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孩子一定是被影響的很深,於是心裡決定,一定要幫著這小姑娘看緊點,不是說今年參加高考嗎,可不能影響了她。
他擺擺手。
「行了,你趕緊回去上課吧,別耽誤了學業。」
「謝謝警察叔叔!」
沈知竹走後,那位警察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些不確定的問周圍的人。
「我看上去很老嗎,怎麼一直喊我叔叔?」
自警察廳出來後,沈知竹的氣勢立馬換了一種,自信陽光,完全看不出來剛剛在警察廳里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變臉速度,饒是熟悉她的顧雪兒,仍然忍不住震驚。
「真該讓剛剛那個警察員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裡還有一點害怕,膽子大著呢。」
沈知竹想了下剛剛警察員一臉慈愛的叮囑,和吼李春蘭時候的樣子,她覺得,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了,希望經此一事,他們能夠消停一段時間,只要等我高考結束,就不用再和他們一家子糾纏了。」
再忍忍,最多四個月的時間,她就徹底自由了。
顧雪兒笑著搖頭。
「別人努力學習,都是為了更好的前程作為第一要素,而你,卻是為了遠離這家極品為動力,這些年,苦了你了。」
沈知竹隨手摺了路上的一根狗尾巴草,在手上轉圈把玩,苦嗎,剛重生的時候,覺得上輩子很苦。
但是現在,她設計的衣服,大受歡迎,還有了朋友,能名正言順的進入學堂,和這麼多人一起讀書,最重要的,是徐浩男。
這輩子的他們,沒有形同陌路,成為了一對正常的夫妻,一起學習,一起做飯,一起賺錢,以後還要一起去更繁華的地方。
日子過著過著,也就不覺得苦了。
「以前是覺得挺苦挺難熬的,但現在不覺得了,我很喜歡現在靠自己努力得來的一切,我很珍惜,也很感恩。」
話題似乎有些沉重,顧雪兒想轉移一下,於是往四周掃視,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可以指給她看。
這一看不要緊,果然看到個穿的非常鮮艷衣服的女人,躲在她們身後一棵樹的後面,時不時的探頭出來。
距離有點遠,在看到她看過去之後,慌忙背過去。
她有點疑惑,用手碰了碰沈知竹。
「小竹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沈知竹看過去,好巧不巧的,和對方來了個深情對視。
「呦,這不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軍事嗎,還以為你只是出主意,並沒有跟過來呢。」
是的沒錯,樹後面的人是沈愛秋。
沈愛秋見自己暴露,索性也不藏了,從樹後面走出來,快步來到沈知竹的面前。
顧雪兒是第一次見沈愛秋,長的倒是溫柔可人,鄰家小妹的模樣,只是表情猙獰,破壞了那份美感。
「小竹,她是?」
「她啊,她是我大伯母家的女兒,叫沈愛秋,就是拿著我彩禮,買了20塊錢一個手鍊的女人。」
顧雪兒哦了一聲,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個壞的。
沈愛秋見周圍沒有別的人,往日的知書達禮,溫柔善良也不裝了,她看了眼顧雪兒。
「你還真是好運,走到哪都有人維護你。」
沈知竹欣然接受對方的誇讚,誰會不喜歡被誇啊。
「多謝,我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不過應該是因為我人好,物以類聚,所以結交的都是好人。」
然後意味不明的上下掃視沈愛秋,然後嘖嘖兩句,並伴隨著搖頭。
顧雪兒在一旁看熱鬧,內心直呼,沈知竹在面對大伯一家的時候態度是從未有過的惡劣,不過對其他人那是進退有度,禮貌有加。
這樣一對比,大伯一家人的人品,可想而知。
沈愛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搭,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看什麼呢!」
沈知竹挑眉,這孩子怎麼變笨了,這麼簡單的暗示都看不懂嗎,那算了,她沒有耐心解釋。
「沒什麼,只是怎麼就你一個人,向來和你形影不離恨不得融為一體的杜滿軍去哪了?」
然後想到一種可能,不可思議的捂著嘴。
「不會吧,你們就鬧掰了?看來你們之間的友情也並不堅固嘛。」
「你們才鬧掰了!」
沈愛秋怒瞪,她還好意思問,要不是沈知竹,自己和杜滿軍怎麼可能進警察廳待一晚,要不是杜再德和那所學堂里的一個人有點關係,他們差點被攆出來。
如今杜滿軍說,他現在只想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到時拿著錄取通知書去嘲笑沈知竹和徐浩男,那時再報今日之仇。
也讓她沈愛秋好好學,到時候一起羞辱和報復沈知竹,
沈愛秋是答應了的,所以也安靜了一段時間,剛好沈曉傑想要娶妻,對方要房子,不然不嫁,她父母才想著去找沈知竹的麻煩。
原本她想的是,這個房本能不能要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給沈知竹添堵,那她就開心了。
她並不想沈知竹交出房本,所以教的方法也不是最狠的,說好的房本要來,價值一人一半,他沈曉傑憑什麼因為要娶妻,就要她讓出所有,甚至家裡所有的存款,都要給沈曉傑。
沈愛秋多少有點不放心,於是偷偷的跟在後面,果然沈知竹不會交出來,她很滿意。
只是她沒想到,他們被帶去警察廳,甚至只有沈知竹和這女人出來了。
那等到沈建軍和李春蘭出來,自己不得被罵死,這該死的沈知竹!
「沈知竹,我爸我媽去找你要房本,怎麼要去警察廳了,是不是你報的警,你和這女人出來了,我爸媽呢?」
沈知竹達到了目的,顯然心情非常的好,很熱心腸的為沈愛秋指明了方向。
「吶,在那裡面呢,你爸媽太熱情了,讓警察叔叔起了留他們吃飯的心,你要是怕晚上沒飯吃,也可以過去蹭個飯,想必他們也不會介意的。」
說罷,拉著顧雪兒就走了,獨留沈愛秋一個人在後面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