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江濤嚇了一跳,顧風居然知道他藏身於此?
見鬼!
他明明從來這裡開始,就沒發出過半點聲音,對方怎麼發現的?
現在沒時間想這個。
見識過顧風殺人的手段,他早已嚇得肝膽俱裂。
他在秦鸞面前雖然裝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實際上背地裡也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
但他做的那些事情,與顧風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幾秒鐘便屠戮三十幾人,這人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他轉身就跑,甚至連身邊的秦鸞都來不及拉。
「嘭!」
埋頭跑了一段時間,他的頭,忽然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堵牆上,不由趔趄後退。
他抬頭望去,才發現自己撞的不是牆,而是顧風的胸膛。
顧風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江濤,你跑什麼?」
江濤滿臉驚恐:「顧風,放我一馬,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啪!」
顧風反手就是一巴掌,江濤嘴裡兩排牙齒齊齊崩落,大口鮮血噴出。
「這世上,惹了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江濤又驚又怒,大吼道:「姓顧的,我江家在滇北十族中位列第七,你若敢殺我,無論你逃到哪裡,江家都會追殺而至,至死方休!!!」
顧風笑了:「好啊,我且殺了你,看看這所謂的滇北江家,究竟能奈我何!」
說罷,顧風一拳悍然轟出!
卻在此時,一道倩影沖了出來,直直擋在了江濤的跟前。
是秦鸞!
「顧風,我不允許你殺他!」
顧風毫不客氣的道:「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先得到你的允許了?」
秦鸞怔了一下,才緩緩道:「你可以無視我的話,但你要想殺江濤,就先殺了我!」
說著,她橫跨一步,將江濤整個護在了身後。
「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黑暗中,顧風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骨節「噼啪」之聲令秦鸞有些毛骨悚然,但她還是壯著膽子喊道。
「那你殺了我吧,我倒要看看,你顧風是不是狼心狗肺之徒,秦懷江拼了老命,養了你妹妹五年,你一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殺了秦懷江的女兒,以及她深愛的男人!」
「轟!」
顧風一拳轟出,擦著秦鸞的面頰狠狠砸在牆面上。
煙塵四起!
「江濤,好好對秦鸞,否則,滇北江家,雞犬不留!」
說罷,他拉著顧青檸離開,很快隱入夜色之中。
之後的幾日,顧風基本沒怎麼出過門,各式的藥材,被李然陸續送入秦家的小宅子。
就著這些藥材,顧風開始為妹妹療傷。
而李然這幾日,也忙得不可開交。
顧風讓找的藥材,大多都十分名貴,他倒是不差錢,但有些藥材有價無市,只能費心勞力的去尋。
今天屬下來報,滇北最大的拍賣行臨時舉行拍賣會,裡面有不少珍稀的藥材。
李然忙不迭奔了過去,出手極為闊綽,總計花費一千三百萬,拍下五銖藥材,都是顧風需要的。
甚至其中有一味藥材,被裴紅棠看中了,他也沒有退讓,一路抬價最終拿下。
這讓裴紅棠十分不悅。
那株藥材於她而言可有可無,但李然當眾與她槍藥,分明是不給她裴紅棠面子!
會後,李然拿了藥材急急地要走,田慶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的跟前,與他並肩而行。
「李家主,我紅衣這些年沒少給你李家行過方便吧,今日我紅衣大當家想要那株天山雪蓮,你倒是生生搶了去,還真是不近人情!」
李然低聲下氣的道:「田護法,實在抱歉,但我若拿不到這天山雪蓮,只怕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我也是沒辦法啊!」
田慶怒道:「別人能叫你家破人亡,難道我紅衣就做不到了?」
李然心力交瘁,不願爭辯,更不敢在這時候另樹新敵:「田護法,此事是我有錯在先,這樣,我待會兒命人送一千萬去紅衣,當作賠罪。」
一道悅耳的笑聲傳來,但見裴紅棠輕搖薄扇,笑吟吟走來:「李家主說笑了,一株天山雪蓮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裡。
只不過,我倒有些好奇了,是什麼人,竟能讓你害怕成這樣,你家最近與滇北的頂級家族,好像並未交惡。」
李然不敢隱瞞,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來歷,我只知道他叫顧風。」
顧風!!!
裴紅棠一愣。
那傢伙不是已經被李然砍死了麼?
她猛然想起來,那一日她只看到李然帶人包圍了顧風,後面發生了什麼,並沒有去關注。
只是,顧風不過明勁中期而已,就算僥倖不死,也不可能讓李然害怕成這般模樣。
她試探著問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接不住他一拳。」
短短几個字,讓裴紅棠心中一驚。
李然是暗勁巔峰,卻接不住顧風一拳,那顧風該是什麼實力?
保守一點來說,起碼也是化勁初期了吧?
紅衣有四大護法,最強的也不過化勁後期!
要知道,顧風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以他的天賦,只要不出意外,日後必定達到化勁後期!
裴紅棠茅塞頓開,難怪之前邀請顧風加入紅衣的時候,對方直接拒絕了。
原來是有真功夫在身上!
二十幾歲便達到化勁初期,確實有資格驕傲,一個小小的紅衣編外成員,也確實委屈了對方。
她想了想問:「你是準備把藥送去顧風家裡?」
「是,我已連續送了好幾天。」
「田慶,你與他一起去,這次一定要把他收入紅衣麾下!」裴紅棠吩咐道。
田慶點點頭,旋即問:「直接讓他成為咱們紅衣的正式成員?」
裴紅棠一笑:「紅衣四大護法,有一位不是去年戰死,位置一直空著麼,就讓他補上吧。」
田慶領命而去,一個小時後折返了回來。
見只有他一人回來,裴紅棠柳眉輕蹙:「他不肯?」
田慶面色難看:「他說,想讓他加入紅衣可以,但是大當家的位置,得由他來坐。」
「狂妄!」裴紅棠怒不可遏,將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我真是給他臉了!」
田慶道:「要不要我帶人給他點教訓?」
「呵!」裴紅棠擺擺手,「不必,這一個小時,我命人查了一些他的資料,發現他殺了趙琪!而趙琪,是張坤的女朋友!」
「張坤?滇北十族中,排名第五的張家少爺?」田慶驚呼!