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杜華彩一邊開口道:「這個於中堂還真是不要臉,嘴上說與小師弟你堂堂正正一戰,穿著紫氣麒麟甲這樣的寶甲,卻故意不聲張!」
花玉蘿拍了拍酥胸:「幸好小師弟有驚無險的贏了,還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他身上還藏了這麼件寶貝……」
杜華彩道:「我可是聽說,這紫氣麒麟甲,是於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能卸去施力者的絕大部分力道,是真正的寶甲,這次小師弟也算小有收穫了。
正好你明日要參加軍武大會,便披了這身寶甲,大殺四方,它一定會助你,在軍武大會上大放異彩!」
卻聽陝南王花玉蘿道:「難道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不能穿上軍武大會的麼?」
「誒?還有這種規矩麼?我不太清楚。」杜華彩常年駐守邊關,並不怎麼關注軍武大會。
這一次來參加開幕式,也是因為五年一屆的軍武大會落地神龍。
作為神龍大將,她不得不來!
事實上。
為了保證軍武大會的絕對公平,為了檢驗誰才是真正毫無疑問的軍中天驕。
軍武大會非但不允許佩戴防具,就連自身所倚仗的各色寶劍、寶鼎等諸多武器,也不能使用!
要麼,就赤手空拳而戰,若要使用武器,也必須使用軍武大會主辦方提供的武器!
這是因為,有些人精於拳法,而有些人則精通刀法劍法。
若讓精通武器的人使用寶刀寶劍,必然如虎添翼,對於精通拳法的人是極度不公平的。
可若不允許精通刀劍的人使用武器,又對他們不公平。
所以,在軍武大會上百年的歷史中,規則一路修訂。
最終訂下了允許使用兵器,但只能使用軍武大會提供的普通武器這樣的規則。
以確保賽事的絕對公允!
為杜華彩解釋完了這些,花玉蘿又對顧風道:「不過,軍武大會不能用,平時卻可以。
你樹敵太多,我又不可能每每待在你的身邊,有這身寶甲護體,我和你華彩師姐,也能放心一些。」
「我不需要。」顧風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別逞強了小師弟。」花玉蘿說道,「你雖然能擊敗於中堂,但過程之艱難,我和華彩師姐都看在眼裡呢!
天下之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這其中,比於中堂強的,也還是有一些的。
這寶甲,你怎麼可能不需要?」
顧風輕笑一聲:「我若真要殺於中堂,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罷了。」
看到兩位師姐美眸中的狐疑之色,顧風淡淡開口:「之所以沒有立刻轟殺他,便是因為他身上的紫氣麒麟甲。」
事實上。
在交鋒數個回合之後,他就已經摸清楚了於中堂的底細。
若是全力而為,龜甲鐵象將被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摧毀,於中堂也將炸成血霧。
但那樣一來,紫氣麒麟甲也必將四分五裂,實在是有些可惜。
所以,他最終另闢蹊徑,毀掉了於中堂的丹田,讓紫氣麒麟甲得以保存下來。
聽完顧風的解釋,無論是杜華彩,還是花玉蘿,神色全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對剛才的那場戰鬥,兩人之前心系顧風的安危,並沒有深入思考。
此刻細細想來,頓覺毛骨悚然!
原來。
戰鬥開始沒多久,師弟的戰鬥目標,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僅要轟殺於中堂,還要將紫氣麒麟甲的損傷降到最低。
這與單純的轟殺於中堂的難度,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想要同時做到這兩點,顧風的實力,必須遠超於中堂才行!
兩人此時看向顧風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杜華彩吃驚的道:「小師弟,你還真是令我吃驚,短短五年修行,就已晉入了絕巔超凡的行列了?」
花玉蘿震驚之餘,多了幾分開心:「小師弟果然是深藏不漏呢,那麼你既然用不上這紫氣麒麟甲,又為什麼要如此費心的將它取來?」
顧風道:「自然是給花師姐你了,自眉山以來,師姐你便頻頻助我,我卻沒什麼能幫你的。
師姐與我不同,是需要經常在戰場上廝殺的,而沙場之上,人多眼雜,又刀劍無眼。師姐若披了這樣一身寶甲,在戰場上倒也多了一份保障。」
花玉羅有些感動:「原來,是為了我麼?」
旋即又大手一擺,端著架子道:「我是你師姐嘛,幫你是應該的,至於這寶甲,我也用不著。」
「是麼?」顧風將信將疑問道。
花玉蘿道:「你都用不著的東西,我能用得著?我可是你師姐,比起你來,只強不弱的!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能當上陝南王?」
顧風倒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杜華彩:「四師姐,這寶甲你要不要?說起來,我的妹妹青檸,一直承蒙你的照顧。」
花玉蘿本來以為,杜華彩會跟她一樣拒絕。
豈料下一秒。
對方就伸手接過了紫氣麒麟甲:「既是小師弟送給我的禮物,那師姐就笑納啦。」
「不是,師弟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要啊?」花玉蘿不滿的道。
杜華彩道:「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自己端著架子不肯要,還不許我要了?」
「誰端著架子了?我只是單純的覺得,用不上而已。」
花玉蘿嘴上狡辯,心中卻開始忿忿不平了起來。
可惡的小師弟。
明明是送給我的,我就是裝模作樣拒絕一下而已,你看不出來麼?
居然就這麼直接送給了杜師姐!
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邊想,一邊伸手去搶杜華彩手中的紫氣麒麟甲!
杜華彩連忙將寶甲收起,但還是慢了一步。
「不是,給你你不要,現在後悔了就開始搶是吧?」
花玉蘿繼續狡辯:「當師姐就要有當師姐的樣子,我才不要寶甲,我就是讓你趕緊還給小師弟!」
兩人皆是當仁不讓,各抓寶甲一邊,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