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乾坤術:一花一世界,一腋一乾坤,乾坤,天地也,自成一方,學習此術,您將再沒有攜物之惱。
秦河一看,大喜過望。
這可是一門空間法術!
西遊記中,鎮元子大袖一揮,便將唐僧師徒四人連人帶馬收進了袖子裡。
那袖子自成一方空間,孫悟空怎麼突都突不過去。
而在佛界,釋迦摩尼還有掌中佛國。
一個國度就落在釋迦摩尼掌上。
你說神不神奇?
無論是袖子還是掌心還是一朵花一片葉子,它都是一個世界。
只不過秦河這有些偏。
跑到胳肢窩下面去。
管它偏不偏,實用就行。
秦河迫不及待的學習,幾個呼吸的時間,秦河知曉了腋下乾坤的奧妙。
從兜里摸出一顆金創丸,往胳肢窩下一夾,誒,東西不見了。
伸手在胳肢窩裡掏弄掏弄,誒,東西又出來了。
這就是個儲物空間。
能裝東西的。
秦河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這技能簡直太實用了。
不愧是燒了一天半才燒化的白毛殭屍獎勵的。
秦河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大。
兩顆金創丸一夾,進去了。
兩個娃娃一夾,進去了。
拿起大鐵鏟子一夾,嚯,也進去了。
拿起裝辣椒乾的竹簍子一夾,又進去了。
大水缸一夾,還能進去。
淨屍台一夾,額……再夾……再夾……進不去了。
看來這空間也不是無限大的那種。
不過已經足夠。
秦河真正需要裝進去的,都是些不能隨意現給人看的小東西,比如丹丸、鎮屍釘什麼的,最大的也就是大鐵鏟子。
之後的時間就在秦河把玩腋下空間中一點點過去,焚屍爐內,兩具狄虜細作的屍體漸漸燒焦。
一個時辰後,兩場皮影演繹再起。
怎麼說了,弄死他們再燒真是便宜了他們,應該活烤了。
這兩個牲口在狄虜起兵之前還好,起兵之後除了殺人就沒幹過別的。
先和其他部落的殺,然後殺遼人,殺完遼人殺高麗人,殺完高麗殺戎族,殺完戎族又殺漢人。
屠村屠鎮數不勝數,滅門絕戶那更是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走哪殺哪,以殺人取樂。
皮影血腥而單調,秦河甚至看的走神。
獎勵雙聯。
一個給了亂軍刀法。
一個給了九年道行。
亂軍刀法:學習此術,亂軍之中,你的刀法將臻至化境,無往而不利。
秦河不用刀,也不喜歡刀,更對軍營沒半點興趣,但還是學了。
還是那句話,藝多不壓身,說不好哪天就用上了。
這獎勵倒是與街頭亂鬥術很像。
都是亂中取勝,只不過一個是打架,一個是萬軍之中拼殺。
路數自然也是不同,一個講究騰挪躲閃,一個講究狹路相逢。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按道理飛魚衛被狄虜細作狠狠的幹了一頓,連詔獄苦苦守護了幾百年的「第一次」都被拿走了,兩方應該是你來我往,往死里磕才對。
可沒有。
狄虜掛了安巴谷,偃旗息鼓,左調查右調查,最後給秦河送去了倆點心。
飛魚衛呢?
沒功夫。
就這兩三天,朝野彈劾奏章如同雪片一樣飛上御案,矛頭看似指向的許顯純,實際指的是魏王九千歲魏忠良。
魏忠良焦頭爛額,許顯純惶惶不可終日。
飛魚衛想報仇?
歇著吧,報啥仇啊,要啥自行車?
兩方叮叮咣咣幹了一架後都發現,它喵的,敵人不在對面,在旁邊。
皇宮大內。
魏忠良坐在上首,兩個小太監正給他輕輕的按揉,千歲老爺腦仁兒疼。
下面或站或跪一堂子人,最心腹的五虎五彪十人都在,嘀嘀咕咕的。
感覺舒服了點,魏忠良正了正身子。
兩名小太監急忙識趣的退下,堂下的議論聲也停了。
魏忠賢緩緩睜開眼,道:「行了,該拿個章程了,都給咱家說說,怎麼弄?」
飛魚衛南鎮撫司鎮撫使田爾耕率先站了出來,他和許顯純一個執掌南鎮撫司,一個執掌北鎮撫司,平時關係就要好,許顯純現在成了眾矢之的,他自然要出來幫忙,道:「公公,要我說就抓幾個出頭鳥丟進詔獄,治他們一個聯名構陷之罪,先殺一殺他們的銳氣;然後咱們再發動咱們的人上摺子,和他們對著請功,把水攪渾了。」
魏忠良一聽,瞪他一眼,道:「要是這麼簡單就能處理,咱家還用得著頭疼?」
抓人?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東林那幫王八蛋一齊發功,聖上御前彈劾奏章堆的比人還高,龍顏不悅,這時候還去抓人?
這不明擺著打擊報復,心裡有鬼嗎?
這蠢貨要麼是想讓自己早點死,要麼是蠢。
對著幹更不行。
東林人多勢眾,根本沒可能贏,熱切痕跡也太重了。
贏不贏都是次要的,皇兒爺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皇兒爺的還在身後,他魏忠良就扳不倒。
田爾耕本以為自己多管齊下的計策已是完美,卻沒想到遭魏忠良一口就否決了,臉色一紅,只能訕訕的退到一邊。
「公公,依我之見,現在只有棄車保帥,一退一進,才能度過危機。」這時候,魏忠良麾下第一智囊崔呈秀上前一步。
魏忠良一看是崔呈秀站了出來,眉頭一舒,可聽崔呈秀說完,又皺了起來。
他就是不想棄車保帥才頭疼的,棄車容易保帥不易,東林黨矛頭指向許顯純只是試探,一旦許顯純倒下,東林黨一定會乘勝追擊,撕咬自己。
否則的話,一個許顯純算什麼,十孫四十孩兒,誰都能替代他。
「那你說說,怎麼個棄車保帥,一退一進法?」魏忠賢耐住性子。
之前找一些囚犯替死,捏造剿滅狄虜巢穴之事,就是聽從了崔呈秀的意見,才挽回了一些局面。
「公公,詔獄被狄虜悍將攻破,無法辯駁,這也是東林小人敢大肆攀咬的底氣,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穩住局面,主動請罪罷免許顯純,不給東林小人留口舌,這是一退。一進則是奏請聖上,招前飛魚衛指揮使沈煉回京主持局面。」崔呈秀分析道。
「沈煉?」魏忠良眉毛一跳。
「招沈煉回京?」
「不可,沈煉若是回京,飛魚衛可就失去掌控了。」
「就是,萬萬不可。」
不光魏忠良動容,堂上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魏忠良並非飛魚衛指揮使,他能執掌飛魚衛,靠的是南北兩個鎮撫使,也就是許顯純和田爾耕的投靠,而飛魚衛真正的指揮使,名叫沈煉。
一年前被他們聯手進讒,一道聖旨貶去了塞外。
飛魚衛的指揮使,實際上一直是空缺狀態。
那沈煉是什麼人?
執掌飛魚衛十餘年的魁首,實力達到了內勁巔峰,在飛魚衛內有極高的威望和統率力,他若是回京,飛魚衛可就易手了。
這人哪怕是在關外,都依然還能對飛魚衛施加影響。
上次刑奴入關,就是他示的警。
而刑奴入關後至今未現身,已有不少人開始懷疑,是不是沈煉暗中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