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要過壯陽藥,還讓他保密!
聽到這話,雲傾瞬時看向秦妤,神色不定:我滴姐呀!
秦脩聽言,盯了秦妤一眼。
那眼神,讓秦妤差點沒忍住起身走人。
可想到雲傾對自己的幫助和情義,秦妤繃著臉,穩住自己,對著秦脩繼續道:「袁沖說的煞有其事,我心裡擔憂,就想著問問你,他說的是真的嗎?」
秦脩聽了,看看秦妤,靜默了下,然後開口,「沒錯,他說的是真的。」
秦脩一承認,雲傾眼皮跳了下。不過,倒也不意外,一個敢於杜撰自己有花柳病的人,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相比花柳病,壯陽完全不值一提。
秦妤卻是懵了下。
因為壯陽藥什麼的,都是她杜撰的,是根本沒有的事,她的目的是……
秦妤正想著,就聽前奏說道:「像我這樣身特不好,秉性也不好,渾身上下糟點一堆的人,能娶到雲傾這樣通情達理,又重情重義的媳婦,已經是莫大的福氣。所以,我但凡有點自知之明都應該珍惜,不能為柳湘那種心思不正的女人,跟雲傾傷了夫妻情分。」
說著,秦脩對著秦妤,謙和有禮道,「姐姐,你說我想的可對嗎?」
秦妤聽了,嘴巴微抿,秦脩把她預備要說的都給說了。
所以,她來做這裡說什麼壯陽藥的意圖是什麼,秦脩一下子就都看穿了。
如此……
秦妤心裡不免有些憋悶,到底是她心思太好猜?還是秦脩過去精明?
無論是那種好像她都是傻的那個。
明明她還比秦脩多吃幾年的鹽。結果是空長年齡,其他都不長。
看秦妤眉宇間難掩沮喪,雲傾一時也是不知該怎麼寬慰才好。
而秦脩好像唯恐秦妤不夠鬱悶一樣,繼續道:「袁沖只給你說了這個,就沒說別的什麼?」
聽言,秦妤沉默了下,隨著道:「他還說你心底不好眼神也不行,說你就是個莽夫。」
秦脩呵了聲 沒說話。
秦妤:「還說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雲傾嫁給你,也算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秦脩聽了,看了雲傾一眼,嗤了聲,卻也沒反駁。
秦妤:「他還說哪個女人嫁給你,是倒了八輩的霉……」這次還沒說完,就被秦脩打斷。
「放屁!」
雲傾聽了,垂眸。所以,秦脩可以接受別人說他是莽夫,是牛糞,但絕不接受被人說是渣夫。
秦脩:「袁沖說這些的時候,你在旁邊幹什麼?就聽著?」
秦妤:「有的我反駁了一下,有些我又附和了幾句。」
聽言,秦脩瞪眼。
雲傾有些想笑。
秦脩:「附和?他哪句說對了,還引的你共鳴了?」
秦妤:「他說的可能都不對。只是,從這點事中可以看出,這個世上你最該善待的是你枕邊的人。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跟你一心。包括我這個姐姐,論全心全意都要排在雲傾後面。」
秦脩聽了,撫著下巴,對著秦妤道,「看來在姐姐心裡,雲傾好似個極好的人。」
秦妤聽了,當即道,「這是當然。」
秦脩:「可是姐姐也曾說過,我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秦妤:「我是說過,可我沒想到你只會慣著外人,欺負自己媳婦。所以,俗話說的好呀!日久見人心 ,不曾想我的弟弟,竟跟袁沖那種薄倖之人一樣,只會對自己枕邊人惡。」
秦脩:「扯淡。」
跟袁沖一樣的人,這話在秦脩聽來,是秦妤罵的最難聽的一句。
輕哼一聲,秦脩對著雲傾道:「你倒是會籠絡人心。」
秦妤來這裡說著這些的用意很明顯吶,那就是想秦脩轉移怒火。
讓秦脩有火氣都轉到袁沖身上去,別對著雲傾。
秦妤如此,足見她對雲傾是真心想護。而對袁沖也是真的恨。
雲傾聽秦脩說她會籠絡人心,開口道:「不是我會籠絡人心,是大姐本就是有心人。」
秦脩聽了,嘴巴動了動,又把話咽下了。
當著秦妤的面說她這巧舌如簧的樣子,簡直跟袁沖有一拼,不妥。
秦脩還是願意秦妤跟雲傾兩人關係融洽的。
只是,難道他也跟秦妤一樣,喜好口蜜腹劍的人不成?這念頭出,秦脩把玩著雲傾頭髮的手 突然用力扯了下。
嘶!
看雲傾疼的呲牙,秦脩嘴角輕勾了下。
看秦脩那幼稚又刻薄的樣子,秦妤剛要說話,被雲傾先一步給打斷了,「姐姐,走,咱們去祖母那裡陪祖母說說話去。」
「哦,好。」
看雲傾拉著秦妤離開,生怕他欺負秦妤的樣子,秦脩哼了聲,在這個家裡好像就他是惡人似的。
明明他才是受傷的那個,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牙印,他姐真的就完全看不到嗎?
定然看到了,只是就算是看到了,可能也是跟他祖母一樣,只會覺得是他欺負雲傾,欺負的過了,才惹得雲傾對他下嘴的。
不然,就雲傾那『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人,怎麼可能會咬他?
所以,過錯必然在他。想此,秦脩嘴巴輕撇了,愈發感覺自己就是一上門女婿。
「大公子。」
「嗯,你主子在屋裡嗎?」
「在。」
隨著對話,看秦燁抬腳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