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畫眉,還有下人都退下,屋內只剩下雲傾與秦脩兩人。
秦脩喝著清火茶,面無表情,只是視線在掃到雲傾手裡的鞭子時,眼底漫過一抹涼笑。
雲傾看秦脩只顧喝著茶,也絲毫沒先開口的意思,雲傾:敵不動,我不動。有些事兒,他不提,她也絕對不會主動提及。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秦脩看她的眼神,從不咸不淡,開始帶刀。
還是說點什麼吧!不然,這刀子馬上就要扎她身上了。
「相公,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過來?」
開口就是無關緊要的。
秦脩瞅雲傾一眼,不言。
眼神如刀,讓人感覺雲傾的小心思,他門兒清。
雲傾:「相公定然餓了,我去廚房讓他們準備吃的過來。」說著,就要走人。
「站住。」
雲傾停下腳步,「相公還有什麼吩咐?」
「你少給我裝糊塗。」秦脩盯著雲傾,冷著臉道,「柳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秦脩主動提及,雲傾也不裝糊塗。
「柳湘怎麼回事兒,相公應該比我更清楚。」雲傾:「現在,我想知道相公打算如何安置她?」
「如果我說,我要娶了她呢?」秦脩盯著雲傾問。
雲傾:「那你挺瞎的。」
說著,雲傾彎腰,湊近,對著秦脩道,「論姿色,我比柳湘好看;論心底,我比她善良;論文采,我比她強,就是論潑辣……」
雲傾一揮鞭子,「論潑辣,我都比她波;包括臉皮,我都比她厚,她拿什麼跟我比。」
雲傾最後這一句話出,秦脩嘴角顫了下,差點沒繃住。
秦脩繃著臉道,「沒臉沒皮說的就是你。」
「我本就比她強。不過……」雲傾說著,頓了頓,望著秦脩,眸色悠悠,「如果,她手裡握著的是你的命。那麼,你娶她,我退讓。生死當前,你為重,我為輕。」
『生死當前,你為重,我為輕』,雲傾這話入耳,秦脩眼眸微縮。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心情,再如何,也大不過相公的性命去。」雲傾說完,長嘆一口氣,「論格局,我都比她大,我真的處處比她強,對不對?」
秦脩聽了,看著雲傾,靜默。
就在門口的墨文,聽到雲傾這些話,心裡分外感動的時候,就聽秦脩說道,「雲傾,你是在給爺我耍心眼玩兒計謀是吧。」
墨文:?
雲傾:「相公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秦脩:「照著你這麼說的話,凡事我自己做主。那麼, 也就是說最後是死是活都是我自找的,跟你沒一點關係了。」
聞言,墨文神色微動:咦?咦!
雲傾;「相公怎麼能這麼說?」
雲傾嘴上這麼說,心裡嘆息,秦脩這廝是真的難搞。
秦脩:「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你真有這個心,看我性命被柳湘拿捏,你不是應該生氣著急傷心,然後出謀劃策與我一起抵禦外敵嗎?你倒是好,倒是乾脆,直接和離,撤退了呀!」
『撤退』聽到這兩個字,雲傾嘴角顫了下,隨著穩住,還未說話,就聽秦脩,冷嘲熱諷道,「我再娶?我娶什麼?我什麼都沒娶,你他娘的可能就先嫁了。」
秦脩話落,雲傾騰的站了起來,一揮鞭子,高聲道:「我可是就等著小公爺這話呢。」
看著突然氣勢洶洶的雲傾,秦脩:什麼意思?
雲傾:「什麼和離, 什麼再娶,那還不都是小公爺你不給我明話,我自己盲猜亂語嗎?現在小公爺你給我這麼說,我還有啥怕的?那柳湘,她想要小公爺的命,也要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她想嫁小公爺,除非我死。我要讓她知道知道,我這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啪!
話說的聲高,鞭子揮的啪啪響。
看著一會兒要和離, 一會誓死捍衛他的雲傾,秦脩沉默。
雲傾:「相公,有我在,你儘管放心。」
「放心個屁!一出接著一出,你在這裡搭台子唱戲呢。」
雲傾聽了瞪眼,「相公怎地如此不信人,怎麼能這樣糟踐人的真心。」說完,雲傾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雲傾的背影,秦脩臉色變來變去的,嘴裡嘀咕了一句,低罵了一聲。
墨文輕步走進來,輕聲道,「主子,二少夫人剛才眼鏡好像紅了。」
墨文話出,秦脩瞪眼,「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她還眼睛紅了?你的意思還是我欺負人了?」
墨文聽了忙道,「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其實,墨文很多時候真的分不清楚,小公爺和二少夫人他們兩個到底誰受氣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