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白錦你?!
時至下午,陽光透過窗口,灑在了鳴玉樓頂層的地板上,也把兩輪完美圓月點綴成了淡金色。
軟榻前,東方離人和秦懷雁肩並肩趴在一起,同樣是貓貓伸懶腰的姿勢,如同閒暇時間一起練著瑜伽。
夜驚堂站在笨笨背後,手則放在懷雁的月亮上,欣賞著嬌花弱朵和圓月,時不時還拍一下,惹來一聲嗔惱呢喃,透過陽光灑下的影子,還能看到倒懸的胖頭龍鳳,波瀾顫顫。
在如此親昵不知多久後,樓下忽然響起輕微腳步聲。
咚、咚、咚……
夜驚堂沒有笨笨的命令也不好停,只是拿起毯子稍微遮擋,回頭看了眼,結果卻見紅玉從露頭口探頭,瞄了眼就臉色漲紅縮回去,發出一聲:
「咦~」
太后娘娘已經有些暈乎乎,聞聲肩膀一縮,連忙翻身坐起:
「紅玉,你……你來做什麼?」
東方離人被插銷卡著沒法亂動,也是眼神羞急,連忙捂住臉裝起了鴕鳥。
紅玉知道打擾了太后娘娘和靖王的雅興,在樓梯下小聲道:
「宮裡傳訊,讓靖王殿下進宮面聖,殿下去不去?」
東方離人意亂神迷,此時才想起來,大老遠回來連姐姐都沒拜見,她喘息了兩聲,才盡力心平氣和道:
「知道了,馬上過去,你先下去吧。」
「哦……」
紅玉看起來還是膽小,連忙悶不吭聲下樓了。
東方離人本就有些撐不住,見此便準備起身收工,結果卻被膽大包天的屬下摁住了,她回眸道:
「夜驚堂~!」
夜驚堂把大笨笨的腰扶住,威脅道:
「把畫給我,我就放過殿下。」
「?」
東方離人哪裡是會服軟的人,輕哼了一聲,然後便閉著眸子輕咬紅唇強忍。
懷雁可能是怕進宮誤了時間,跪坐起來,幫忙把笨笨摁著:
「快點結束吧,別讓鈺虎等久了。」
「好。」
「嗚~伱慢些個……」
……
——
天水橋。
北梁的事情結束後,天水橋的人流量達到鼎盛,慕名而來的江湖遊俠兒擠滿了街巷,雖然不敢跑去琅王府喧鬧,但裴家巷子裡卻人滿為患,讓裴家不得不安排幾個紅花樓門徒維持秩序。
裴湘君在新宅歇息片刻後,便帶著秀荷回到了自幼長大的裴家巷子,沿途都能聽到來往的江湖人閒談:
「據說夜大閻王,沒發跡前就住在這裡,義父是這家的二叔,就是以前在君山台搶小姐那個,而老大就是老槍魁的兒子……」
「紅花樓據傳富可敵國,我還以為宅子和皇宮一樣,現在看來,還挺低調……」
「外面那條街都是掛著『裴』字門牌,這還不叫富可敵國?」
「也是。聽說裴家還有個二少爺,和夜大閻王算是堂兄弟,不知道武藝……」
「這還用說?義兄是夜大閻王、爺爺親爹都當過槍魁、姑姑也是紅花樓掌門,這要是沒個半步武魁的本事,怕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姓裴……」
……
秀荷作為紅花樓的首席財務,見紅花樓江湖名望如此之高,心頭自然與有榮焉,不過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低聲道:
「樓主,要不要也讓二少爺學點武藝?要是半點拳腳不通,這往後……」
裴湘君雙手疊在腰間閒庭信步,儀態如同當家主婦,對此搖頭道:
「習武都是三歲看老,能不能登頂摸不准,但是不是習武苗子一眼便知。裴洛就不是習武的料,他不學,往後還能說是一心從文,真接班也是白紙扇上位,不通武藝也正常。而要是學了武,那就是古今未有之蠢材,純粹有辱家門……」
秀荷想想也是,當下也不再提這茬,轉而詢問:
「北梁的事兒都忙完了,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完婚?」
裴湘君瞄向秀荷:「又著急了?」
秀荷站直些許,做出寒心模樣:「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死人,只是操心小姐婚事罷了,怎麼能叫著急。」
「不急就好。家裡那麼多姑娘,肯定要辦場大的,哪能草草了事,等歇一段時間再商量吧。」
「哦……」
兩人如此閒談間,回到了裴家大宅,因為巷子裡全是人,大嫂張夫人只是在門內等著,見面就開始噓寒問暖。
裴湘君回到茶廳,聊了片刻近幾月樓里的情況下,發現形勢一片大好,便放下心來,又回到自己的閨房內洗漱打扮。
尚未拾掇完,就聽到外面再度傳來動靜:
「大伯母。」
「喲,驚堂來了,快快……湘君!湘君?」
「不用喊三娘,我進去就行了。」
「呵呵,那你們聊,我去鋪子裡看看……」
……
裴湘君聽到夜驚堂的動靜,連忙把髮簪插好,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貌美如花後,才輕手輕腳來到外屋書桌前坐下,拿起帳本隨意翻看……
裴家都是女眷,因為對夜驚堂神往已久,聽到他回來,丫鬟們就全部跑了出來,在遊廊過道中熱情招呼:
「大少爺~」
「夜公子……」
……
夜驚堂著實有點盛情難卻,好在秀荷馬上就迎了出來,擺手道:
「去去去,都沒事幹是吧?快忙活去……」
一大堆鶯鶯燕燕,這才悻悻然跑開。
夜驚堂也好久沒見秀荷了,等到周圍沒人後,才詢問道:
「這段時間在西海待著,應該挺無聊,這幾天好好出去放鬆下,珠寶首飾想買什麼買什麼,銀子我付。」
秀荷聽見這話,自然是滿眼笑盈盈,扶住夜驚堂的胳膊:
「我又不缺首飾,公子有這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有時間帶綠珠萍兒她們出門轉轉,她們肯定喜歡……」
「呵呵……」
夜驚堂輕輕笑了下,相伴來到三娘的院落,秀荷便自覺止步,跑下去泡茶了。
夜驚堂獨自來到閨房外,見三娘沒迎出來,便探頭瞄了眼。
結果便發現三娘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手持毛筆蛾眉輕鎖,手邊還擺著個金色小算盤,看起來在算帳。
雖然身在家中,但三娘衣著打扮相當得體,暖黃色的秋裙,配上熟美動人的髮髻,看起來如同知書達理的居家少婦;因為身材不算高,衣襟又非常豐腴,可能是為了省力,還把衣襟枕在了書桌邊緣……
「……」
夜驚堂雖然剛見識過驚濤駭浪,但還是被這勾人氣質挑動了心扉,悄然走到了背後,雙手從胳膊下穿過,幫忙托住負重:
「看什麼呢?」
裴湘君胸口一輕,便坐直幾分:
「算帳呀。你去年到今年的工錢還沒發呢。」
夜驚堂擔任紅花樓少主這麼久,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闖蕩,因為犒賞太多根本不缺銀子,還真沒拿過幾次工錢,見此好笑道:
「我要銀子也沒什麼用,你拿著買胭脂水粉就是了。」
裴湘君對此搖了搖頭:「你把工錢全給了我,其他妹妹還不得戳我脊梁骨?如今家業也大了,總得有點規矩,宅子裡的丫鬟要工錢,凝兒、青禾、雲璃也沒收入,你總不能讓她們跑江湖賺日常用度,以後按月給她們發月錢吧。」
夜驚堂並非不知道給零花錢,但笨笨鈺虎給他零花錢還差不多,哪裡瞧得上他這三瓜兩棗,青禾是冬冥大王,家底其實比紅花樓還厚,凝兒則是不願意要。
三娘如此提議,夜驚堂自然沒話說:
「我也不懂管家,三娘看著安排即可。」
裴湘君雖然覺得管帳拿捏不住家裡的妹妹,但手握財政大權,總歸像個大婦不是,為此抿嘴一笑,起身回頭啵了啵夜驚堂,又拉著夜驚堂往繡床走。
夜驚堂知道三娘寵他,見此也心領神會,開始解腰帶,但還沒解完,就發現三娘回過頭來,目光怪異:
「你做什麼?」
「呃……?」
夜驚堂稍微想了想,才猛然反應過來,把腰帶系好,打開繡床下的暗門,和三娘一起落入其中。
閨房下的地道,直通青龍堂的堂口,裡面放著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義父的也在其中。
夜驚堂醒來後,其實想來上柱香,但大伯母一個人在家,他獨自跑來不打招呼不合適,打招呼又不太好客套,為此一直等著三娘回來。
此時兩人順著地道,來到地下的堂口內,可見霸王槍已經放回了靈案之前。
夜驚堂取出香火,和三娘一起恭恭敬敬祭拜。
裴湘君去年初,還是人生一片灰暗,不知道如何抗下偌大家業,而如今卻已經成為了江湖最強豪門的首腦,還讓紅花樓成功轉正成了皇商,不用再為江湖爾虞我詐發愁,心底可謂感慨萬千。
在看了師父的靈位片刻後,裴湘君道:
「裴家乃至紅花樓祖上,連武聖都沒出過,要是真能拿到『天下第一』的招牌,恐怕往後幾百年都不用擔心青黃不接了,就和蕭山堡一樣,哪怕沒有扛大樑的人物,歷史淵源擺在那裡,也沒人敢小覷。」
夜驚堂知道義父的願望只是他拿到刀魁位置,如今已經算成就遠超預期了,不過武無第二,只要還能爬,天下第一的位置肯定是要爭的,他對此道:
「我盡力。要是我拿到天下第一,三娘準備怎麼獎勵我?」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在這種莊嚴之地不好胡說,就先拉著夜驚堂一起離開堂口,等回到閨房內,才小聲道:
「偏心,我什麼都給你了,還能獎勵你什麼?其他姑娘原封未動也不見你去禍害。早知如此,去年我就不該讓著凝兒,你看看她,因為第一個上船,現在有恃無恐……」
夜驚堂摟住三娘,讓她在膝上坐下,無奈道:
「這怎麼能叫禍害,這叫獨寵。」
「還獨寵,那你禍害水兒青禾做什麼?」
「三娘讓我一視同仁,我肯定得想辦法……」
「唉。」
裴湘君也說不過夜驚堂,分別許久好不容易閒時獨處,想想也不提這茬了,轉而道:
「你不急著走吧?」
夜驚堂這麼久才團圓一次,哪裡會急著走,倒頭靠在了被褥上,讓三娘壓著:
「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能急著往哪裡跑。」
裴湘君久別重逢,明顯有點羞澀,先起身把幔帳放下,而後才解開暖黃衣衫,顯出十分得體的黑色鏤空小衣:
「這是范家鋪子的新款式,你感覺怎麼樣?」
夜驚堂看著撲面而來的沉甸甸,感覺好極了,雙手抱著後腦勺:
「不錯,下面呢?」
「……」
裴湘君輕咬紅唇,也沒扭捏,把裙子完全褪去,而後俯身親了親夜驚堂,慢慢往上用大西瓜幫忙洗臉,跨坐在胸口,倒過來西瓜推。
夜驚堂看著面前輕輕晃動的滿月,忍了少許還是把蝴蝶結拉開,仔細鑑賞起來……
——
雙桂巷。
小巷依舊,粉刷過的牆壁和地面整齊的青磚,卻給了人一種時過境遷之感。
駱凝牽著白馬緩步行走,腦子裡不免閃過了曾經和小賊一起走過的每個下午。
折雲璃幫忙提著包裹走在跟前,可能也是想起了去年初的朝朝暮暮,即將抵達小院時輕聲感嘆了句:
「時間過的真快。要是咱們去年不在這裡藏身,跑去其他地方落腳,是不是就遇不上驚堂哥了?」
駱凝仔細回想,倒是想起了當年和小賊在屋檐下的閒談,對此道:
「我們肯定得救仇天合,夜驚堂已經被黑衙看上了,也肯定成為黑衙捕頭。到時候很可能還是會碰上,然後被他抓住或者把他抓住……」
折雲璃眨了眨眼睛:「以咱們的本事,怕是抓不住驚堂哥,要是被他擒住了,驚堂哥憐香惜玉還明事理,知道我們只是想救仇大俠,可能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但師娘你怕是……」
?
駱凝覺得要是真被夜驚堂抓住,那估計就是正兒八經的狗官與女反賊,她不知得被欺負成什麼樣,不過這些話可不好明說,她只是蹙眉:
「說什麼呢?你驚堂哥又不是奸臣,哪裡會的借職務之便欺辱女子。」
「嘻~我就說說嘛。」
兩人閒談不過幾句,便進入院落之中,萍兒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提著個籃子。
駱凝見此詢問道:「萍兒,你要出去?」
「夫人。」
萍兒對著駱凝頷首一禮:
「教主讓我去買點菜回來做飯。」
駱凝微微頷首,想想把雲璃手裡的東西接過來:
「你和萍兒一起去吧,順便買兩壇好酒,你驚堂哥說不定會過來。」
折雲璃見此也沒說,和萍兒一起出門往街上行去。
駱凝走進院落,掃視了下曾經買的花花草草後,緩步來到主屋前,打開房門看了眼。
屋子裡一切照舊,曾經教夜驚堂習武,留下來的那個手掌印,依舊留在床頭附近的牆壁上。
而身著白裙的白錦,則在床榻上端正盤坐,看架勢是在練功。
駱凝進屋把東西放下,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床頭處放了個虎頭帽,繡工精巧十分可愛,明顯是給小娃娃的。
駱凝答應幫小賊生孩子,這段時間做夢都在當娘,瞧見這種物件,自然有興趣,來到床邊坐下,把虎頭帽拿起來打量:
「這是雲璃買的?」
薛白錦再度瞧見凝兒,心底難免有點緊張,收功靜氣睜開眼眸,稍作遲疑才道:
「我買的。」
?
駱凝眨了眨眼睛,顯然有點莫名其妙,轉眼看向連玩笑都不會開的白錦:
「你買這個作甚?」
薛白錦想要擺出教主的氣勢,但這時候實在撐不起來,猶豫稍許,還是聲音很低的道:
「我……我有了。」
駱凝可能是想不到白錦也會有嫁人懷孕的一天,依舊茫然道:
「什麼有了?」
薛白錦實在不好明說,便拉著凝兒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
「在海外的島上,夜驚堂受了重傷,我就和你一樣,為了幫他,所以……」
「啊?!」
駱凝絕色傾城的恬淡面容,在察覺到不對勁兒後,直接變成了目瞪口呆。
轉頭難以置信望著旁邊的白錦,神色相當複雜,有震驚有懷疑,甚至想摸摸白錦額頭,看她是不是在說胡話。
薛白錦知道此事羞於啟齒,但她就凝兒這一個手足姐妹,不可能瞞著,當下還是認真道:
「我確實懷上了,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
「……」
駱凝腦袋瓜嗡嗡作響,已經聽不清白錦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
白錦和小賊什麼時候好上的?
不是,好就好,白錦怎麼會懷上呢?!
我和小賊這麼久了,也第一個答應小賊生娃,結果到頭來半點動靜沒有,還沒和她離婚的白錦,這才幾天,就已經懷上了,這不離奇嗎?
駱凝顯然有點難以接受此事,目光不停變幻,不知多久才緩過來,握住手腕仔細號脈,而後又眉頭緊鎖:
「你……你和夜驚堂什麼時候……」
薛白錦知道凝兒很難接受這消息,無奈一嘆:
「我和夜驚堂沒什麼,是他當時太難受,對我用強……」
「這個小賊!」
駱凝和薛白錦同甘共苦多年,心頭還是非常關心的,聽見這話,當即柳眉倒豎,起身拔出腰間軟劍往外走。
「誒?」薛白錦連忙把凝兒拉住:「你做什麼?」
駱凝回頭嚴肅道:「他對你用強?我能做什麼?」
「他當時受傷了,神志不清,我為了讓他撐過去……」
「那意思是你自願的?」
薛白錦倒是被這話問住了,憋了半天后,反問道:
「你以前是自願的?」
「……」
駱凝確實是自願的,但到今天都沒承認,一直說忍辱負重,幫夜驚堂調理身子。
聽見白錦這話,駱凝自然是心領神會,氣沖沖的眼神也收了起來,重新坐在跟前,眼神有點複雜:
「那……那既如此,也就只能這樣了,我還能把你攆出門不成。」
攆我出門?
我是在徵求你同意這門親事嗎?
薛白錦覺得凝兒有點飄,都忘了誰是一家之主,不過這些東西,她也不想爭,只是道:
「你自身難保,攆不攆我有什麼區別?現在該想的是雲璃該怎麼辦。」
駱凝聽到這個,倒是想起了問題所在,蹙眉道:
「對啊,你已經懷上了,最多兩三個月,肚子就……你準備怎麼和雲璃坦白?」
我坦白?
薛白錦輕輕吸了口氣,眼神嚴肅:
「我和夜驚堂之間不可能,等過幾天,就回南霄山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你帶來京城,當做自己孩子撫養。至於你怎麼和雲璃解釋,你自己想辦法。」
?
駱凝見白錦自己意外懷了,讓她扛雷,自然有一丟丟不願意。但她犯錯在先,讓白錦去承受一切,也確實沒義氣,想想還是道:
「你一個人回南霄山養胎,我如何放心……」
「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一起?」
駱凝張了張嘴轉念一想這也是應該的,又柔聲詢問:
「夜驚堂去不去?」
「他去做什麼?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
「……」
駱凝聽見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她也想要孩子,目前還什麼都沒有呢,白錦先有也就罷了,還讓她跟著回去伺候十個月,見不著夜驚堂人,這怕是有點……
但彼此這麼多年的姐妹交情,駱凝也不能為了男人讓白錦寒心,當下只能勸道:
「事已至此,你還怎麼劃清界限?以後孩子沒娘多苦你知道嗎?」
薛白錦自從發現懷有身孕後,其實一直在糾結這個,她輕嘆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讓雲璃傷心,所以必須走。等哪天雲璃終成眷屬,也不記恨我了,我說不定會回來看看。」
駱凝覺得逃避顯然不是個法子,想想只能道:
「要不,我先探探雲璃口風?」
薛白錦眉頭一皺:「你探什麼口風?」
「就是探口風。我也不是點明此事,就是看雲璃心意,再拿水兒師徒舉例,旁敲側擊,看雲璃對這種事的看法,到時候你再考慮回南霄山還是坦白,如何?」
薛白錦知道這些事不可能瞞一輩子,看凝兒模樣也不敢扛下所有,她向來敢作敢噹噹下還是若有若無頷首,又閉上了眸子。
駱凝心亂如麻,暗暗醞釀著話語,在坐了片刻後,又把臉頰貼在白錦肚子上傾聽起來。
「怎麼沒動靜?」
「唉……」
……
——
變成早上八點起床了,明天估計更新得下午,昨天想早點睡,結果早上三四點起來,晚上從八點躺到十二點才睡著or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