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雙方和解(表面上), 都一起進廚房做菜了,在提著菜袋子從白柳旁邊擦肩走過的時候,喬治亞淡淡的聲音傳來:「如果有一天我下定決定要成為古羅倫的國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會找你來贖回我的靈魂的。」
「在此之前, 就勞煩你代為保管了。」
白柳攤手:「那你可以要拿得出能交易古羅倫國王靈魂的錢啊。「
喬治亞眼含笑意:「自然。」
一直風平浪靜的黑桃突然轉過頭看向白柳,他目光死死地盯著喬治亞, 手裡正在削蘋果的刀攥緊, 察覺到他不對的唐二打眼疾手快地摁住了黑桃,旁邊的牧四誠被黑桃猛地爆發出的攻擊性嚇得炸毛:「你幹啥!」
「剛剛白柳看喬治亞的眼神……」黑桃凝重地說, 「有欲望。」
牧四誠驚:「有,有欲望?!」
劉佳儀:「……」
嘖, 果然是因為錢啊!
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的白柳無知無覺地走過來坐到了黑桃旁邊,很自然地拿起黑桃削得坑坑窪窪的蘋果咬了一口, 就注意到了一群人看向他微妙的眼神,白柳挑眉:「這蘋果,我是不能吃嗎?」
「……你可不能幹那種缺德事啊!」牧四誠湊到白柳旁邊, 眼神一邊瞄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吭聲的阿曼德, 一邊小聲對白柳痛心疾首地指指點點, 「你有黑桃了,這才多久啊, 你怎麼就對喬治亞移情別戀了呢!」
「喬治亞有什麼好的!啊!不就是長得好看, 有錢, 會做菜, 還是什麼王子嗎!」
牧四誠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喬治亞好像挺好的, 不由得生硬地轉折:「但你看他弟弟,多討人厭!黑桃可沒有這麼討厭人的弟弟!」
出門前被喬治亞警告了一萬遍不准衝動行事的阿曼德深吸一口氣,默默攥緊了拳頭。
……不能給兄長惹事。
「你看他那個弟弟,又不會做事, 說話又難聽……」牧四誠狗狗碎碎地附耳逼逼,「我感覺他耳朵也不太好使,我這麼罵他,他都跟沒聽見一樣。」
阿曼德忍得額角爆青筋。
「而且還是我的手下敗將!」牧四誠這句得意的話還沒出來,阿曼德猛地站起,他忍無可忍地怒氣申辯,「誰是你的手下敗將!」
「誒呀還不服氣!」牧四誠也站了起來,擼袖子指著對方鼻子罵,「難道不是嗎?我可是把你清出了遊戲!」
阿曼德怒而反駁:「胡說八道!明明是我把你清出遊戲的!」
「是我清你出遊戲的!」
「是我!」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到站在桌子上大打出手了,白柳咬一口蘋果,淡淡一句【牧四誠】,喬治亞帶著袖套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向阿曼德一句警告的【阿曼德】,兩個怒髮衝冠的人就像是被捏住了領子的小孩一樣,頓時僵住。
牧四誠冷哼一聲,抱胸坐了回去。
阿曼德怒而轉頭,拳頭捏得死緊。
兩個人這樣冷戰地僵持了一會兒,牧四誠冷不丁地突然開口:「是我清你出去的。」
「是我——」阿曼德迅速轉頭過來,怒髮衝冠。
「好了——」木柯笑著打圓場,他笑眯眯的,「既然大家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不如再比一場?」
牧四誠迅速接受了:「比什麼!」
阿曼德有些警惕地看著木柯——他總覺得這個笑眯眯的傢伙有些不含好意,他剛想拒絕,就聽到牧四誠挑釁地說:「還是什麼王子呢,該不會不敢和我比吧?」
阿曼德感到自己腦中的那根弦「啪」一聲斷了。
「無論比什麼。」阿曼德冷靜地看過去,「我都奉陪到底。」
「誰輸了。」牧四誠挑眉,惡劣地補充,「就在誰的臉上畫王八!」
「玩這麼大啊。」木柯臉上的笑越發溫和,「那就玩點友好的普通遊戲吧。」
「打手玩嗎?規則很簡單,就是兩方一個人的手放在上,一個在下,下面的人伸手打上面的手,打到之後輪換,單純靠反應的。」
牧四誠乾脆應了:「玩!」
阿曼德察覺到了不對,但要是咬牙應了:「開始吧!」
半個小時後。
陸驛站戴著棉布手套端著鍋出來的時候,被牧四誠和阿曼德嚇了一跳:「你兩幹嘛了!」
牧四誠和阿曼德別過臉,滿臉戾氣地不看對方,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喬治亞看著阿曼德滿臉小烏龜,深吸一口氣:「阿曼德,你還有身為一個王子的禮儀嗎?」
「讓他們玩吧。」白柳倒是無所謂,他正在低頭給黑桃剪指甲,聞言抬起頭微笑說,「和朋友玩遊戲,就不用在意這些禮儀了。」
阿曼德和牧四誠都是一頓。
牧四誠不爽地嘟囔:「誰和他是朋友……」
「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阿曼德冷酷地轉過頭,「手下敗將而已。」
——這屬實是現學現用了。
牧四誠瞬間炸鍋:「誰是手下敗將!你就比我多贏一次而已,有本事再來!」
「再來就再來。」阿曼德冷漠地頂回去,「贏你一次和贏你兩次的區別而已。」
「我……」牧四誠怒。
「好了。」陸驛站無奈地打斷了這兩個人無窮無盡地爭論,笑著說,「坐下吃飯吧。」
但等到坐下吃飯的時候,這兩個剛剛還蹦亂跳的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們拿著筷子,手背又紅又腫,都被打泡了,像是兩個巨大的饅頭,在別人用筷子夾菜的時候,顫抖地捏緊筷子已經用盡了他們全部的力氣,更不要說伸進火鍋里撈菜了。
滿桌香氣撲鼻的菜,熱氣騰騰的吃著,但熱鬧都是別人的,和他們無關。
牧四誠:「……」
阿曼德:「……」
……失算了。
「叮咚——!」
門又被摁響了,陸驛站起立去開門,他笑著解釋:「是我愛人,我讓她下班直接過這邊來吃飯,大家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有人介意,陸驛站之前就和喬治亞說過了,而對白柳這邊的人來說,方點已經是老熟人了。
「靠靠靠外面好冷!」方點一進門就撲進了陸驛站懷裡,將手賽進陸驛站的胸口取暖,把陸驛站凍得一個哆嗦之後,她自己反倒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這慫樣!」
「別鬧了。」陸驛站無奈地把她的手捂緊掌心裡,本來想說喬治亞的事情,結果一觸手皺眉,開口就是,「手這麼涼,你又騎車過來的?」
「這麼冷的天,不是讓你打車過來嗎?」
「打車多貴,騎車多爽啊!」方點笑嘻嘻地湊過去抱了陸驛站一下,她感受到陸驛站身上熱騰騰的煙火氣,舒服地眯了眯眼,「……錢花在打車上多不划算啊,不如今晚多搞點好吃的!」
陸驛站頓了頓,他開口剛想說什麼,方點就從他的肩膀好奇地探頭看過去:「你不是說今天有外國人在嗎?在哪?」
——明明是身份尊貴客人,從她嘴裡說出來,跟去動物園看老虎似的。
陸驛站哭笑不得地點了點她,轉身介紹:「這位是喬治亞,這位是阿曼德,是白柳新認識的朋友,來我們這裡做客。」
喬治亞和阿曼德站起來,禮貌地點頭:「您好。」
「你好你好!白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方點熱情握住喬治亞的手使勁搖了搖,「我們非常歡迎你們來做客啊!吃好喝好啊!」
方點說完還將正在吃飯的白柳從桌上扒拉過來,擼著白柳的頭笑罵他一句:「你吃個錘子!你朋友站著和我搭話呢!有你這個主人家坐著吃飯不管的嗎!「
白柳:「……」
喬治亞:「……」
阿曼德:「……」
喬治亞看方點的眼神帶上了一種不可言喻的尊敬,阿曼德看方點的眼神都有些驚恐了。
這女人居然敢打白柳這個大魔王的腦袋!
方點見白柳不開腔,叉腰抬手就又錘了一下他的頭:「說話啊!吃傻了!」
阿曼德驚懼地往後縮了一點。
她居然又打了一下!
「我朋友。」白柳伸手介紹,眼神幽深,語氣莫名有些悵然,「喬治亞,阿曼德。」
方點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才是懂禮貌的好孩子。」
白柳:「……」
喬治亞和阿曼德開始用看這個屋子裡食物鏈頂點的眼神尊崇地望著方點。
方點對這種眼神有些迷茫,伸手:「看我幹啥,坐啊。」
「好的。」喬治亞和阿曼德迅速坐下了,然後就像是等待下一個指令一樣直直看向方點。
方點持續迷茫:「?夾菜啊。」
「好的。」喬治亞和阿曼德迅速夾菜吃掉,一舉一動板正迅捷,阿曼德忍住手抖都要夾,生怕忤逆了這家裡最可怕的人類,他就要遭受一頓毒打。
「都吃菜都吃菜!」方點喜氣洋洋地招待,她一手把著白柳的肩膀,滿臉興奮,「不錯啊你,交朋友都交到外國人了,還長得這麼俊!」
「有眼光!值得喝一杯!」
「老陸!」方點星星眼地看向陸驛站,「我要喝酒!」
陸驛站果斷拒絕:「不行,你最近在戒酒。」
方點瞬間癱成一團趴在桌上,眼淚汪汪地比出個一:「老公,給一口嘛,我好久沒來白柳這邊吃飯了,高興,就喝一口!」
陸驛站開始招架不住,喉結滾動,開始動搖。
方點眼巴巴地望著:「老公,老公~」
陸驛站劇烈動搖,緩慢捂臉認輸:「……就一口,不能多喝。」
方點舉手歡呼:「我愛你老陸!」
陸驛站:「……」
他就知道一旦達到目的,方點的【老公】就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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