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殘酷真相
「你是誰？！」
【接觸特殊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中量時間碎片×30】
史塔克議會，地下室內。
陰謀托尼他們看著突然出現在傻瓜托尼面前的柯林，面露震驚之色。
誰也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哪怕是層層封鎖著地下室的網絡托尼也沒有察覺到似乎的異樣。
無視陰謀托尼的質問，柯林看著眼前文字上所閃過的那一行若隱若現的提示。
「果然。」
目光落在【特殊扭曲的時間節點】這幾個描述上，柯林的心中不由瞭然了幾分。
就如同他所判斷的一般，傻瓜托尼身上果然存在著這個世界的線索。
讓我看看，這些【扭曲時間節點】究竟代表著什麼。
將探尋的目光投向眼前的【時間碎片（傻瓜托尼）】。
這一次柯林從【時間碎片】上所看到的，不再是像是過去那般漆黑的畫面。無數如同破碎玻璃的外表下，托尼·史塔克的身影首次出現在了其中。
與此同時，柯林眼中的視野開始變的模糊，無數綠光形成的漣漪從【時間碎片（傻瓜托尼）】的碎片上擴散開來。
這是時間寶石碎片所形成的褶皺，看著這些不斷擴散的漣漪，柯林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這些漣漪中，依稀可以看到了托尼·史塔克的身影，其中有Mark1原型機誕生的畫面。也有其控制著Mark3戰甲和鐵霸王激烈戰鬥的場景，緊接著隨著畫面的翻動，又來到了對方站在媒體鏡頭前宣布自己是鋼鐵俠的場景，這些都是鋼鐵俠最初的經歷。
而從這些畫面中可以看出，當時的托尼還麼有接觸到時間寶石的碎片。
在柯林的思索中，綠光繼續閃動，畫面開始急速的翻動。
接下來在畫面中所呈現的內容和柯林所熟知的產生了明顯的偏差，在模糊的畫面中，可以看到托尼穿著鋼鐵戰衣酗酒的場景，他變得的自暴自棄同時胸前的反應堆中擴散的鈀元素也開始對他的血液造成了侵蝕導致了嚴重的中毒。
按照正常的時間發展，接下來應該是托尼·史塔克得到父親所留下的『遺產』利用一種新的替代元素保全性命完成自我救贖的故事，然而在【時間碎片】的畫面中，托尼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相反的他似乎因為嚴重的血液中毒最後死在了一個滿是酒瓶的房間當中。
「托尼·史塔剋死了，那麼史塔克之城的這些托尼·史塔克又是從哪裡出來的？時間寶石碎片在哪裡！」
柯林瞪大著雙眼，看在【時間碎片】中的一切，【時間碎片（傻瓜托尼）】中所呈現的一切非但沒有解決他內心的疑惑，反而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抱著這樣的疑惑，柯林繼續往下看。
閃動的綠光中，畫面並沒有因為托尼·史塔克的倒下而結束，緊接著又跳到了醫院的場景中，渾身插管的托尼一動不動的躺著其中，在他身邊是不斷走動的人群以及佩珀·波茲在病床邊呼喊的身影。
「托尼，托尼·史塔克，快醒一醒……」
看著不斷在托尼·史塔克身邊張合著嘴巴做出呼喊的佩珀，柯林終於明白了這個呼喊聲的來源。
在【時間碎片】視角下，可以看到在病房牆壁上鐘錶上那近乎停滯的指針以及病床上托尼·史塔克身上那一閃即逝的綠光。
與此同時，柯林也終於找到了那一枚時間寶石碎片的位置，它並不在自己以及復仇者們所來到的史塔克之城，而是在昏迷的托尼·史塔克身上。
伴隨著光芒的閃爍，柯林眼中的綠光開始急速閃爍，無數模糊的畫面從他面前閃過。
這是陰謀托尼一直以來所苦苦追求的真相，只是這個答案比想像中更加的殘酷。
「編號000……」
就在柯林從【時間碎片（傻瓜托尼）】看到一切的時候，史塔克地下基地內，網絡托尼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似乎開出現了些許的變化。
「什麼？！」
聽到網絡托尼口中所說的這個編號，陰謀托尼臉上的表情頓時產生了變化，他不在去理會面前神秘的柯林，而是抬頭對著網絡托尼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編號001傻瓜托尼之前，還有一個托尼？」
「我就知道，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所掩蓋的真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世界上最早的托尼並不是傻瓜托尼，而是編號000的托尼，他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陰謀托尼過於激動，以致於都沒有注意到網絡托尼此刻的反應，顯然已經脫離了他當初植入的絕境病毒的控制。
「告訴我，編號000的托尼究竟代表著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陰謀托尼對著基地內的網絡托尼問道。
「編號000，植物人托尼。」
然而，網絡托尼的回答，確認陰謀托尼臉上激動的表情立馬僵硬了起來。
「他是整個史塔克之城誕生的源頭，所有一切的托尼·史塔克包括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存在於他的意識當中。」
並沒有在意陰謀托尼的表情，網絡托尼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梵天一夢。」
網絡托尼的這個描述，讓偵探托尼想起了印度教中對於世界的描述，他們認為宇宙不過是梵天的一個夢，所有人都生活在祂的夢裡，只要祂翻個身醒來，人們就會像樹葉一樣被他從夢裡抖落，墜入徹底的虛無。
不過梵天大概不願意醒來，因為夢境太真實了，日出日落一直都在，春天燕子飛來，人們在夜晚低聲說話，屋檐滴著雨，漸漸地，這個最幸福的神也就忘卻了祂是可以醒來的。
根據網絡托尼的描述，史塔克之城似乎也是某種相似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所有托尼·史塔克，都是編號000植物人托尼的意識所化，這也是為什麼這些托尼·史塔克看起來性格迥異，因為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代表著托尼·史塔克的某一個性格或者經歷。
不管是老人托尼，狗托尼，托妮甚至是陰謀托尼，叛逆托尼都同樣如此。
「夠了，別說了，閉嘴！」
網絡托尼所給出的真相，遠超出陰謀托尼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不過是虛無的存在，只不過是存在於托尼·史塔克意識中的一個念頭或者想法，哪天托尼·史塔克一覺醒來，他以及腳下的史塔克之城就會墜入無邊的虛無當中。
「我說了，有時候真相併不是伱們所期待的那樣。」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相太過殘酷，網絡托尼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才不得不將自己轉換為冰冷的數據來避免自己陷入瘋狂，或者像是當初的編號003的托尼一樣因為無法承受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從這一點來看，編號001的托尼變成傻瓜反而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因為他不需要去苦惱這些。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現在又要把這個真相告訴我們！」
不同於一旁天真爛漫的傻瓜托尼，陰謀托尼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全然沒有了過去的冷漠已經淡然，他無法接受自己只不過是存在於植物人意識中的某個虛假的存在，越是善于思考的存在，面對這種否定自身意義的情況就越難以承受。
而偏偏，作為托尼·史塔克，包括陰謀托尼在內的所有人都相當的聰明。
「原來，我的存在根本就毫無意義。」
嗖——
扣動手中雷射槍的扳機，直接穿透了自己的頭顱，懦弱托尼一臉無神的說道。
作為托尼·史塔克意識中懦弱的存在，他率先沒辦法承受這一殘酷的現實。
同時，不僅僅是他，地下室基地內那些以為網絡托尼擺脫了絕境病毒的控制而充血恢復自由的鋼鐵俠軍團也同樣陷入了混亂和自我懷疑當中。
在這片混亂當中，偵探托尼的反應卻出人意料的冷靜。
他只是伸出顫抖的手指，接過懦弱托尼手中的雷射槍，看著周圍混亂的場景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你為什麼沒有像他們一樣，是早就清楚這一切還是……」
將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裡，柯林看著獨自一人佇立在旁的偵探托尼，不由開口詢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搖了搖頭，偵探托尼看了一眼身旁的柯林，對方躲避開網絡托尼天羅地網的監控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基地房間裡，代表著其存在著極為可怕的潛入能力。
這種能力，如果是換做任何時候，都會讓人心生警惕，但是眼下卻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托尼·史塔克對此提出看法。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我和他們所有人一樣，都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真相。」
看了一眼身旁格外冷靜的偵探托尼，又看了看眼前自我懷疑中的眾人，柯林忍不住問道。
「後悔嗎？」
柯林原本以為，偵探托尼會對自己苦苦所追尋真相的舉動感到後悔，然而對方卻搖了搖頭，依舊一臉堅定的說道
「不。」
「如果，出現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都代表著托尼·史塔克的某個意志的話，那麼我的存在毫無疑問就代表著他想要知道答案，清醒的想法，所以哪怕再給我重來一次的選擇，我也依舊會義無反顧的踏上尋找真相的那一條路上。」
雖然僅僅只不過是托尼·史塔克的某個意識，但是從偵探托尼身上，柯林卻看到了對方那鍥而不捨的強大意志力。
「所以，你也一樣是來尋找真相的嗎？」
說完這一切，偵探托尼也同樣看了一眼身旁的柯林道。
「是啊。」
並沒有否認自己的目的，柯林眼前面前的托尼·史塔克點頭回道。
造成史塔克之城存在的，當然不可能僅僅只是植物人狀態下的托尼·史塔克一個人的意識，時間寶石碎片的力量顯然也參與到了其中。
正是因為寶石碎片的存在，才導致了這些托尼·史塔克能夠不斷的出現在這個明明建立在虛假上卻又無比真實的城市，哪怕是黑暗奇異博士的維度通道也能夠連接到這個世界當中，這一點倒是和柯林的正世界由幾分相似。
只不過，不同的地方在於，柯林最初得到的那枚時間寶石碎片的能力在於構建一個真實時間線上的世界，而托尼·史塔克身上的這枚時間寶石碎片的能力卻更偏向於他本人，這已經形成了史塔克之城明明存在著明顯的邊界，但是在城內的托尼·史塔克卻無時無刻的誕生在其中。
「那你想到叫醒托尼·史塔克的辦法了嗎？」
聽到柯林的回答，偵探托尼繼續用平靜的語氣做出詢問。
聽到偵探托尼的這個提問，柯林再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應該清楚，一旦植物人狀態下的托尼·史塔克甦醒過來，那也就代表著整個史塔克之城將會不復存在，同時也包括著存在於這座城市當中的你們。」
哪怕只是時間寶石碎片力量下分裂出的意識，但是這些托尼·史塔克卻也同樣有著自己的想法，正是某種程度上來說同樣『活著』。
「當然。」
點了點頭，偵探托尼顯然對此早有預料。
「既然如此，那麼你為什麼還？」
「正如我所說的，不管是我還是陰謀托尼，對於真相的追求不恰恰就代表著，事實上植物人狀態下的托尼·史塔克也沒有放棄讓自己清醒過來，正是因為他有著這樣的想法，才會讓我們不計代價的去尋找真相，現在既然真相已經被發現了，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該醒來的時候了。」
「托尼·史塔克已經睡的夠久了，久到都已經產生了一座城市這麼多的托尼·史塔克了，也是時候該去親眼看一看，摸一摸現實世界的存在了，畢竟，在那裡還有人在等著他去拯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