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淵靜，陸征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干自己的事了。
「顧老闆？」首先給鍾玉齋的顧平鍾打了個電話。
「陸先生？」
「我這裡有一些收藏，想請您給掌掌眼，如果您有興趣，也可以優先購買。」
「哦？」顧平鍾來了興趣，語帶笑意，「不知都是些什麼東西？還是您家老爺子的收藏？」
「一部分吧，還有一部分是我從其他渠道收購的。」
顧平鍾給陸征的印象不錯，所以這次陸征準備繼續找他，再試探一下，看能不能長期打交道。
反正自己有後路，東西送到大景朝去，神仙來了都找不到！
「其他渠道……」
如此含糊其辭，確實不能不讓顧平鍾多想，只不過這些話在電話里肯定說不清楚。
「這樣吧，我今天正好有空，你帶著東西去我店裡可好？」
「當然。」
……
顧平鍾目光呆滯的看著陸征打開的行李箱。
下一刻，就仿佛兔子一樣，顧平鍾「嗖」的一下就跳了起來，飛速跑到門口把門關上。
扭頭，咽了口口水，目光緊緊的盯著陸征，「你這些東西，都是從什麼渠道進的貨啊！」
陸征眨了眨眼，「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要不是你找上我，說明你確實沒有其他掌眼的人，我是真不想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顧平鍾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地下起出來的！」
陸征聞言眉梢一挑，驚訝的問道，「你看出來了？」
「你知道？」顧平鍾也驚訝的問道。
「知道啊！」
「嘶——」
顧平鍾倒吸一口涼氣，「你這行為，最少三年起！」
陸征卻不在意，「這批東西都是百多年前就起出來了，一直流落在國外而已，早沒事兒了。」
顧平鍾眼神一亮，「國外？還是一百年前就起出來了？」
陸征點點頭。
「進來走的不是正規渠道吧？」
「那倒不是。」陸征笑道，「不過私自出去當然不行，不過私自進來嘛……我這算是為國做貢獻吧？」
顧平鍾笑罵，「那你應該把這些東西都捐了！」
「下次一定！」陸征一臉誠懇的答應道。
「怎麼樣，您給掌掌眼？」
「沒問題。」顧平鐘點點頭，又追問了一句，「想出手？」
「全出手。」
「那我可吃不下，也沒這個渠道變現。」顧平鍾蹲在行李箱旁邊，將白布手套戴在手上，拿出了一個雕花金碗，「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朋友。」
「誰？」
「你也見過。」
「劉振明？」
「對，就是他，他人脈比我廣，經營著一家私人藏館，認識很多玩兒收藏的，路子也比較野。」
……
一個電話，於是劉振明很快也趕到了鍾玉齋。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我還說我路子比較野，陸先生你才真是路子寬啊，流傳在國外地下的好東西都能弄回來！」
「老顧，東西怎麼樣？」
顧平鐘點頭，「都是好東西，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都不錯，只不過我很奇怪……」
「奇怪什麼？」
「東西明明都是華國風格，可我就是判斷不出來它們究竟屬於哪個朝代。」顧平鍾皺眉道，「漢朝古風神韻，唐朝包容風采，宋朝繁華勾勒，都有體現。」
劉振明聞言一愣，看了陸征一眼，「是看不出來還是拿不準？」
看不出來是潛規則暗語，就是東西是假貨。
拿不準就是真的拿不準了。
「拿不準。」顧平鍾搖搖頭，舉起手裡一塊幾乎沒有瑕疵的白玉青鳥，對陸征說道，「這塊玉佩我要了，兩百萬如何？」
話音落下，顧平鍾正待主動解釋這價格因由，陸征就直接點了點頭，「您拿去！」
劉振明：(′°Δ°`)
咽了口口水，狠了狠心，劉振明直接就擠了過去，「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
片刻之後，三人商量妥當。
顧平鍾拿了六百五十萬的四塊玉飾，劉振明也要了整整一千萬的東西。
東西當然不是批發價，不過也絕對是友情價了。
所以劉振明大手一揮，免了後續幫忙處理其他物件的手續費。
「剩下的金器、玉飾，品相比我們拿的都差一些，另外寶石、珍珠這些東西我們不玩，我過些日子找一些藏家來館裡開一個私人鑒寶活動，全部出手。」
「剩下的東西，大概還值三千萬左右。」顧平鍾想了想補充道，「但應該不到。」
「大概要多久？」陸征問道。
「怎麼著也得半個月吧。」劉振明想了想說道。
「行，那東西你先拿走吧，我後面可能比較忙，不一定有時間給你送東西。」
劉振明眨了眨眼，這麼信任我的，不怕我拿了東西就把你拋開？
陸征笑笑，「後面還有呢。」
這當然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不方便說了。
劉振明拍了拍胸脯，「放心，誰不知道我老劉是徽商後裔，最重誠信，一口吐沫一根釘！」
……
拿到錢，劉振明請客，三人一起吃了午飯，陸征回到家裡，繼續研究凝寒咒。
凝寒咒全文三千字，從繪符到施法，從口訣配合到真氣運行一應俱全。
只不過，就像書里各種知識都有，一般人也考不上清北一樣，這咒法也不是輕易能學會的。
直到下午五點。
陸徵才在書桌前，歪歪扭扭的在黃紙上畫出了一道醜陋的符咒。
雖然是一口氣畫完的，不過因為真氣斷斷續續，所以這道符咒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不過嘛……
陸征閉目站了片刻，仿佛在寧心蓄勢。
下一刻……
兩眼睜開，神光乍現，手中狼毫筆在硃砂中一掠而過。
筆走龍蛇，真氣婉轉，蘊於硃砂黃紙，盪出陣陣波動。
一分鐘後，凝寒符成！
無視了玉印中再次減少的五縷氣運之光，陸徵得意的笑道，「我特麼的真是個天才！」
然後陸征筆下不停，一直畫了二十道凝寒符，將體內真氣盡數耗盡，這才罷休。
將凝寒符一個一個的疊成小方塊，然後一股腦的全都放到了冰箱的冷凍室里。
搞定！
下一刻，手機響起。
「陸征，我今天不加班，一起吃晚飯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