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閱讀
金輝灑落在皇宮的廣場之上,格外和煦,沖刷走了昨夜在這裡被處死將領的血跡,但卻依舊沖刷不了那股殺氣。
一夜之間,宰相謀反,被關天牢,生死未卜。
右大營大將軍韓擒虎參與謀反,被連夜處死,被抄家不說,一家老小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
被牽連的大小官員及將領,基本上都是最慘的結局。
這一次殺的人,比刺殺一案死的人還要多!
這些消息傳出,迅速引爆了整個帝都!
皇宮門口,懸掛的人頭血都未流盡!
所有大臣上早朝,都看見了那些頭顱,一個個忌諱莫深,談虎色變。
這大夏,這朝堂,肅殺氣氛瀰漫!
有心人都能看出,這是皇帝與王氏集團的角逐。
這大夏,要變天了啊!
秦雲以極其威嚴,健碩的狀態,重新出現在了太極殿。
哪儀態,根本沒有病危二字的苗頭。
王渭只看了一眼,便閉上雙眼站在右側,心中複雜至極,自己被騙了,陛下根本沒病危!
朝中大臣,更是無一人敢說話。
謀反啊,證據確鑿,哪個敢參言。
秦雲的雙眼掃視下方,最後看向王渭,充滿了冷意。
沒有證據,拿他是真沒有辦法。
這個早朝,大殿一片死寂,人人自危。
謀反這樣的事,一旦發生就是牽連甚廣。
王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甚至連林長書的死活都絲毫不關心,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秦雲當朝,撤了十幾位官員,算是林長書以前的手下,也屬於王家陣營。
然後將宰相這個權力抓到了自己的手上,說暫時不會立相。
「陛下,老臣以為宰相謀反,應誅九族!」
魏徵站了出來,臉上是極度的憤怒,對於林長書相當不恥。
秦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渭,淡淡道:「謀反一事,還有同黨,朕會親自審理的,這一點就不勞魏愛卿費心了。」
朝中不少大臣變連了臉色。
尤其王氏集團!
「就這樣吧,刑部,你們給朕好好的審問那些從犯,問出一個就抓一個!」
「朕有些乏了,眾卿家就散了吧。」
秦雲站起來,直接離開,沒有想像中的大發雷霆,反倒是無比輕快。
因為說到底,這場謀反都是他布的局。
而王渭一方才是被動的上鉤。
他走出一段距離,突然停下來,看向跪俯的眾多大臣。
意味深長的笑道:「冤有頭債有主,諸位愛卿只要不犯事,朕是不會胡亂處置人的。」
「倘如你們之中有虧心者,那便來御書房找朕主動承認錯誤,態度誠懇者,朕可予以戴罪立功。」
話音一落,眾大臣低頭面面相覷,看一眼王渭,心中複雜的考量了起來。
王渭目光深沉,看著秦雲背影暗道:「好一招釜底抽薪,這下,估計朝中兩面派的大臣都要倒向陛下。」
「九王爺說的沒錯,陛下起勢了,不好對付了。」
「今後,恐怕要韜光養晦,小心行事了。」
……
離開太極殿。
秦雲來到御書房,這裡有一個人在等他。
這個人,就是林長書的髮妻,鄭如玉,一個妥妥的貴族女子。
不過三十,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風韻猶存,唇紅齒白,又有一種少女感,氣質跟裴瑤有幾分相似。
秦雲之所以讓人帶她來御書房,是因為昨夜豐老帶人去林家,卻發現林府少了一個人。
正是那個林長書最喜愛的夏煙,神秘失蹤了。
他懷疑,就是王渭派人幹的,所以想要從鄭如玉哪裡了解到一些東西。
「罪婦,拜見陛下!」
鄭如玉的聲音很好聽,如黃鸝啼叫,但卻帶著一絲緊張和惶恐。
她以額頭貼地,長跪不起。
秦雲坐在龍椅上,淡淡道:「朕問你一些話,你如實回答,膽敢隱瞞,後果不需要朕來多說。」
鄭如玉面色一苦,眉眼間有一種淒涼。
「是,陛下,罪婦知道。」
秦雲繼續道:「朕問你,林府的那個夏煙是怎麼回事?她為何神秘失蹤?什麼時候消失的。」
鄭如玉道:「回陛下,昨夜謀反之前,她就提前藉故離開了林家。」
秦雲皺眉:「她自己離開的?」
「嗯。」鄭如玉微微頷首。
這時候,豐老上前,貼在秦雲耳邊道:「陛下,老奴審問得知,林長書獨寵那個夏煙,之所以娶鄭如玉,純粹是為了藉助鄭家的權勢,往上爬罷了。」
「二人成婚多年,但聽林家下人說,林長書甚至都沒有進過鄭如玉的屋。」
「昨夜天牢嚴刑拷打林長書,他也一句話都不說,只怕他是知道夏煙已經安全離開,所以才會如此嘴硬。」
聞言,秦雲嘴角抽了一下。
這林長書只怕也是腦子被門夾了吧,這麼漂亮的妻子不在乎,居然只在乎一個小妾的生死。
為了小妾的安全,連整個林家都不管了。
秦雲的目光落在鄭如玉的身上,又道:「那你可知道林長書的門客,黨羽都還有誰?在謀反前,林長書又秘密接見了誰?」
鄭如玉面色淒涼,擦了擦眼淚道:「陛下,罪婦不是不說,只是確實不知道。」
「他雖是我名義上的夫君,但實際上他並不待見我,還因為夏煙的事,記恨上了我和鄭家。」
「後來,他做了宰相,更是變本加厲,將那個青樓女子接回了家,為此,我甚至差點被他休掉。」
「這麼多年,我也從來不知道他的私事,正堂更不是我可以涉足的地方,所以罪婦真的不知情。」
秦雲微微蹙眉,恐嚇道:「你應該知道林長書的罪是有多大,按律法,當誅九族!」
「別說是你,還有你背後的河北鄭家,也當全部抄家問斬!」
鄭如玉鵝蛋臉瞬間慘白,差點暈了過去。
她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哭訴道:「陛下,罪婦深知罪孽深重,不求饒恕,但罪婦的娘家鄭家可是老實本分的家族,沒有半點造反的心啊。」
「請陛下明察,給鄭家一個機會吧!」
秦雲挑眉:「想要鄭家平安無事,那就如實招來!」
「罪婦真的不知道啊,罪婦只知道他前幾夜很晚才回來,至於見了什麼人,罪婦真的一無所知,還請陛下明察。」
鄭如玉額頭磕地,磕到白皙的額頭都通紅。
秦雲看了她幾眼,心中嘆一口氣,只怕這女人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或許夏煙能知道一些關於刺殺一案和謀反的事,但她卻無影無蹤了,這也導致了逼問林長書,毫無進展。
「你抬起頭來。」秦雲的目光落在她淡青色的華服上,身材很好,特別是腿,很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