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悅跑到了酒樓的後院,這裡很開闊,連一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攥緊手心,姜若悅奔向那座鎖住的大鐵門,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從這扇鐵門翻出去。
「喲呵,還想跑,去把他給我抓過來。」
姜若悅聞聲,立馬縱身一跳,抓住鐵門的高處,可她剛一跳上去,身後就被一股大力扯了下來。
「我去,你也太牛了,吃了藥還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賀總。」
姜若悅被扯下來後,就緊緊抱住頭,蹲在地上,護住自己的面容,為賀逸爭取時間。
「不對,賀逸健壯,這人這麼嬌小,像是個女的。」有人提出疑問。
「女的?」
下一秒,姜若悅就被一雙粗大的手攫住下巴,身子被提了起來,帽子被抽掉,全張臉展現了出來。
姜若悅吃疼,面色蒼白的糾住。
「媽的,還真是個娘們,我們被騙了。」
「沒抓到人,我們回去怎麼交差。」說話的人有幾分慌亂,這段功夫,賀逸說不定都逃出去了。
「哼,這個臭娘們肯定知道賀逸在哪,我們現在就要撬開她的嘴,問出賀逸的下落。」狠狠掐住姜若悅下巴的人,視線一低,姜若悅身上的西裝和男士皮鞋正是賀逸的。
「賀……賀逸是誰?你們說的人我不認識,你們抓錯人了。」姜若悅一邊瑟抖,一邊裝傻。
「抓錯人了,你當我們是瞎子,你身上的衣服就是他的,說,賀逸躲在哪?」
男人氣急敗壞,發了狠,把姜若悅的臉按到了粗糙的牆上。
姜若悅感覺自己的臉肯定被磨爛了。
「誤會,這衣服是我在垃圾桶里撿的,我並不知道這衣服的主人是誰。」
「把她拖過來,我來問。」一道渾濁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鉗制住姜若悅的人鬆開了手,轉而拽住姜若悅的手腕往前拖去。
頓時,姜若悅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即將被宰的牲畜,要被拉去放血了,心狂跳。
拖至說話人面前,姜若悅被按跪下,膝蓋的褲子布料摩擦破了,膝蓋頭也破了,姜若悅咬住牙齒,跪著的姿勢太屈辱,她要站起來,然而她剛起身來一點兒,就被一腳踹了下去。
「臭娘們,還他媽動。」
不敢再站起來,姜若悅捂住生生發疼的一側臉,頭抬起一點來。
居高臨下的男人,褐色臉上,橫肉縱生,光看一眼,就讓人發怵。
「賀逸在哪,我勸你立刻告訴我,我這個人可沒耐性。」褐臉男人手上提著的一把刀,架在了姜若悅的脖子上,姜若悅脖子上白嫩的皮,瞬間就被割破了。
姜若悅牙齒打顫,自己這是什麼運氣,來這還要賠上一條命嗎?
她心中又連忙祈禱,賀逸,你要是得救了,快來救我,我不想死。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人是誰,你們認錯人了,這衣服真的是我撿的。」
「真當我們眼瞎,我可沒什麼耐心,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再不說,你就去給閻王爺交代。」男人臉上的橫肉一抖。
姜若悅的手心攥出了汗,她知道這個人沒和她開玩笑,可她不能說。
賀逸中了藥,現在還沒過去多久,他很可能還沒得救。
見姜若悅仍舊緊閉著唇,男人沒了耐性冷哼一聲,轉身退開。
「媽的,磨老子的功夫,給我處理掉她,趕緊去找賀逸。」
剛剛把姜若悅按在牆上摩擦的男人,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把姜若悅提了起來,捂住她的唇,匕首逼近姜若悅的腹部,不再給姜若悅任何解釋的機會。
姜若悅被迫仰著頭,眼睛驚恐的睜得老大,眼看著天色飛速黑了下去,腦子白茫茫一片。
「臭娘們長得挺漂亮,嘴倒是挺硬,要不是今天時間緊,我一定要把你辦了,現在只能送你去見閻王了。」
「嗚……」姜若悅劇烈的掙扎,身後又被人按住了。
腹部一陣冰涼,外婆慈祥的臉划過姜若悅的眼睛,她抖如篩糠,身後的人鬆開了她,她像一片葉子落了下去。
然而預想中的疼,其實並沒有襲擊來,姜若悅還是蜷縮在地上,抱著腦袋劇烈的發抖,聽不進去耳邊打鬥的聲音。
自己一定已經死掉了,肯定是太疼了,疼得沒有感覺了,嗚嗚,她對不起外婆。
「沒事了,我來救你了。」賀逸過來,扶著姜若悅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三次,試圖喚醒恐懼入魔了的姜若悅。
「姜若悅。」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是賀逸的。
慢慢仰起腦袋來,發現真的是賀逸,姜若悅吞了一下喉嚨。
「嗚嗚,你也死了?……太虧了」姜若悅的眼睛裡,盛滿了晶瑩的淚花,匕首刺來的那刻,她是真的害怕。
第一次見姜若悅哭,賀逸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攥住,這個女人平時都是古靈精怪的,竟然哭了,他感到無措。
他甚至堅定的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沒事了,渾蛋要下手的時候,就被楊銘制住了,你現在還好好活著。」賀逸替姜若悅輕輕逝去眼淚,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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