑的屍體。」
「也許那些居民沒有離開，他們正在焦黑的大樓里徘徊，想要尋找更多的人和他們做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