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人格
「發生什麼事了？！」
「地震，是地震……」
劇烈的震動讓庇護所內的變種人發出驚呼，紛紛朝著震動發生的中心跑去。
「今天可是難得的錄像帶之夜，我精挑細選了好久才找到能夠讓我激動的錄像，你們就不能稍微安靜一點嗎？」
而在混亂中，韋德的聲音顯得尤為明顯。
靠在白皇后鑽石般晶瑩剔透的懷中，他嘴中喋喋不休的發出抱怨，但是很快的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吸引了過去。
「好吧，DVD的事情可以晚一點，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天啟又活過來了還是外星人侵略地球了，如果你們打算毀滅地球的話能不能先幫我恢復一些身體，我不介意有一根外星人的……」
「先知，接下來的話可不適合在一位女士面前說出。」
然而還沒等他把願望說完，捧著腦袋的白皇后就開口打斷了韋德接下來的內容。
「我就只剩一顆腦袋了，難道連想一想都不行嗎？」
聞言韋德有些不滿的抱怨了一下，不過還是停了下來同時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大洞之上。
他雖然只剩下一個腦袋，但並不代表沒有腦子，畢竟他現在身上，不，腦袋裡唯一能夠自由運作的也就只有那團粉紅色的物體了。
眼前的情況怎麼看都像是復仇者遭遇到了襲擊，尤其是浩克那巨大又綠色的身體實在很難被忽略掉，特別是對方還一個勁的在那裡鬼吼鬼叫。
「死了嗎？」
從肩膀發射干擾彈將浩克吸引到別處，納米戰衣內托尼稍稍喘了一口氣，看向坑洞中的大群，心中疑惑道。
「未檢測到生命跡象，目標疑似死亡。」
通過紅外線裝置對坑洞內的情況做出掃描，星期五用平靜的語氣報告道。
對於人工智慧所給出的報告，托尼凝重的表情稍稍放心了一些，控制著納米戰衣來到坑洞邊緣，他的確在裡面看到了大群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躺在裡面。
「看起來威脅已經解除了。」
將包裹在身體之上的納米戰衣收起，重新顯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托尼的語氣中卻沒有太多欣喜之意。
這一場戰鬥發生的莫名其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襲擊者的身份，也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目的，然後戰鬥的結束了。
「不，並沒有。」
重新在托尼身邊落下，柯林的目光掃過眼前的文字，隨即搖了搖頭說道。
【接觸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中量時間碎片×20】
如果大群真的被殺死的話，那麼他所獲得了【時間碎片】不可能只有這些。
「什麼，但是他看起來明明已經，就連星期五也……」
面對柯林的回答，托尼的表情先是有些錯愕，但是很快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重新按下了胸口的能量儲存裝置，納米戰衣的包裹中他進入到坑洞中，雖然不是第一次目睹柯林的力量，但是看到這個被他硬生生砸出來的大洞，托尼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發出感嘆。
收斂了內心的驚訝之情，托尼靠近坑洞中央的大群。
隨著距離的接近他才更近一步的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渾身上下遍布各種細碎的裂紋，整個人就如同破碎的玻璃瓷器一般。
「等一下，玻璃？！」
「星期五，掃描一下。」
起初，托尼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下一秒鐘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未檢測到生命特徵。」
耳邊，人工智慧依舊重複著和剛才一樣的回答，頭盔下托尼臉上的表情卻有了明顯的變化。
「千萬不要有什麼問題，千萬不要有什麼問題。」
在嘴裡默念了幾遍，托尼控制著納米戰衣小心翼翼的向大群走去，最後來的他的『屍體』旁邊一臉戒備的伸出手掌碰了一下對方的身體。
咔嚓，咔嚓——
而就在托尼手甲和大群觸碰的下一秒鐘，更多細碎的紋理從大群的身上蔓延來看，緊接著他的身體就猶如脆弱的瓷器般瞬間崩潰破碎開來，暴露出內部空蕩蕩的軀殼。
「所以，這只是一個外殼？！」
看著面前大群所留下的軀殼，納米戰衣下托尼的臉上流露出難以言表的神情。
正常情況下，誰能夠想到居然有人會在戰鬥中留下這麼一層惟妙惟肖的軀殼，真實到不靠近甚至都沒辦法發現到。
但是，考慮到眼前復仇者們所身處的屬於變種人的世界，托尼覺得一切似乎又不是真的難以接受了，畢竟，就連韋德這樣只剩下一個腦袋的傢伙，都能夠繼續活蹦亂跳的活下來，更別說是脫殼這樣的能力了。
「看起來，對方已經逃跑了。」
搖了搖頭，將腦中混亂的思緒重新壓下，托尼強忍著內心的嫌棄伸手從大群所留下的破碎外殼中挑出勉強一塊完好的帶到坑洞之外。
「這是什麼？」
指揮著白皇后將自己帶到坑洞前，韋德打量著托尼手中像是眼睛部分的碎片，滿臉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們把對方打成碎片了？」
「並沒有。」
搖了搖頭，托尼利用納米戰衣內的紅外線裝置對手中的碎片做了掃描：「根據紅外線的結果顯示，這塊碎片的主要成分為角質蛋白，由表皮細胞演變而來。」
一邊說著托尼一邊使用手腕納米粒子投影出大群軀殼的全貌。
「我認識這個傢伙……」
而就在虛擬投影浮現的瞬間，在白皇后懷中的韋德立馬開口喊了起來。
「大衛·查爾斯·哈勒，這個傢伙的名字，不過一般情況之下我們更習慣將他稱之為大群，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不，不對，以這個傢伙的能力的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掉。」
「大群。」
聽到韋德的描述，托尼抬頭看了一眼畫面中的大群，不由脫口問道。
「所以他的能力是什麼？」
從剛才暴露開始，大群總共展現了不下於五種以上的能力，這顯然和絕大部分庇護所內的變種人有著很大的區別。
「他的能力，嗯，該怎麼說呢？」
面對托尼的詢問，韋德難道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苦惱，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了一陣，他才砸吧著嘴道：「只要伱能夠想到的能力，大群基本上都能夠使用，或者說每時每刻大群的體內都在產生新的能力，或許就連大群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種的能力。」
「這怎麼可能？！」
韋德關於大群的描述是在是太過誇張，哪怕是已經經歷了變種人世界的衝擊，他還是很難接受有一個變種人的能力居然是每時每刻產生新的能力。
「但這就是現實。」
對此，韋德並沒有感到太意外，畢竟就連他當初在知道大群能力的時候也發出感嘆，對方的能力簡直就像是某人突然神經搭錯後胡亂創作出來的設定，但偏偏這就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變種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大群真的如你所說的，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的話，那為什麼天啟能夠統治這個世界？！」
按照韋德的說法，大群的能力幾乎是無敵的存在，掌握著如此眾多的能力情況之下，天啟應該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如果大群一直保持正常的話。」
面對托尼的質疑，韋德顯然早有預料。
「正常？」
聽到韋德這番話，托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力過於強大的關係，導致大群的精神一直不太穩定，有著極其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狀，並且每一個人格就代表著一種能力，聯繫到他所掌握的能力數量……」
「也就是說，大群體內至少有超過上千個人格。」
還沒等韋德把話說完，在一旁的托尼就忍不住開口說道。
聯想到在剛剛戰鬥過程中，大群不斷變換的聲音，他多少有些相信了這個說法。
「所以，這就是原因，以大群那不穩定的精神狀況，想要和他正常的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誰也不知道在面前和自己說話的是哪一個大群，在這麼多的人格當中，可不全都是對人類友善的存在，其中絕大多數的人格甚至比天啟更加的危險，因此在絕大多數時間當中，大群都被被X教授關在特製的房間裡，以免他的某個人格突然出現問題，造成像是眼前所發生的情況。」
韋德的回答算是解釋了托尼內心部分的疑惑，面對這樣一個人格混亂的存在，對方的目的反而變得無關緊要。
畢竟，人格分裂，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精神疾病。
天知道當時的大群是怎麼想的。
「也就是說，大群的襲擊可能僅僅只是因為某個人格的暴走。」
「大概率是如此。」
這也是韋德目前所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在剩下一個腦袋之後，他的精神雖然同樣有問題但瘋的程度還比不上大群。
「真的是這樣嗎？」
面對韋德所給出的解釋，托尼有些半信半疑。
柯林卻轉動目光跨過庇護所內的高牆落在了大群的身上，沒有錯，憑藉著【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的配合，哪怕是大群也無法逃脫柯林的注視。
……
「咳咳，咳咳咳……」
在濃霧的包裹中傳送到紐約的一片廢墟之上，大群捂著胸口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The Clown和Endgame死了。」
緊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大群口中響起。
The Clown是當初那個嘗試吞下柯林【熱視線】的人格，Endgame則是代表反彈任何傷害的盔甲人格，這兩個人格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但卻統統不是柯林的對手。
「他比我們之前所判斷的更加強大。」
很快的，另一個妖嬈的女性化的聲音響起。
「是我們大意了。」
「但至少可以確定，他們應該和之前的滅霸一樣，都不屬於這個世界，鋼鐵俠和浩克早在之前的戰鬥中就已經犧牲了。」
又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做出判斷道。
「你應該放我出去，如果是我的話絕對能夠打敗那個傢伙！」
然而，還沒等這個聲音說上太久，一個充滿暴躁怨恨的嗓音響起，頓時讓大群的表情變得扭曲了起來。
「讓我出去，只要我出去，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
正如韋德所說，大群體內並非所有的人格都情緒穩定，越是在極端情況之下所誕生的人格越具有毀滅性，偏偏這一人格又對應了極其可怕的能力。
例如眼前所出現的人格small purple good one，其在大群的腦海中以小型紫色禿頭類人生物的形象出現，擁有操控底殼運動的能力，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能夠輕而易舉的製造一場地震。
「別忘了你的計劃，那些被污染的時間，只有殺死他們才能夠將一切推倒重來，你難道忘記查爾斯·澤維爾是……」
眼看著，在人格small purple good one的蠱惑之下，大群就要將其放出來，他臉上的皮膚也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紫色。
「放輕鬆孩子。」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溫柔的聲音響起，讓大群扭曲的面孔也變得平穩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我吧，你已經做的足夠多了，是時候好好睡上一覺了。」
雖然這個人格的出現，鼓譟的small purple good one和大群體內的所有人格都似乎安靜了下來，這個新出現的人格對大群體內的其他人有著極其強大的壓制效果，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他的人格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
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漂浮到一塊碎石之上，大群一臉哀傷的掃過面前已經化作廢墟的城市，緊接著開口道：「一個文明的建立，需要成百上千年的努力，然而摧毀它卻僅僅只需要一瞬間而已，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更珍惜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嗎？」
一邊說著，坐在碎石上的大群緩緩的扭頭，明明和庇護所內的柯林相隔數千公里，卻給人一種在和他對視的錯覺，緊接著下一秒鐘大群所說的話，讓柯林明白了這不僅僅只是錯覺而已。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查爾斯·澤維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