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沈知竹在心裡樂開了,看來這大娘還挺有意思的,她現在是看出來了,大娘只是喜歡開玩笑。
其實並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未來沒有老婆,就是喜歡逗一些小姑娘玩。
也確實是喜歡漂亮的女孩子。
鄭幸運被問的有點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下意識的回答。
「還,還沒呢,我媽媽說了,現在的年齡階段,是最適合學習的,讓我先把學業搞好了再搞別的。」
沈知竹在後面豎起了大拇指。
【阿姨英明。】
「哎,學習是要好好學習的,但也可以找一個貼心的人啊,照顧照顧你,陪你說說話什麼的,也挺好的。」
鄭幸運剛想要拒絕,就聽到老闆娘繼續說。
「剛剛說大娘的普通話這麼好是吧,那全都是我兒子教的好,我兒子有這麼老高呢,而且還是個帥小伙,脾氣老好了,等過兩天他回來了,介紹給你們認識啊。」
大娘樂呵呵的拉著鄭幸運,看對方的眼神,就跟剛剛看沈知竹一模一個樣,太真誠了。
當然了,大娘也不會只寵著鄭幸運一個人,連帶著進來的所有小姑娘,全都給了眼神。
「你們在這裡待幾天啊,到時候可都要來啊,都是一群小姑娘,大娘看著都喜歡,哈哈哈哈。」
沈知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老闆,看上去應該是這位大娘的老公,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時不時再投看過來眼神,又眯著眼睛移開。
好像在說'丟人'。
她們幾個不知道該回什麼,都尷尬的在笑,所有人中,只有老闆娘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大娘,您這邊化妝的話,要多少錢,我們也都畫一下。」
看到沈知竹的妝容後,她們也是十分心動,也想要同款的,大娘自然是答應下來,來者不拒。
「這麼多人啊,給你們打個折,每人一塊錢好了。」
大娘將鄭幸運帶到椅子上坐好,開始了她的操作,化妝的時候,大娘是非常安靜且認真的,和剛剛拉著人的熱情勁完全不一樣。
給那些小姑娘們都給看呆了。
沈知竹默默的退出去,在門口坐著,享受著外面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特別的溫暖。
她挑選的位置非常好,一半沐浴在陽光里,一半在陰影里,剛好,可以把本子放到陰影的地方,這樣也不會刺眼。
她一扭頭,就能看到店裡的情況,絕了這位置。
沈知竹在本子上粗略的描繪著,畫的倒不是什麼衣服,也不是什麼建築上的東西,而是長在店鋪旁邊的小葉子。
綠綠的,在陽光下,很是透亮,特別的有力量感。
她沉浸在繪畫和觀察小草的世界裡,沒發現在橋的對面,有一群熟悉的身影走進,若是她看到的話,大概也不會過於在意,最多進去店裡稍微避開點。
沒錯,對面走來的,是余燕兒等人,她們本來是在外面閒逛,正在找可以吃飯的地方。
其中一個跟班,指著沈知竹,對余燕兒說。
「大小姐,那個不就是經常和您作對的沈知竹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那?」
另外一個跟班冷哼一聲,顯然是非常看不慣沈知竹的,語氣中不僅充滿了厭惡,還對著余燕兒甚至討好。
「真是吃力不討好啊,那麼多人面前護著那個騙子,還不是不被人家帶著一起,自作多情,活該一個人待著。」
「誰讓她平時就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再要不就是,只跟著她的室友,或者是隔壁學校的那個男的一起,怎麼還會有人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去邀請她一起呢。」
她們還以為,沈知竹是一個人在小鎮裡閒逛,小鎮說大不大,但也不算小,一個人逛,周圍全都是成群結隊的,不由得顯得會落寞些。
「她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和咱們昨天晚上大小姐送咱們的那家店鋪里的,有幾分相似,難不成,她自己買的?」
「她居然也捨得,該不會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吧。」
「哈哈哈哈,我覺得有幾分可能。」
小跟班們笑作一團,覺得沈知竹身上的衣服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買的,如果是,那沈知竹和他們這群人,又有什麼區別。
還不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一類人,又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一副不被世俗侵染的模樣。
同樣是貧苦人家的孩子,為什麼沈知竹能做到如此灑脫,面對余燕兒的時候,還可以不卑不亢。
而她們,只能淪為腦殘大小姐的小跟班,不斷的貶低自己,去提高余燕兒?
所以,他們不喜歡沈知竹,因為和沈知竹相比,他們的所作所為,太上不了台面了。
「她一個人低著腦袋在幹什麼?」
對於貶低沈知竹的話,余燕兒聽了進去,但此時的她,更好奇的是,沈知竹那個姿勢很久了,時不時的看著地上,然後再在本子上劃拉兩筆。
「難不成,是又有了靈感?」
思及此處,余燕兒就坐不住了,在設計衣服上,她現在都有點敏感了,看到沈知竹有靈感,比殺了她都要難受。
她倒是要看看,那裡有什麼能激發她靈感的東西。
「上去看看。」
余燕兒提著裙擺,剛想要氣勢洶洶的過去,想到了什麼,放下裙擺,頗為淑女的走姿,施施然來到了沈知竹的面前。
正在作畫的沈知竹,已經不僅僅是只畫小草了,她順帶著,把小草周圍的石頭,地磚,連同裂縫,都細緻的描繪。
感覺到前方有東西遮擋住了光線,她疑惑的抬頭。
「哇,這麼好看,還是沈知竹嗎?」
「會不會是我們認錯了?」
因為沈知竹平時的時候,穿衣打扮都比較日常,極少有打扮的很好看去上課,所以,她抬頭的瞬間,驚艷到了她們。
就算是余燕兒,都沒有逃脫掉,她愣過一順之後,反應回來,先是看了沈知竹本子上的內容,這才放心了下來。
隨後很是不解的問。
「你在這裡坐了那麼老久,就是畫了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