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愛秋也開始了她的自信發言。
「小竹妹妹,村長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你就不要再逼他了吧,村長都和我爸爸差不多年紀,看著怪可憐的。」
沈知竹鼓掌,沈愛秋這個女人,總能刷新她的認知。
重活一世後,感覺腦子好用多了。
「你可拉倒吧,你可真是慷他人之慨啊,像你爸那你孝順去啊,彩禮還有都少錢,你全都給他得了唄,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憑什麼你覺得可憐我就得讓步啊,被騙的大家難道就不可憐了,樂死我了。」
沈愛秋漲著一張臉,聲音弱了幾分。
「那不是,那不是沒丟,大家也都找回來捏在手裡了嗎。」
說這話,大家就不樂意了。
「你這小姑娘怎麼個情況,你妹妹在這邊呢,你非要幫說你妹壞話的人幹啥。」
另一個嬸子撇著嘴,非常輕蔑的笑。
「還能因為啥,看上這家的男人了唄,不然怎麼老上趕著跟杜滿軍跑前跑後,那感情好的呦,不分你我。」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點頭,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只是這都多少年了,還沒結婚,不是這個有問題,就是那個有問題。
反正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沈愛秋急了,她跟著杜滿軍只是因為對方學習好,可以給自己補習,以後可以一起考去京市。
到時候她找個京市有錢的男人嫁了,杜滿軍娶一個京市的大小姐。
「嬸子,怎麼當著大傢伙的面亂說呢,這以後還讓我怎麼嫁人啊。」
那個八卦的嬸子也不慣著她,用非常驚訝的語氣說。
「啥,你跟他沒啥,那你倆天天好的,比我跟我家男人都親密。」
卷著褲腿的大叔,把鋤頭敲在地上嘣嘣作響,表情兇狠的盯著沈愛秋,杜滿軍以及杜再德。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不勞而獲的人,也最討厭無事生非的人,這三個人,剛好全占。
「什麼叫做我們找到了我們的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要是我們不知道這件事呢,要是沒無意間看到錢在杜再德家裡呢,你一個外人,淨幫著這倆大老爺們說話,還說和他們沒啥,誰信啊,還是說,你也有參與?」
整天在田地里幹活的男人,身上充滿著男子成熟的力量和壓迫,惡狠狠的盯著沈愛秋,她本就欺軟怕硬,,頓時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樣鬧了一會,杜再德還是沒有說話。
沈知竹看著遠處傳來的身影,好心的提醒。
「村長,理由想好了嗎,再不好可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什麼意思。
「你們該不會是殺人滅口吧。」
杜滿軍腦洞大開,看著圍在自己身邊,有一半人拿著的農具,有斧頭,有鐮刀,還有鐵鍬,很明顯就是一條龍服務啊。
他被自己的想像嚇得癱倒在地。
沈知竹覺得好笑,非常壞心眼的說話說一半。
「怎麼可能,我們這麼老實,老實的被你們父子二人,哦不是,再加上一個孝順的女人,被你們三個人騙錢,還不允許我們計較,沒辦法了,既然你們不想說。」
杜再德和杜滿軍滿臉期待的看著沈知竹,意思是他們可以走了是嗎,這件事就可以過去了是嗎!
誰知沈知竹搖頭。
「當然不是啦,大家等這麼久怎辦能白等呢,我們找來了警察同志,見到他們,你們就應該會老實說出來吧。」
什麼?
沈知竹報警了?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敢報警的。
她怎麼可以報警的!
「沈知竹,你太不要臉了,有什麼話咱們私下裡解決,你報警是幹什麼!」
杜滿軍對著沈知竹破口大罵,甚至都衝上來,想要打沈知竹。
徐浩男揪著杜滿軍的領子,一把將人丟出去。
「你瞅你瘦的,還沒一袋化肥重呢。」
眾人鬨笑。
從不運動和幹活的杜滿軍,哪裡是常年在地里幹活,又去山上打獵的徐浩男的對手,不僅膚色和體型上有懸殊,力量上也是天壤之別。
「散開散開,嚷嚷什麼呢。你們誰是杜再德,和杜滿軍?」
四位警察在帶領下,來到了杜再德的跟前。
「你就是杜再德同志?」
杜再德點頭。
每兩個警察帶著一個人。
「接到群眾舉報,你們欺騙村民大量錢財,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都這個時候了,沈愛秋還往上湊。
「警察同志,那錢,大傢伙已經都拿回去了,是不是可以算了?」
其中一個長著國字臉的警員,震驚的看著沈愛秋,隨後對自己的搭檔說。
「把這位也帶回去一起調查。」
「你們的話,可以排幾個代表跟過來一起看進度,必要的時候也要配合調查。」
沈知竹對這事有興趣,她得跟過去看看。
「好的警察同志,我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說著就開始和大傢伙商量去的人,最終決定是沈知竹,徐浩男,李嬸,和最先發現錢在村長家的少年阿力。
看快速的分好,且跟在自己身邊,國字臉的警員非常滿意,覺得沈知竹有一定的領導能力。
「好了,走吧。」
說著,就看著自己負責的杜滿軍,和大家一起回局裡。
……
警察局裡,年輕的警員在錄筆記,國字臉的中年警員看樣子是他們的隊長,姓裴。
「說說吧,為什麼騙父老鄉親們的辛苦錢。」
杜再德急的滿頭大汗,支支吾吾的,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另外一邊的杜滿軍坐在一邊蜷縮著身體,讓大家儘量不要看到自己的臉。
沈愛秋則是一直哭。
裴警官摩挲著自己腦門,繼續問。
「現在是,你欺騙大家的錢財已經是事實,如果不說理由,依舊可以按照法律,給出相應的懲罰,但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什麼理由存在,根據情況,也許會得到一些緩衝。」
村民們對警員的信任,比之村長,更甚。
況且,裴警員,國字臉,一身正氣,看上去就值得信賴。
杜再德終於是開了口。
「其實,我是為了報復沈知竹和徐浩男,根本沒想著把錢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