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糖水真好喝,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喝你們家糖水呢,我給你們錢!」說著,黨青青就要往口袋裡面掏錢。
雖然說她覺得林筱滿五分錢一杯糖水有點貴,但是這味道的確好喝。她也不是手裡面缺錢的主兒,林筱滿有本事讓她花錢,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別啊,你這孩子,談錢做什麼!」
陸母擺擺手,「這楊梅都是我去山上免費摘的,不要錢,你是小滿的朋友,喝點糖水怎麼還要給錢呢!」
「啊?」黨青青看著林筱滿,略微有些懷揣不安的樣子,「小滿,我不花錢喝這個水,你不會生氣吧?」
林筱滿分明從黨青青臉上看見了一抹得意。知道她是在記上次她不願意多給她煮糖水的仇。
小心眼的要命。幼不幼稚啊?她才不跟她計較。
林筱滿淡淡的扭過頭,「沒什麼好介意的,你沒有不好意思就行。」
林筱滿這話,好像就是在說她黨青青臉皮厚。
但是黨青青不在乎。她就是一個大饞丫頭,為了好吃的,被林筱滿嘲諷兩句怎麼了?
會少塊肉嗎?
不會。
「嬸子,你真好,我以後能經常來嗎?」黨青青眼裡全是狡黠,喝了一杯楊梅糖水,又趁著林筱滿沒注意,給自己又一杯滿上。
「林筱滿,我肯定不占你便宜,我家裡有關係,知道明年就會放開高考,前段時間還給我寄了不少書,你要是分我糖水,我就把書借給你看,你要是為此而考上了大學,那可就是金鳳凰。你看,你幾杯糖水就換來了一個金鳳凰,這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林筱滿承認自己心動了。
雖然說自己前世也參加過高考,成績也不錯,但是要是能得到現在時期的好資料,成績會更上一層樓,直擊最高學府!
看林筱滿的神色鬆動了,黨青青就知道自己每天的糖水穩了。又在陸家賴了一小會,和陸母嘮嗑,把老人家逗的一樂一樂的。
她這個人比較自來熟,嘴皮子很溜。
結果一扭頭,看見陸勁從外頭砍柴回來,身上背著柴火,手上提著鐮刀的,嚇得黨青青差一點就從椅子上掉下來了。
她立刻和大家說了再見,拔腿就跑。
給她多三個膽子,她都不想要和陸勁一個空間相處。
那壓迫感太強了,她受不了。
「那丫頭怎麼跑的那麼快?」陸母有些疑惑,「突然說家裡有衣服要收,可是現在也沒下雨啊,為啥要收衣服?」
林筱滿也不知道,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黨青青看著就活脫,想一出是一出,腦迴路清新。
……
黨青青一路哼著小曲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進門就差點被躺在地上的陸相梅絆倒。
「你幹什麼躺在門旁邊啊。」黨青青很無語,「又不是沒有別的地方給你躺著,非要躺在這裡嚇人。」
溫馨月之前的室友都受不了溫馨月的大小姐毛病,這班長換來換去,最後居然把溫馨月換了和她一個宿舍。
黨青青晦氣得不行。
這誰不知道前段時間,那溫馨月和白青松在山上亂來被抓了?
這麼不自愛的女人,要是身上有什麼髒病,傳染給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那該怎麼辦?
「我這懷著孕,怕熱,這邊涼快。」
陸相梅懷孕四個月了,她很瘦,所以一點都不顯懷。懷孕的女人,卻寄人籬下,當一個脾氣很差的大小姐的保姆,每天任打任罵,還只能睡在地上,看上去好像有點可憐。
但是黨青青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搭理陸相梅。
這個女人,她可聽說了,原本之前是住在陸家的,結果整天仗著自己懷孕鬧事,還挑撥離間陸母和林筱滿之間的關係,最後陸母忍無可忍把人趕了出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是聖母,沒道理到處可憐人,損壞自己的磁場。
她拿了衣服,去澡堂洗澡。
說是澡堂,其實就是密閉的小房間,裡面啥都沒有,自己提一桶水進去洗澡就是了。
「溫馨月,你把我燒好的熱水給用了?」
那個熱水都得他們自己去拿柴火排隊去廚房燒,一桶熱水老費功夫了。
看著自己空空的水桶,黨青青拳頭都硬了,看著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拎起溫馨月的衣領子。
娘的,這個死女人整天擺著一張「我很高貴,你們都是下等人」的臭臉,早就不少人想要揍她了。
她今天就算揍了溫馨月,沒準還算得上是為民除害!
「誒,你想要幹啥!」溫馨月張皇失措,「你就是個下等人,野蠻人!」
黨青青冷冷一笑。
下等人就下等人吧,她今天非要把這個女人揍一頓,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也給自己解解氣,不然太憋屈了。
「陸相梅,你還愣著幹啥,還不趕緊過來幫我!」
溫馨月扯著嗓子尖叫,「趕緊把這個下等人扯開!我要是受傷了,你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出於這段時間被奴役的條件反射,陸相梅從地上爬起來,都沒站穩呢,就直接沖了過去,對著黨青青一個撕扯。
黨青青伸手擋了一下,原本陸相梅就有點低血糖看不清楚路,被這麼一擋,直接往地上摔。
這一摔不得了啊,原本身體就虛弱,瘦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的陸相梅,立刻抱著肚子大喊肚子疼,在黨青青蒼白的臉色面前,身下流出了一灘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