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個純金打火機,感受到一方目光,側目看過去。Google搜索
啪嗒一聲,幽藍的火光,在他的指尖躥出來,映照出他堅毅的下頜線,姜若悅心口縮了縮。
透過火焰,賀逸看到了姜若悅清澈的眼神。
他勾唇解讀起這個眼神來。
姜若悅輕輕蠕動了一下唇瓣,自從她自強以來,一直都是堅強示人,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這麼欺辱。
姜若悅低頭,避開賀逸犀利的視線,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就像有一束紅光,一束白光,交替打在她的臉上。
「拿條毯子過來。」賀逸暗滅火焰。
暗黑的角落,立馬走出來一個服務員,去取了一條雪白的純毛毯子,送到了賀逸面前。
賀逸朝姜若悅那方,抬了抬下巴,服務員立刻明白,轉而把毯子送到了姜若悅面前。
「您的毯子。」
姜若悅怔住,瞟了一眼賀逸,心虛的接過毯子散開,披在了背上。
這屋裡的冷氣開得很足,出汗之後,她確實感到了冷感。
耳邊又響起打火機發出的啪嗒聲,每一下,都仿若壓在了姜若悅的心口上。
姜若悅抓緊了毯子,雖然最後一把,賀逸輸了,可他身上散發出的仍舊是王者氣質。
因為他壓根就不會輸。
有人在聊天,有人去唱歌了,姜若悅則一直在等著腿上的酸麻勁過去,賀逸則點了一根煙,吞吐起來。
半小時後,姜若悅才感覺腳上的酸麻離自己遠去了。
「我們先走一步。」
賀逸把手上的打火機扔在了桌面上,起身來。
姜若悅懵了一瞬,「……」
自己才感覺良好一點,就立馬要走了?她還準備吃點東西。
「行,我們也該散了。」莫傾點頭。
賀逸走出去兩步,回頭來。
姜若悅慢慢褪了身上的毯子,又慢吞吞站起來,全身無力。
站起來的時候,她故意留了一個心眼,怕起來太猛,會摔倒出糗。
所幸,站起來後感覺還行,姜若悅便抬腳跟了上去。
夜深,一路暢通無阻,兩人驅車回到了別墅。
剛踏進門口,姜若悅就聽到兩個傭人在津津有味的議論她。
「呸,姜若悅怎麼好意思去參加宴會,就她那鬼樣子,不嫌臊得慌?」
「可不是,長的那麼丑,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要臉,我都比她漂亮100倍,她憑什麼能嫁給少爺?」
「憑什麼,憑她又丑又毒,哈哈……」
姜若悅揉了揉太陽穴,得了,這二人比倪煊評價她還狠。
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心虛,停住了笑聲看過來,見是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
「你是?」
姜若悅走過來,兩人並沒有認出面前這個漂亮女人是姜若悅。
面對二人大寫的疑問,姜若悅沒心情給她們解惑,也不想和二人理論。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去。
徑直越過兩人,姜若悅往前走去。
「她是誰呀,這麼拽。」
「這還看不出來,肯定是少爺在外面有人了,帶回來了。」
「可我怎麼覺得,她有點熟悉,特別是她那雙眼睛,像一個人……像姜若悅。」
「不可能,這家裡從來沒出現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我猜,肯定是那個醜八怪在宴會上丟盡了少爺的臉面,被賀家掃地出門了,少爺在宴會上又看上了這個女人,把她帶回來了。」
二人越說也起勁,姜若悅突然覺得有趣,她返身回來,站到了二人前面,沖二人一笑。
「你們剛剛說我有點熟悉,沒錯,我對你們也挺熟悉的,因為我就是你們的少夫人,姜!若!悅!今天是我第一次摘掉口罩,記住我這張臉,明早起來,可別再把我認成你們少爺的其他女人。」
說完,姜若悅聳聳肩,頭也不回的去廚房找吃的,留二人驚恐的愣在原地。
賀逸在外面接完電話進來,從兩個傭人身邊路過。
「明早去把這月的工資領了走人,賀家不需要議論主人的傭人。」
接電話並不影響,他聽這二人肆無忌憚的議論聲。
「少……少爺,不能讓我們走,對不起,我們不該亂說話的。」猶如晴天霹靂,二人著急起來。
賀逸根本沒搭理二人,他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收回來,更何況是對待兩個無足輕重的下人。
姜若悅從廚房端了一份食物,到餐廳坐下,叉了一塊火腿,放進了嘴裡。
她舔舔唇,這火腿入口即化,對於要餓死的她來說,簡直是救星。
要早知道最終還是會露出全臉,她還戴礙事的口罩做什麼,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賀逸經過餐桌,看姜若悅吃得面色紅潤,他修長有力的雙腿停住,屈指敲了兩下桌面,沉聲。
「給我倒杯牛奶。」
姜若悅拿著金色的叉子壓了一下軟軟的唇瓣,抬頭看向說話的人,似乎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賀逸也不重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兩秒後,姜若悅朝不遠處的傭人,招了招手。
「過來一下,給他倒杯牛奶。」
「我是讓她倒?」賀逸壓著性子,這才離開酒吧多久,姜若悅就又要挑戰他了。
「看來今晚上的教訓還不夠。」
姜若悅下意識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那種酸麻無力的感覺再次躍然在腦子裡。
姜若悅猛的搖了一下頭,甩掉那種屈辱的感覺。
大好的心情瞬間被毀得一乾二淨,姜若悅極不情願的放下叉子,告訴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
起身去廚房拿了一隻空杯返回來,姜若悅端起桌上的一大瓶牛奶,倒了一杯遞過去。
賀逸掠了她一眼,才慢條斯理的接過,然而剛端著往書房去,得逞的笑,便浮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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