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絕望的紅骷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殺不死他，為什麼殺不死柯林·盧珀！」
柏林，元首地堡內。
再一次抹除時間線回歸原點，紅骷髏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變得越加絕望起來。
通過時間抹除的能力，他一次一次的回溯時間將戰局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所引導，然而這一切的努力在遇到了柯林之後徹底的化為烏有。
在之前的時間線中，他不止一次的設下陷阱企圖徹底殲滅對方。
然而，那近乎無敵的力量，卻讓紅骷髏的所有手段都顯得毫無意義起來。
不管是裝置了更致命武器的士兵，還是經由海德拉科技所研發出的最新奧創Ⅳ型機器人，乃至於僅處於研究階段的The Green Man（綠人）不完全版士兵，都無法阻擋住對方前進的步伐。
對方眼中發射的高溫光束就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在戰場上源源不斷的收割著戰士的生命。
任何的防禦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顯得無比脆弱。
在無數被抹除的時間線中，最接近一次的勝利便是紅骷髏在復仇者聯盟乘坐的空天母艦抵達柏林前就直接發動飽和式核武打擊，直接摧毀目標所在的母艦。
這也是紅骷髏最接近勝利的一次，恐怖的核武威力直接殺死了瑪麗亞號上的所有人，除了柯林·盧珀。
哪怕已經將時間回溯，紅骷髏依舊清楚的記著對方的身影從核爆中心飛出來的那一幕場景。
也正是因為那一幕的發生，才導致了紅骷髏如今的絕望。
……
「已經到了，柏林。」
天空母艦內，伴隨著娜塔莎的聲音響起，柯林下意識的看著了一旁的黑暗奇異博士。
「小心！」
後者也果然如預想般的表現異樣的情緒，他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緊接著才開口用一種低沉的嗓音對著母艦上的眾人提醒道。
「小心什麼？」
面對黑暗奇異博士的提醒，索爾下意識的停住了自己邁向通道口的腳步，扭頭問道。
「我不知道……」
搖了搖頭，黑暗奇異博士臉上的表情少見的流露出幾分茫然的神色。
不知為何，他對於耳邊響起的呢喃聲有些莫名的信任，然而對於聲音中所提到的危險卻同樣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這個危險存在於何方，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它存在。
「有趣。」
一旁將黑暗奇異博士的反應看在眼裡，柯林基本上已經快要確定了。
對方雖然無法像他或者紅骷髏一般，因為時間寶石碎片的關係保留被抹除時間裡的記憶，但是卻似乎也同樣存在著特殊的地方，讓他能夠隱約的察覺到眼前這個世界的問題。
可惜，這種能力的表現太過於隱晦，哪怕是黑暗奇異博士本人也無法從中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斷回溯的真相。
察覺到黑暗奇異博士語氣中的古怪，索爾和母艦上的復仇者聯盟眾人對視了一眼。
雖然不清楚對方茫然的原因，但是索爾心中還是下意識的警惕了一些，他握緊手中的風暴戰斧召喚雷霆出現在堡壘上空。
隨著索爾的行動，母艦上其他的復仇者聯盟成員也紛紛加入其中。
……
「所以，斯特蘭奇說的危險究竟是指的什麼？」
無視身上狂風暴雨般襲來的子彈，揮動手中的風暴戰斧瞬間將哨所前的士兵轟飛出去，索爾旋即將目光落在了地堡的入口之上。
「總不會是說著這些傢伙吧。」
行動前黑暗奇異博士的提醒讓索爾下意識的以為戰鬥會激烈一些，然而眼下的戰鬥卻遠遠沒有到讓他緊張的程度。
嗖嗖嗖——
將內心的疑惑壓下，索爾揮動手中的戰斧掀起狂風下一秒鐘便越過了德軍士兵所組建的防線，重重落在地堡面前。
別說是索爾，就連做出提醒的黑暗奇異博士本人也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茫然。
「根據紅外線掃描，在通道左側位置牆壁有被加強的鋼筋加固層，同時還有氣流……」
摧毀粒子屏障，進入地堡內布，站著暗道前的托尼同樣心生疑惑，這一切似乎有些過於順利了一些。
「星期五，啟動警戒模式。」
擔心暗道內存在著危險，托尼皺著眉下達了指令。
「遵命，先生。」
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從身上的納米戰衣兩端的肩膀之上，立馬變形出兩枚懸浮的炮口環繞在其身邊。
有著懸浮炮口的保護，托尼心中原本的不安少上了一些，他深呼吸一口氣邁步進入暗道內部。
……
出現在戰場上，柯林看著周圍的士兵，眼中的疑惑同樣不少。
習慣了紅骷髏在每一次回溯的時間中嘗試各種各樣的手段對他發動襲擊，突然遇到眼前這樣『無害』的情況，柯林反而變得有些不適應起來。
那些後手呢，前一個時間線上還有核武攻擊，他原本還期待著這一次又會有什麼驚人的手段在等著自己呢，怎麼眼下一個攻擊手段都沒有出現。
心中帶著幾分疑惑，柯林扭頭看向遠處的地堡，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紅骷髏的所在地。
地堡內部，紅骷髏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密道盡頭，此情此景幾乎和當初最開始看的對方的模樣如出一轍。
這又是什麼把戲？
看的這一幕場景，戰場上的柯林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紅骷髏此時的做法反而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更加讓他難以捉摸。
「你在找我嗎？」
而就在柯林疑惑猜測對方目的的同時，密道中的托尼又一次在走道盡頭發現了那種鮮血淋漓的骷髏面孔。
「托尼·史塔克，鋼鐵俠。」
看著眼前紅骷髏那鮮血淋漓的頭顱，托尼頭盔下的表情微微一變，同時懸浮在周圍的炮口立馬對準了對方。。
「你似乎很熟悉我？」
然而，在納米戰衣所變形而成的納米炮口下，紅骷髏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平靜甚至是某種麻木。
「當然，不僅僅是你，我對伱們所有人都十分熟悉，包括那艘出現在堡壘上空的母艦，瑪麗亞號。。」
聽到紅骷髏如此輕而易舉的就道出了空天母艦的存在，納米頭盔下托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理論上來說，復仇者聯盟和反抗軍的這一次行動是絕對保密的狀態，紅骷髏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從對方的神色中托尼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並沒有說謊，對方的確如同所說的那般對他們的行動十分熟悉。
「所以，你是在這裡等待著我們自投羅網的？」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震驚之情，托尼一邊偷偷通過納米戰衣內部的聯絡裝置將密道內所發生的一切告知給堡壘外的眾人，一邊試圖繼續和對方交談套取重要情報。
「自投羅網，不……」
密道內，面對托尼的質問，紅骷髏輕輕搖了搖頭直接否認了這個說法。
緊接著在托尼的目光注視下，紅骷髏舉起自己的手掌鬆手顯露出掌心不斷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寶石碎片。
「我放棄，是你們贏了。」
看著紅骷髏手中的時間寶石碎片，納米戰衣內的托尼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變得越發疑惑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往後和面前的紅骷髏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同時舉起手臂將炮口對準他道：「我們贏了，我可不覺得我們做了什麼就戰勝了你。」
無怪乎托尼如此小心，純粹是紅骷髏的投降是在是過於古怪。
他甚至都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反抗。
「不，不是你們做了什麼，而是我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辦法打敗你們，你能夠想像那種窮盡一切卻無法傷害到對手分毫的絕望嗎，那種無力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在這種無力之下，每一次的時間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就猶如地獄一般，沒有錯，這就是地獄，一場永遠無法結束，沒有盡頭的地獄……」
托尼的這番質問明顯觸及到了紅骷髏內心深處的情緒，他轉動自己鮮血淋漓的腦袋看向對方，語氣沙啞而扭曲的說道。
看著面前情緒明顯異常的紅骷髏，納米戰衣內的托尼臉上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之外。
甚至可以的話，他情願遭遇的是一場戰鬥，而不是面前的場景。
「你瘋了。」
感受到紅骷髏那越來越激動瘋狂的情緒，托尼不由脫口道。
「我情願瘋了，這樣就不用面對這一切……」
面對托尼的這番話語，紅骷髏開口發出低沉的笑聲，鮮血淋漓的面孔因為情緒的變化顯得越發猙獰。
「我受夠了這一切，無休止的戰鬥，沒有任何的希望，與其這樣在時間的循環中苟延殘喘倒不如放棄一些。」
低頭看著手中的時間寶石碎片，紅骷髏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和不舍，但是很快的就又被恐懼所取代。
如今，這枚時間寶石碎片抹除時間的能力對於他來說非但不是祝福反而更像是一種詛咒，一種讓他遭受到無盡這枚的詛咒。
「我放棄了，我認輸，現在它是你的了，柯林·盧珀……」
舉著手中的時間寶石碎片，紅骷髏沒有再向面前的托尼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在地堡內做出呼喊。
「我知道，你一定能夠聽到了我說的話，柯林·盧珀。」
「好吧，我的確聽到了。」
地堡密道內，伴隨著紅骷髏的再一次呼喊，柯林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其中。
看著面前神色近乎瘋狂的紅骷髏，他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有些無語。
他實在沒有想到，作為締造眼前這個反世界一切的始作俑者，理論上的最終大boss紅骷髏，在心理承受方面居然如此的脆弱，才不過幾次的交手居然就認輸了。
當然，這是站在柯林的立場上，認為紅骷髏太過不禁打。
但如果站在紅骷髏的角度來看，面對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反而越打越絕望的對手，精神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時間寶石碎片所賦予的時間抹除能力，固然幫助紅骷髏在戰鬥中擁有了幾乎不敗的立場。但是前提是最終的勝利落入他的手中，但偏偏柯林的存在，讓紅骷髏根本就看不到勝利的可能性，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機會也沒有。
如此之下，時間抹除的能力反而形成了一種變相的牢籠，不斷的迫使著紅骷髏重複這著斷看不到希望的戰鬥直至永遠。
在這個過程中，紅骷髏不是沒有嘗試，不僅僅是核武他甚至在其中的一次時間循環中，主動注射了沒有經過完整實驗的The Green Man（綠人）改造血清，甚至幸運的撐過了血清內的伽馬射線輻射，獲得了不遜於浩克的強大力量。
但就算如此，他依舊無法戰勝柯林，甚至在變異情況下的紅骷髏更能夠感受到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力量差距，非但沒有因為自己注射血清而拉近反而更加清楚了一些。
正是這一次一次的時間循環下，紅骷髏才徹底的放棄了掙扎，以及使用時間寶石碎片能力的打算。
就算使用又如何，只不過是經歷又一次絕望而已。
看著面前一臉絕望卻又摻雜著幾分解脫的紅骷髏，柯林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伸手接觸紅骷髏手中的時間寶石碎片，下一秒鐘一抹刺目的綠光瞬間從眼前爆發出來。
【接觸特殊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大量時間碎片×2000】
【時間寶石碎片（2/9）】
緊接著，眼前的時間寶石碎片消失，而柯林文字上原本代表標記著【時間寶石碎片（1/9）】字樣後的數字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原來你也擁有……」
看著突然消失在柯林手中的時間寶石碎片，紅骷髏眼中的神色不由變得錯愕了幾分，他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下一瞬間仿佛無數累積的時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轉眼就從活生生的模樣變作白骨最終消散在密道當中。
顯然，如此頻繁使用時間的力量，終究是存在著代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