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試考好。」周管家安撫她,又看了眼腕錶,「我記得你考試結束的時間。時間一到,我立即給你打電話,告訴你魏少的情況,好嗎?」
談墨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反而先安撫住周管家:「好,您放心,我一定會考好的。我還要進京大找小叔呢。」
魏至謙還在京大讀研,雖然不是全天都在學校,但也還是要回學校上課。
她現在進京大,依舊來得及跟魏至謙同校。
聽到談墨這麼說,周管家就放心了。
想到談墨將來進了京大跟魏至謙同校的畫面,周管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就連對魏至謙傷勢的擔心都被沖淡了不少。
掛了電話沒多久,談墨便將手機連著包一起放到統一的存放處,只拿了考試需要的東西進了考場。
教室前面黑板上方就掛著表。
考試一正式開始,談墨立即開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專心答題,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時間。
談墨奮筆疾書,以她最快的速度答完了題之後,又快速檢查了一遍。
隨著年齡增長,她的記憶力也變得更加的好。
若是小時候還沒到過目不忘的程度,那現在確實達到了。
因此才能答題答的快,檢查的速度也快。
檢查完一遍之後,談墨就上前交了卷。
老師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看表,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談墨竟不再檢查檢查了?
高考這麼兒戲的嗎?
雖然如此,但監考老師也沒有再說什麼,收了談墨的卷子,就讓她離開了。
自此,談墨的高考徹底結束。
談墨找到自己的包,背著就往校門口跑。
許茗臻明知現在談墨不會這麼早出來,但還是忍不住來了校門口往裡張望。
校門口已經擠滿了人,許茗臻只能站在最外面,透過層層的人群縫隙,才勉強能看到一點點。
這時候,許茗臻就聽見前面層層的人群里,有人說:「噢喲,這是誰家的學生,這麼早就出來了?」
「是啊,這是答完題了,還是剩下的都不會,破罐破摔了?」
「就算剩下的不會,也隨便寫點兒,其餘的好好檢查也好啊。」
許茗臻心裡還奇怪,他們說的是誰家的孩子。
結果過了會兒,就見談墨從校門口出來了。
「媽媽!」談墨著急的跑了過來。
「墨墨,你怎麼這麼早出來了?」許茗臻驚訝的問。
談墨肯定不可能不會答題,難道這麼早就提前全做完了?
「你都全答完了?」許茗臻問。
談墨一邊拉著許茗臻走,一邊說:「答完了,題目挺簡單的,我還檢查過一遍才交的卷子。」
談墨和許茗臻沒有走遠,身後還等在校門口的家長們都聽到了談墨的話。
「喲,這次的考題要是簡單,那分數線肯定要高了。」
「是啊,考題簡單,大家都會做,就只能靠其他科目拉出距離了。」
題目難了,家長犯愁。
題目簡單了,家長還犯愁。
「媽,您知道小叔在哪家醫院嗎?」談墨問許茗臻。
「在楚天。」周管家到了醫院之後,就給她回了話。
不過沒說袁可情的事情,免得談墨在裡頭考試,許茗臻還在外頭擔心,一切等考完試再說。
就算談墨善良,為袁可情隱瞞,周管家也一定都給抖出來!
許茗臻想起來:「你怎麼知道魏至謙的事情?」
「考試前,袁可情給我打電話,跟我說的。」談墨可沒有為袁可情隱瞞的必要。
「混帳!」許茗臻真的氣瘋了。
這麼多年,袁可情就不干好事兒!
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跟談墨說這個。
不是故意破壞談墨的考試是什麼?
要是袁可情就在面前,她真能一巴掌甩過去!
怪不得袁可情之前就走了呢!
「沒事的,我答的很好。」談墨安慰許茗臻,「高考題對我沒有任何難度,我就是加快了點兒速度,想著早點兒出來去醫院看小叔。」
許茗臻知道談墨有多想進京大,所以更加厭惡袁可情。
「走吧。」談墨都已經交卷出來了,許茗臻便不再多說什麼,「房車太大了,在路上跑起來不夠靈活方便,咱們直接坐自己家的車過去醫院。」
她們早晨是開著自家車過來的。
許茗臻便先去跟房車內的司機和周管家的助手說了一下,便帶著談墨去了楚天醫院。
這場考試結束的時候,談墨還在去醫院的路上。
家長們紛紛接到了自己考完試出來的孩子。
可是,看考生們竟一個個都面如菜色的模樣。
「考得怎麼樣?我剛剛聽一個提前出來的考生說,卷子挺簡單的。」
「什麼啊,她肯定是不會做,乾脆提前交卷出來了。這一場的考卷難死了。也不知道出題的老師怎麼想的,至於這麼難嗎?」
更有考生一出來,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完了!卷子好難,哇——」
家長們:「……」
談墨當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句給家長們造成了多麼大的誤會。
她跟許茗臻終於到了楚天醫院,一下車,就見周管家迎了過來。
「我剛才接到助手的電話,說你們正往這邊趕。」周管家不等她們問,便主動解釋。
「管家伯伯,小叔怎麼樣了?」談墨仰頭擔心地問。
周管家為難的抿了抿唇,低聲說:「魏少受的是槍傷,現在還在手術室里。」
「誰敢在華國幹這種事情!」談墨驚訝的低聲說。
「是在邊境。」周管家低聲說,「不知道從哪兒走漏了風聲,被東南亞邊境勢力知道了魏少的行蹤。這件事情還在調查,更多的還要等魏少醒來。」
現在周管家知道的也不是很具體。
就算知道更具體的,也不好跟談墨說。
「現在只有老爺子和老夫人,以及先生和夫人在,魏家的其他人還都不知道魏少受傷的事情。」周管家跟談墨和許茗臻說。
這麼說,除了他們,就只有談墨和許茗臻知道了。
許茗臻心中一驚,幸虧這事兒她誰也沒說,就連談文辭都還沒告訴。
看來,他們是懷疑魏至謙受傷的事情,還有魏家的人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