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分為三派,一派堅決維護衣奢,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另一派覺得這事空穴來風,既然人家找上門了,那一定是有道理,有證據的。
還有一派,則是中立,不發表任何意見,同時也肯定兩方所有觀點,統一用『是是是』和『對對對』,不讓任何一方的話掉在地上,哪怕沒有任何人問他們的意見,俗稱,就是看個熱鬧,圖個樂子。
眼看著他們又要吵起來,沈春麗趕緊叫停。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
開店的,總是要能嚷嚷出來,高亮的嗓門,很好效果的讓大家停下爭吵。
「大家不要吵嘛,那位小姐貴姓啊。」
年輕女人回答道。
「我姓王,怎麼,要調查我嗎,然後時候上門威脅把賠償給我的錢拿走?」
沈春麗和沈知竹對視一眼,都笑了一下。
「怎麼會呢王小姐,您說這件衣服是從我們衣奢買的,可否讓我們驗一下呢?」
王小姐護犢子樣的,將衣服護在身後。
「不行,萬一你們拿進去,隨便用剪刀剪兩下,然後拿出來說是我破壞的,不予賠償怎麼辦?」
沈知竹心想,這人的腦洞不是一般的大,這種情況都能設想出來。
沈春麗安慰著,輕聲地跟她保證。
「不會的,我們就在這裡,當著您的面檢驗。」
見那王小姐還是猶豫的不肯點頭答應,沈春麗繼續問她。「當著您的面驗證,只要是我們家的,不論損壞與否,我們都雙倍賠償,還會送您一件衣服,任您挑選,您看如何?」
「嚯!不愧是衣奢,就是大氣,不管如何,都雙倍賠償,還送一件衣服,這女人賺大了,怎樣都是不虧的。」
圍觀人都狠狠心動了,更何況是能得到實際好處的王小姐,她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的就鬆口,雖然很震驚,但隨之而來的是狂喜。
二話不說,就將藏於身後的衣服拿出來。
「行,就按老闆說的來吧。」
沈春麗點頭,喊來了二丫。
「老闆,這是本月的購買記錄。」
王小姐沒看明白,不是驗證裙子是否為她家的嗎,怎麼還拿個本子出來?
二丫反著本子,非常恭敬的詢問。
「請問王小姐,是於本月大致什麼時候在本店購買的衣服呢?」
王小姐眼睛左右晃動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
「三日前吧。」
二丫點著頭,翻看著五天內的購買記錄,要不是裙子的款式對不上,要麼就是名字與裙子對不上,她合上本子。
「王小姐,三日內並沒有您的購買記錄,這裙子真的是在我們店裡買的嗎?」
面對二丫的詢問,王小姐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尖叫起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騙人嗎,你們不是要驗裙子嗎,拿個本子出來翻一翻就知道是不是了,糊弄誰呢。」
這下,不等二丫她們解釋,周圍的老主顧們,就開口了,很是疑惑。
「來這裡買過衣服的人都知道,她們家會把客人購買的商品記下來,方便以後的購買和售後,還可以根據本子上的信息記錄打折和送贈品呢,你不是說自己經常買這家的東西嗎,你怎麼不知道?」
王小姐眼神躲閃,梗著脖子懟回去。
「每天來買衣服,那麼多人煩都煩死了,誰還記得那些東西,有時候還是我老公給我買,我哪記得住那些,三天前不是的話,那往前看呢?」
二丫事事回應,再次翻開了手中的本子。
「五天內的記錄里都沒有姓王的客人買過您這條裙子,請問您丈夫姓什麼,預留下來的地方或者四位數字的號碼。」
王小姐蒙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中間搖擺的那群人,瞬間立場堅定,更加確認了這人就是來騙錢的。
「這你都不知道,大家所有人都留了號碼和名字,還有一個地址,方便客人在不方便時,將定的東西送上門,你果然是個假的。」
「好啊,你說的那麼情真意切,我還真的以為你拿到了次貨,衣奢開始摻水了,怎麼會有你這樣心黑的人,想要騙取人家店裡的賠償,還欺騙大傢伙的感情。」
眾人紛紛開始指責她。
「我知道!我知道,這件衣服我見過的,我能作證是出於這家店的東西。」
眾人視線看過去,怎麼還有認證的?
李春蘭擠過人群,來到前面,仰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衣奢店老闆沈春麗和沈知竹。
她原本是想要回去的,可看到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往這邊跑,邊跑還跟別人說,衣奢店裡的衣服有問題,要讓老闆給個交代。
這熱鬧,她是一定要去看的,又聽旁邊的人說,衣奢承諾過雙倍賠償,她就更要來看了,這一看不要緊,看到沈知竹和沈春蘭站一同從店裡走出來,有說有笑,明顯認識且關係很好的樣子。
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她就知道,自己進不去廠里,是沈知竹交代的,這該死的小賤人。
於是,她在前來鬧事的女人,後勁兒不足的情況下,站了出來,她要指認沈知竹。
「就是她,我親眼瞧見這女人縫製的,還看見她製作的過程中,拿著衣服走來走去,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塵不說,還被蹭來蹭去的,線頭開了,她也隨便塞了進去,根本就沒有好好處理,我原以為她是自己穿,誰知道她說,她要拿去城裡一家叫衣奢的店鋪里賣,我在家左思右想,覺得不能這樣,於是來城裡。」
「我想跟老闆說明情況,卻被她說多管閒事,扔出了店裡,可我又怕買到小竹做的東西的人穿上那件衣服,會出什麼事,求求老闆,讓她把衣服找出來,我這個做大伯母的買回去,也算是照顧了。」
有人認出來了。
「對,上午的時候我就見這人坐在店門口,老闆還送了午飯給她呢,看起來不像能把她趕出去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