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何晚絮道,「顧風才不會有事。」
秦廣憐嬌笑一聲:「他是撬開了我的嘴,讓我說出了天雪蛇蕊所在何處。
只是,他打聽都不打聽一下胡家的實力,就貿然闖了過去,這和找死,又有什麼分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天,胡潤生還沒有帶人來救她。
但能夠預想到,一旦顧風出現在胡府門口,胡潤生必定會置顧風於死地!
「作為曾經的何府千金,你也該知道,第六豪門的胡家有多麼的強橫!顧風,又焉能從胡府活著回來?
而且,胡潤生是打心眼裡喜歡我的,你猜猜,顧風若是落入了他的掌心,是會被他直接一掌拍死呢,還是會被大卸八塊,折磨至死?!」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一個小小的胡家,又豈能奈何得了大少?!」閻羅殿成員怒聲喝道!
這些人,都是曾經的血盟成員,也是寧玉希的心腹。
對於顧風很是敬重!
「哼!」秦廣憐冷哼一聲,「我就要說,怎麼了?我還就告訴你們了,不如趁現在,趕緊把我放了,我秦廣憐還能保你們一命!
否則。
一旦顧風身死的消息傳開了,你們這些顧風的爪牙,必將被天下人清算!」
「你都沒死,我又怎會死?」
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從秦廣憐的後腦勺傳來。
秦廣憐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扭頭望去。
頓時瞳孔一縮。
原來,顧風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你,你從胡家回來了?」她驚疑不定的問道。
「怎麼,你覺得,我回不來?」顧風冷冷問道。
雖然顧風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但秦廣憐的秀眉,還是猛地跳了一下。
因為,她已看到了顧風手中的天雪蛇蕊!
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
她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怎麼會?你可是江陵大少,在江陵攪弄風雲,又在中海所向披靡,一個小小的胡家,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你,我早就知道,你會平安歸來了。
說起來,我一向也心疼幼合,有了這株天雪蛇蕊,她就能變成健康的小朋友了,真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她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完全說完,顧風反手就是一掌。
秦廣憐頓時倒飛而出,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是,我也沒說什麼吧?你打我幹嘛?!!」
此時的秦廣憐,肺都要氣炸了!
自己,已經在努力拍馬屁了好嗎?
這顧風簡直就是條瘋狗!
有事沒事就咬人!
「這一巴掌,只是開胃小菜而已。」顧風陰冷一笑,七枚銀針再度洞入秦廣憐體內,「那麼現在,來談談我的父親吧。」
「什麼你的父親,我說了我不知道啊。」秦廣憐緊咬雙唇,整個身軀都因為痛苦,而劇烈的顫抖。
但顧風不管不顧,只繼續令折磨升級。
面對狡猾的秦廣憐,所有的言語都是徒勞的。
用無盡的痛苦摧垮她的意志,便是最有效的手段!
慘叫聲不斷在龍湖別苑迴蕩。
秦廣憐數度昏迷,精神已開始有些渙散了。
但。
顧風依舊沒有從她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沒想到,你的意志,還真頑強啊!」
「顧風,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拾樂園內說的話,都是騙你的,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此時的秦廣憐,俏臉上已布滿了淚痕。
渾身上下,更是被汗水浸濕。
前所未有的狼狽。
我見猶憐!
幾天之前,她還是在拾樂園中風光無限的秦總。
幾天之後的今天,卻已成了階下囚徒。
世事總是無常。
若她此番境況被無數中海百姓看到,只怕顧風在中海,要徹底變得臭名昭彰!
但顧風並不在意這些。
說起來,他現在的名聲也沒好到哪裡去。
正打算對秦廣憐進行新一輪的折磨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遠在江陵的寧玉希打來的。
「怎麼了?」顧風問道。
寧玉希島:「少爺,我們找到了一塊頭蓋骨。」
顧風前往北海道尋日向蝶衣的那個夜晚,寧玉希從江陵來電,告訴顧風,發現了有關顧人城的DNA。
但那一夜之後,她並沒有離開江陵。
一方面,想要尋找出來更多有關顧人城的身體組織。
畢竟,一小塊骨頭屬於顧人城,未必表示顧人城就死在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另一方面,顧風之前曾交代過寧玉希,讓她搜集一些藥材,用來治療蘇梨裳,她留在江陵,也想在這一塊出出力。
今天打過來這個電話,正是因為在搜尋顧人城DNA這項工作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她手中的頭蓋骨,經過DNA檢測,正是屬於顧人城的!
一個人,若是連頭蓋骨都被掀飛了。
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的!
若說之前的顧風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麼寧玉希傳來的消息,卻徹底宣判了顧人城的死刑!
顧風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件。
那正是姬彩月於眉山決戰前夜寫下來的。
信紙的正面,寫了一大段的內容。
然而,在信紙的背後,姬彩月還寫了一句簡短的話。
——顧風,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想想,你天賦異稟,五載修行,便已有了如今的大成就,可為什麼,你父親卻一直禁止你踏足武道?你父親的叵測用心,昭然若揭!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句話,讓顧風起了很大的疑心。
自己作為將門之子,父親,不更應該積極的把自己帶上武道一途麼?
更何況,父親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也應該能察覺出來自己在武道一途上的天賦吧?
正是帶著這樣的疑惑,顧風才不遺餘力的展開了調查。
顧風眼中閃爍著精芒:「父親,我連你的頭蓋骨都找到了,看來,你真的死了。」
顧人城死於五年前的那場顧家大火。
但今日,似乎真正死在了顧風的心頭。
一切,似也真正塵埃落定。
寧玉希的聲音響起:「少爺,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