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情又轉頭問李想容:「伯母,魏至謙住院的事情,您肯定知道吧。」
「這……」李想容猶豫了一下。
結果這時候,家裡的門鈴響了。
郭阿姨連忙去看。
緊跟著,就聽到郭阿姨驚訝的聲音:「夫人,是魏少在門外呢。」
「這下不用去醫院了。」談盡聲極盡嘲諷的冷笑一聲。
郭阿姨趕緊給魏至謙開了門。
許茗臻起身便去了門口,李想容也帶著魏刻禮去了。
這麼一來,許茗靜也不能跟袁可情干看著啊。
也都去了門口。
袁可情站在許茗靜的身後,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可千萬不要被魏至謙看見。
魏至謙怎麼會來的!
不對,明明按周管家的反應,魏至謙明明就傷的很重。
前天還在醫院做手術呢,別的不說,光手術恢復也需要時間,都不可能今天就出院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想容也是一腦門子的問號。
她只知道魏至謙住院了,其他就都不知道了。
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生病,都不清楚。
只是前天住進去,今天出來,這麼兒戲的嗎?
這麼看來,是既沒受傷,也沒生病。
那魏至謙到底在搞什麼?
正想著的時候,魏至謙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周管家。
看魏至謙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受傷了的,一點兒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出。
別說不明真相的袁可情等人了。
就連許茗臻是親眼見到過魏至謙一臉蒼白的被護士從手術室中推出來,談家三兄弟也見過他綁著繃帶,穿著病號服的樣子。
但現在依然看不出魏至謙身上有一丁點兒受傷的痕跡。
談家人都看不出,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小叔!」談墨驚喜的叫道,就要撲進魏至謙的懷裡。
誰知剛朝魏至謙跑了兩步,就被談盡棋給攔腰攔住了。
魏至謙就算外表看不出受傷,但不代表就真的痊癒了。
可千萬別讓談墨這一撲,再撲出個好歹來。
再露了餡兒。
「你都是大孩子了,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往人家懷裡撲了。」談盡棋抱住談墨,「想撲來找大哥。」
「二哥也可以。」
「三哥也可以!」
談盡聲和談盡意不甘落後,生怕談墨把他們落下。
魏至謙:「……」
他這9年的小叔,還白當了不成?
「小叔,你怎麼又回來啦?」談墨被談盡棋攔著,只能伸長了脖子,使勁兒往魏至謙那兒靠。
魏至謙的懷抱,她人雖不在,但是心在!
談盡棋:「……」
談墨這樣兒,搞得他活像是個惡人。
談盡棋乾脆鬆了手,不再攔著。
談墨便立即蹦蹦跳跳的到了魏至謙的面前。
魏至謙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垂,談墨立即就懂了。
原來是魏至謙都聽到了,所以直接趕回來了。
魏至謙特意跑回來這一趟,就為了打袁可情的臉,可真是太熱心了呢!
談墨正高興著呢,突然感覺到身後仿佛有點兒幽怨的氣氛。
她回頭一看,就見三個哥哥正幽怨的看著她。
有了小叔,就把哥哥們拋在了腦後。
就連最穩重最腹黑最喜怒不形於色的談盡棋,眼裡都幽怨都赤果果的。
談墨:「……」
感覺端水越來越難了呢。
許茗臻冷著臉對袁可情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至謙就好生的站在這兒,你還不承認你就是故意騙墨墨的?故意給她打那通電話,擾亂她的心神,害她無法專心考試?」
袁可情想不通,這到底是是怎麼了。
是,她給談墨打電話,是不懷好意。
但她確實沒有說謊。
曾經她十分篤定,就算許茗臻來找她興師問罪,她也不怕。
她說的是事實,許茗臻縱使心中不痛快,可也不能怎麼樣。
可現在,竟成了她說謊了。
袁可情真是冤的不行。
「我真的沒有說謊……」袁可情被冤枉的簡直要吐血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
「姐。」許茗靜打斷了袁可情的話,跟許茗臻說,「我相信可情肯定不是要故意害墨墨考不好的。她肯定是聽話聽差了,在考試前給墨墨去電話,這事兒是她考慮不周……」
「可情,跟墨墨道歉!」許茗靜把袁可情從身後拉出來。
「表姐……」這種情況下,袁可情當然要低頭。
「不必了。」許茗臻冷聲打斷,「就算道歉也不是出自真心,以後該怎麼害墨墨,必然還是要怎麼害的。這聲道歉,真是不聽也罷。」
哪怕是已經到了這程度,魏至謙都站在面前給了最好的證明。
許茗靜依然不承認袁可情說謊,更不承認袁可情故意破壞談墨的高考。
這還有什麼好談的?
許茗臻是一點兒臉都不想給了。
「茗靜,你帶著可情回去吧。」許茗臻當著李想容、魏刻禮和魏至謙的面,也不打算再留什麼情面,「以後,就不要帶她來了。」
「這樣的表妹,我們墨墨可惹不起。」許茗臻不留情面的說,「今後,也不必打著什麼為墨墨好,為墨墨加油,關心墨墨的旗號,參加任何與墨墨有關的事情了。」
「姐!」許茗靜又驚又傷心,「你是以後都不打算與我們來往了嗎?」
「如果這樣能讓袁可情再也不來煩墨墨,那麼是的。」許茗臻毫不猶豫的說。
「你連我這個妹妹都不來往了?」許茗靜不敢相信的問。
「護著自己的孩子,是人之常情。」許茗臻深吸一口氣,「但明知道她做錯了,卻依舊護著不肯承認,更不加以管束,讓她往後繼續害人,我怎敢再來往?就你家孩子寶貝,害了人還要護著,我們家孩子被害了還得把委屈自己吞下去,當無事發生的繼續被你們吸血?」
「我自問從小到大,不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盡我所能的為你做到。但是墨墨是我最不能碰觸的地方,別的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只要事關墨墨,不行!」
「我不妨再說的直白點兒,只要袁可情一天還存著害墨墨的心,而你卻選擇視而不見,亦或是不肯承認,那咱們這姐妹倆,也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